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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人,清一色的黃膘馬。黑馬鐙,腰間的苗刀雖是隔著刀鞘,仍然遮擋不住騰騰的殺氣。
在重騎兵營的對面,則是數約兩千人的輕裝騎兵隊伍,雖然未著重甲,可背後清一色的湘竹長弓。也是掩不住的英武。
只是這近三千人馬,皆著縞素,就連馬脖子上也裹上了一層薄薄的
紗。
陣翻盞般的馬蹄聲遠遠轉了過來,李成梁同樣一身縞素,單人單馬,躍到校場當中。
勒手中的韁繩,戰馬長嘶一聲,停下步來。
“這裡的弟兄,可有肅州本地老軍戶家的子弟?”李成梁朝眾人微掃一眼,大聲喝道。
“是本地老軍戶家的子弟。都站出來看看!”
隊伍裡的幾十名騎士互相看了一眼,各自縱馬上前一步。
“可認得那裡?”李成梁一揚手中的馬鞭,直指遠處的嘉峪關城樓。
“認得。”眾將士齊聲喝道。
“你們都是本地的老軍戶。說起淵源,要比我這個外來的遼東漢子要明瞭得多。”李成梁一挺腰桿。提高了聲音。
“洪武五年,馮勝馮國公在此掘土為城,始有嘉峪關。此後馮國公出關七戰七勝,直取沙州。”
“洪武二十四隻,太祖皇帝又兵發西域,奪取哈密衛。”
“可如今,又有誰能告訴我’ 人馬熙攘的肅州大校場上,頓時安靜的只能聽見風聲。數十面旌旗被風扯動,發出呼啦啦的響聲。像是抽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上邊。
從嘉靖七年退出哈密衛,到隆慶四隻,數十今年頭並不算太遙遠。
哈密之地,漢屬伊吾盧。漢明帝時置宜禾都尉,唐為伊州。
大明永樂,明廷封安真帖木兒為忠順 永樂四隻三月,設哈密衛,以真帖木兒部下頭目為衛指揮、千百戶
。
然自從天順四隻後,哈密衛屢次失陷。
弘治六年後。明廷曾經數次派兵出嘉峪關,意圖興復哈密衛,卻又屢次得而復失。
弘治後,又終正德一朝,明廷又數次派員派兵,意圖興復哈密衛,卻始終一無所獲。
嘉靖七年。明廷起大禮儀之爭,哈密衛之失成為罪責之柄。甘肅巡撫陳九疇等四十餘人下獄,此後數十年,明軍再未兵出嘉峪關一步。
“匕酒,”李成梁不等眾人回過身來,忽得猛喝一聲。校場外幾十名雜役應聲而喝,將上百罈陳年的好酒搬上技場。
酒?校場上的上千號人,頓時都是瞪大了眼睛。以酒勞軍。雖是慣例,可太上皇駕崩的訊息,昨個就傳到了肅州。今個出發的三營將士,也沒指望能在今個喝上壯行酒。猛然聽見一個酒字,頓時都是一個激楞。
“遊擊將軍線補襄所屬先鋒三營聽令!”李成梁從袖中抖出一份
。
“太上皇駕崩奉安,本當禁酒禁樂,豈念爾等將士行將征途勞苦,為國盡瘁。內閣及兵部秉吾皇之意,準先鋒三營將士,各飲酒三碗,以壯行程。願諸軍將士,勿忘皇恩,軍行諮事。壯我國威。”
“開壇。”李成梁網一念完,立刻躍下馬來,當先提起一口酒罈,拍開壇口的封泥,一陣濃烈的酒香,在校場中間瀰漫開來。《》 “第一碗酒。末將李成梁率大明西征軍數萬將士,遙祭太上皇奉安萬福。”
數千精壯士卒。都跟著李成梁轉向東邊京城的方向跪下身來。李成粱先獻一碗,然後才接過另一碗酒,一飲而盡。三營將士也緊隨其後,將手中的烈酒一口喝乾。
“第二碗酒。”李成梁等眾將士起身轉了回來,才繼續說道。
“這第二碗酒。給諸位兄弟以壯行程,諸位兄弟先出關一步,我李成粱緊隨其後。”
“好秦酒。”連喝兩碗烈酒,李成梁也是禁不住輕呵一口氣,“大丈夫便就當如這秦酒一般,壯壯烈烈走上一回。
“這第三碗。”李成梁並不急著再斟滿酒,而是緩緩托起手上的瓷碗。
數千雙眼睛。都直直的盯著李成梁,李成梁卻是許久一言不發。
“咱和諸個兄弟都一樣,只是個粗壯的軍漢,既是入了軍,從前的時候,上頭叫咱打誰,咱就打誰,從來也沒想過究竟打的是什麼。”
“咱遼東老家那片兒,也和肅州這裡差不多。出了關就是勒子的地。勒子若是來了興頭,一年來打個三五次秋風也是常見。諸位兄弟都是從九邊諸軍裡挑出來的,想是也不會不知道。”
“那時候,咱也跟著總兵官出了不少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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