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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都得‘連累’,太后仍然信任景耀,可是不得不犧牲他,以換取大臣們的支援。”
“景耀真的害死了兩位太子嗎?”
楊奉笑了一聲,“鉅太子、鏞太子的死因我不是特別瞭解,可我知道,當皇帝想要殺一個人的時候,用不著自己找藉口,總會有無數的人揣摩聖意,主動提供藉口,景耀能升任為中司監,自然沒少做這種事情,但他不是唯一一個。”
“可大臣們偏偏不喜歡他。”
“你去過勤政殿,如果你是議政大臣,會喜歡那個掌握寶璽的太監嗎?”
韓孺子笑著搖搖頭,“原來的中掌璽劉介呢?他是怎麼做的?”
“劉介是個純粹的掌璽之人,每天將寶璽送給皇帝,然後再收回,自己從來不在大臣奏章上蓋印。”
韓孺子一點也不喜歡景耀,可這時心裡卻生出一股寒意,大臣們表面上馴服,對闖入自己地盤的外來者卻是心狠手辣。
“太后利用齊王謀逆一案在朝中抓捕了不少人,大臣們都沒有反對,卻對一個名掌印的太監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後快。”韓孺子並不同情景耀,只是發出感慨,慢慢理解了父親桓帝對大臣的懼意。
“大臣們無論派別,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君臣相輔,各管一片,就像是夫妻,至於誰是夫誰是妻,大臣和皇帝的想法可能不太一樣。君臣可以相處愉快,也可能鬧矛盾,但不管怎麼說,不準外人插足,太監就是外人。”
“太后不算外人嗎?”
“所以太后必須緊緊抓住一名傀儡。”楊奉沒再說下去,大楚朝廷風雨飄搖,人人都看在眼裡,可是誰也不知道大廈究竟會不會倒掉、何時倒掉,“眼下朝廷總算暫時穩定,如何應對北方的匈奴將是下一個挑戰。”
秋天的時候,匈奴果然大舉入塞,掠走了一些人口與財物,但沒有過分深入,邊疆楚軍以守為主,也沒有追擊,可是和平畢竟被打破了,新帝登基之後,必須先解決這一威脅。
如果我是皇帝……韓孺子忍不住想象自己會怎麼做。
楊奉不知道倦侯的心事,扭身向門口說:“進來吧。”
張有才抱著一摞簿冊、紙張進來,往書案上一放,說:“上完課了嗎?”
他將主人與楊奉的每日議論當成授課,輕易不敢打擾。
楊奉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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