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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著頭,慌亂的扔下一句:“你把剩下的那顆也吃了!”
然後,逃跑似的三兩步就躥到床邊,手腳並用的爬上床,拉上簾子,合衣就鑽進了被窩裡。
蘇滿樹在南巧逃跑後,嘴裡含著一顆蛋,哭笑不得。最後,牙齒一用力,一口一口的將蛋吃了乾淨。吃完了這一顆,他又拿起另一顆,敲破了殼後,自己一點點剝殼。
他的手指粗糙黝黑,碰到細膩的蛋肉,對比鮮明。他剝著剝著,腦子裡南巧的那雙手就越來越清晰。
他清晰的記得,那雙手跟他的手完全不同。那雙手白皙滑嫩,碰觸到鮮嫩的蛋肉上,甚至都可以和蛋肉融為一起,無法區分。
蘇滿樹手指忍不住停了剝蛋殼的動作,抬起一隻手指,朝著鳥蛋剝好的那部分摸了去。
他的動作很輕,手指指腹只輕輕的碰觸到蛋肉的表皮,就不捨得用力了。他仔細的感受著指腹下的觸感,跟曾經碰觸到南巧手背上的觸感,幾乎一模一樣,讓人愛不釋手。
蘇滿樹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把腦子裡的邪惡想法甩了出去,之後迅速的剝好蛋殼,一口就把那隻鳥蛋吃掉了。
南巧是聽到蘇滿樹上了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之後,才紅著臉從被裡爬了出來的。
她剛才實在是太丟人了,直接躲進了被窩裡,竟然還忘記了脫衣。她只好等著蘇滿樹睡了,才小心翼翼的爬起來,動作極輕的脫掉身上的外衫。好在之前洗漱時,她已經脫了長袍,只要脫掉外衫,裡面就是裡衣了,倒也不算麻煩。
蘇滿樹背對著床,緊閉著眼睛,強壓著自己的呼吸。他能清楚的聽見,從床的方向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是南巧在解衣服……
這一夜,對某人來說,註定是難熬的一夜。
南巧第二天一早醒來時,蘇滿樹已經不在屋子裡了。他的木板床上,被褥疊的整整齊齊的,看樣子人是早就出去的。
南巧覺得奇怪,蘇滿樹說過,這幾日他們什隊是輪休,並不需要去早訓。何況,就算是早訓,這時辰也早,窗外的天還灰濛濛的,並沒有大亮。
南巧穿好衣服,洗漱完收拾好自己,開門出去,就看見了蘇滿樹。他正在屋子正對面的一個空地上,上下左右活動著筋骨呢。
他應該是練了很長時間了,南巧看見他的臉頰、脖頸上有大滴大滴的汗珠,一顆顆的往下淌。有的直接滴在地上,有的順著他的脖頸,直接淌進了他前襟的衣裳裡。
他穿的並不多,只穿了一套粗布短打,裡面是一件深藍色裡衣,正是南巧第一次做給他的那一件。他身上的汗已經把那件裡衣潤的溼透了,正緊緊的貼在他健碩結實的胸膛。
看到這裡,南巧不由的臉紅了。她想起那一次,她被蘇滿樹的胸膛撞得生疼,當時想都沒想,竟然伸手去摸了。
她此刻還記得當時的手,溫熱、堅硬、厚實……
蘇滿樹一轉身,就看見南巧正在直勾勾的盯著和他看。順著南巧的目光,蘇滿樹很快的發現,她正在看他的胸膛。
昨晚的那些旖旎遐想,一下子又湧回到了他的腦子裡,頓時血流倒湧,他的臉直接紅了。
這一頭,南巧也因為自己的胡思亂想紅了臉,反應過來立即低了頭,根本沒敢抬頭,卻沒有看見蘇滿樹紅了臉的模樣。
蘇滿樹意識到自己失態,立即轉過身,背對南巧,不敢讓她發現。
作為要為顧以熬藥的唐啟寶,覺得自己十分的悲催苦逼。好不容易什隊有了休假,他可以不用天天早起去早訓,可是偏偏不能睡懶覺,竟然還要給傷號熬藥!
他越想越悲催,越想越鬱悶,決定今天一定要跟顧以顧大哥吐吐苦水。可是,他轉念一想,如果自己跟顧大哥吐了苦水,那麼萬一顧大哥多想,覺得自己連累了整個什隊,那可不妙。於是,唐啟寶悲憤的決定,這個苦水,他自己一個人嚥了。他是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事不能自己扛呢?
然後,當他艱難的做了這麼個決定後,悲憤的走到顧以家門口時,一抬頭,就看見了不遠處站著的師父。
在顧以家門口旁邊看見他師父,並不是一件稀罕事,因為他師父就住在顧以的隔壁。但是,看見師父滿臉通紅,這絕對是唐啟寶活了十五年,破天荒頭一遭!
隨後,唐啟寶又有了新發現,在他師父身後,他師孃竟然也紅了臉。他師孃面板白皙,小臉一紅,就像是能滴血似的。
唐啟寶忍不住開口大叫:“師父師孃,你們兩個的臉怎麼都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