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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的西院院子裡種滿了各種花兒,春天一到,百花齊放,奼紫嫣紅。
褪去厚重的棉衣,換上輕薄的春衫,小阿滿越發在家呆不住。
一大早的,外面天兒才露出一點亮來,阿滿就醒了。掀了被子坐起來,就等著天亮。等到窗外朝霞照進了屋內,阿滿便藉著光開始自己輕手輕腳穿衣裳。她想早早去外面玩兒,但是又不想攪了姐姐好覺,所以只能乖乖的自己穿衣。娘說阿滿是大孩子了,她也覺得自己該懂事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一生氣就哭。
打從簪花坊開了門後,唐妧晚上便再也沒有早睡過,坊裡的事情很多,一一都需要她打理,實在是覺得時間不夠用。
平時白天呆在坊裡,晚上回來後,還得親自過目賬本,然後坐在書房裡得繼續想新的首飾的設計款式。初來乍到的,必須要堅持抱著一顆熾熱的學習之心,所以,平時得空的時候,唐妧還會去別家坊裡轉轉。所謂知己知彼,才能夠百戰不殆。雖然每天都很忙,但是唐妧倒是忙得挺開心的。
漸漸的,也就習慣了,每天就算晚上睡得再晚,第二日也是一早就醒了。
照例,她都是吃早飯前、趁著春日清晨空氣最好的時候,坐在書房裡再執筆描一描新的首飾樣品。吃完早飯後,再去坊裡看看。
可是這一覺,卻似乎睡得很沉,等唐妧幽幽醒來的時候,外面太陽已經升得老高。唐妧整個人都有些懵,睡的時辰太長,一時間竟然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
等反應過來後,立即爬坐起來,然後開始喊霜劍。
霜劍就候在外面,唐妧只喊了一聲,霜劍立即就撩了簾子穩步走了進來。一襲青布裙衫,沉默寡言,進來後只略微低頭立在床沿邊,一聲不吭的。
“昨晚給我喝的茶水裡,你是不是放了什麼東西?”唐妧睡飽了覺,此刻精神倒是很好,只是她心中略微有些不爽,少見的在爽劍跟前板著臉,語氣也不是很好,頗為有些嚴肅的樣子。
霜劍依舊只低著頭,聞聲回道:“姑娘這些日子實在太累了,每晚只睡兩三個時辰,主公說他心疼了,又勸您不住,便只能出此下招。姑娘的茶水裡,奴婢放了有助睡眠的藥丸,覺睡得足了,姑娘身子也好,身子好了,氣色才能紅潤。身子養好了,氣色好了,主公才不會心疼。”
唐妧不用問也曉得,這些話,定然是趙子默教她說的。不然的話,平時慣不會多說一句的霜劍,今天怎麼這般囉嗦。
霜劍是個很好的姑娘,聽話又忠心,最主要的是有本事。唐妧想著,這麼好的姑娘,要是能夠說服得她只聽自己的話,那才叫好呢。可是看著樣子好像有些困難,趙公子是她救命恩人,兩人交情絕非自己可以插足得了的,想將這丫頭完全收為己用,還真是不太容易。
唐妧託著下巴想了會兒,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個頭緒,索性不再想了。
穿戴梳洗好後,唐妧去了外面院子,就見阿滿一個人蹲在桃樹下玩兒。唐妧喊了一聲,阿滿立即扭過腦袋來看,然後朝姐姐撲來。
天兒越來越熱,此刻又是近晌午的時候,太陽很辣。阿滿素來好動,自己一個人在小院子裡玩了一上午,早熱得小臉粉紅。唐妧抽出帕子來,給妹妹擦汗。
阿滿玩累了,也不想動,只像只蜈蚣似的緊緊扒在姐姐身上。
唐妧彎腰,將妹妹抱起來,親了親她香軟的小臉。褪了厚襖子,換上輕薄的春衫,阿滿也輕了不少。
“姐姐,你抱得動我嗎?”阿滿軟白的小手摟住姐姐脖頸,有些擔心地說,“娘說,我高了,又大了,怕姐姐抱不動。”
“就算阿滿高了,姐姐也還是抱得動你的。”唐妧說,“你皮實了一上午了,累不累?一個人你也玩得開心。你也大了,我看,等改日去跟爹孃說,請個先生來家,教你念書識字。”
唐妧小的時候,家裡並不闊綽,所以她沒有跟著先生念過書。
哥哥也沒有正經上過私塾,母親識些字,很小的時候,她跟哥哥一起隨著母親學過些。不過後來來了湖州後,父親生意敗落,母親要忙著經營簪花坊,所以,再沒功夫管她。
後來陸續又唸了些書,都是跟著沈銘峪學的。
說起來,這倒是虧了他,不至於她如今目不識丁。
阿滿想了想,才說:“那姐姐也跟著先生一起唸書嗎?姐姐不念書,阿滿一個人唸書,很寂寞的。”阿滿玩著自己胖手,有些委屈的樣子。
其實她一點都不想念書,就想玩兒,不過,要是自己說不願意的話,姐姐肯定會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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