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瑗掩面痛哭,劉肇更是怒火中燒。
“人證物證俱在,鄧婉儀你還有何話可說?”皇帝劉肇俯視著跪在地上的鄧綏,質問道。
鄧綏跪在地上,心裡委屈。她抬頭望了望床榻上倚坐著的那人,曾經自己最信任,最珍惜的好姐妹夏姝瑗。
感受到了鄧綏的目光,夏姝瑗下意識的撇開頭,不願意再看她。她這一動作,徹底讓鄧綏寒心。
“臣妾冤枉,臣妾午時想著天氣炎熱,又想到夏妹妹懷孕辛苦,所以這才命了宮人香菱送來梅子湯。臣妾完全是出於好意,又豈會加害夏妹妹腹中的孩子。”跪在地上的鄧綏,重重的叩了一個頭,紅著眼眶說道。
她話音剛落,劉肇衣袖一揮,案上的一盤糕點應聲落在地上,盤子甩得粉碎。
一旁的皇后以及各位其他妃嬪皆嚇得變了臉色,大氣不敢出,入宮多年第一次看到皇上在後宮發如此大的脾氣。
不過驚嚇歸驚嚇,皇后陰孝和心裡更多的應該是興奮,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任何威脅她後位的人都該死。
第九十四章 長秋殿,遇故人
“你還敢喊冤,這碗裡面加有大量使婦人滑胎的斑蝥,這梅子湯是你宮裡送來的從未假手於人,你又豈會不知?你沒有做過?如果不是你鄧婉儀授意,難不成她一個小小的宮女敢謀害皇子,還是你想說是其他人買通了你宮中之人,要陷害於你?”劉肇皺著眉頭,大怒道。
鄧綏跪在地上,她完全不知情,心裡除了委屈,她心裡更加的難過。看著原本自己依靠的夫君,自己的枕邊人此刻正滿臉怒火的質疑自己,他至始至終還是沒有信過她。
“臣妾真的不知,雖然臣妾不知夏充依為何突然小產,但是臣妾相信香菱絕對不會做出如此恨毒之事。”鄧綏哭著說道:“再說臣妾以前已經被奸人所害,失去了孩兒,我又豈會去害她?”
鄧綏跪在地上,心如刀絞,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今天想要撇清干係,怕是難如登天。但是儘管如此,她還是要為自己辯駁。
“就是因為素日裡與姐姐交好,我才毫無防備,沒想到姐姐居然會對我下手。姐姐素日來備受皇上寵愛,然而妹妹什麼都沒有,就這一個孩子姐姐都容忍不得,姐姐自己的孩子被害,難道竟也容忍不下別人的孩子嗎?”坐在床上的夏姝瑗因剛剛小產,臉色依舊蒼白,她一邊放聲痛哭,一邊說道。
她望著沾滿血跡的床單,心裡如刀削一般,那殷紅的血跡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親手殺死了自己腹中的孩子,雙手沾滿了鮮血。但是隻要能往上爬,怎樣她都不在乎。
皇后雖然拿她全府的性命要挾,可是卻也許她日後保她坐上昭儀的寶座。為此,就算是付出血的代價,她也願意。
鄧綏身子一沉,整個身子都癱坐到了腿上,看來她今天是非要置自己於死地,絲毫不念在往日的情分,不留活路。
“鄧婉儀,你可還有話說?”劉肇冷聲喝道。
鄧綏坐在地上,雖然心如刀割,可是卻哭不出來,竟也忍著沒流一滴眼淚。
良久,她才繼續跪直了身子,緩緩應道:“臣妾無話可說。”
語畢,劉肇瞳孔漸漸放大,裡面包含著失望,憤怒與冷漠。
“皇上,我家娘娘真的是冤枉的,求皇上明查。”同樣跪在鄧綏身後的一眾宮人都痛哭著為鄧綏辯護。
“皇上,你一定要給臣妾做主啊!”夏姝瑗拉著劉肇的胳膊,痛苦道。
看著眼前的一切,劉肇緩緩的閉上眼睛,隱隱有一絲不忍,但最終還是開口緩緩唸到:“婉儀鄧氏,殘忍狠毒,殺害皇子,其罪當誅。但念其昔日情分,其父戰功卓越,其兄為國捐軀,朕不忍寒了功臣之心。特罷黜其婉儀之位,貶為更衣,終身幽禁長秋宮沒朕的旨意不許他人探視。其宮中宮人皆有殺害皇子之嫌,一應內侍通通發往掖幽庭,殿中宮女全部到漿洗房任浣洗宮女。”
說完,劉肇甩袖離去,走得那樣的決絕,沒有回頭看一眼。
時過幾日,鄧綏站在長秋宮的院子裡,望著瑟瑟落葉,心中淒涼。
想不到她鄧綏處處謹慎,最後卻輸給了自己最不想傷害的人,而且輸的那麼的徹底,落得個幽禁終身的下場。
相對於夏姝瑗的背叛誣陷,她更寒心的是劉肇,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決絕,沒有來探望過她一眼。在她被人陷害的時候,他不但不聽她辯解,或許自始至終他都沒有信任過她吧。
也是,最是無情帝王家。他是君王自有數不盡的天香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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