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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劉肇下旨為她平冤昭雪,並且將夏姝瑗打入大牢聽候發落。而她自己不僅重新回到皇上身邊,並且也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鄧昭儀,擇日便行冊封大典。
今時不同往日,短短的幾天時間她平步青雲,扶搖直上。可是她失去的遠遠不止如此,這輩子她恐怖都不能再懷上龍裔,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最殘忍的也不過如此。
容若姑姑她本就年事已高,積勞成疾,自從上次冒雨跪在建章宮前,又被夏姝瑗狠狠的踹了一腳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從那日起,容若姑姑便一病不起,一直臥床調養。請遍了宮中的太醫令,也都是束手無策,唯有靜心調養,不可操勞。
回到鳳陽殿後,鄧綏便求了皇上讓穆勒和穆荊從掖庭回到了鳳陽殿當差。穆荊自從上次被夏姝瑗杖責後,腿腳一直不便。
不忍心看他繼續勞碌奔波,鄧綏特赦他出宮,並且給了他一些銀票夠他回鄉做些買賣,夠一家人餬口的了。
穆勒成了鳳陽殿的總管內侍,如今容若姑姑一病不起,香菱便代為掌管一切瑣碎事務。
經過這麼多事情,香菱也不再是從前那個毛毛躁躁,做事沒輕沒重的小丫頭。如今的她更為成熟,也更穩重了不少,處理起宮中事務也是頭頭是道,井井有條。
不禁回想從自己入宮到現在為止,一切都恍如昨日。鄧綏站在園子裡看著秋風蕭瑟,落葉繽紛,園角那株梧桐樹葉早已金黃,秋風乍起,遍地殘葉平添一抹哀傷。
皇城的晚秋卻也帶著絲絲涼意,秋風吹過,吹的佳人髮絲舞動,涼意襲襲。
“娘娘,您身子還沒有好,怎麼能站在外面吹冷風呢?”這時候,浣紗拿了一件狐裘披風,溫柔的替她繫上。
鄧綏轉身,顯然她的身體還沒有調理好,臉色沒有血色,就連唇瓣都微微發白,整個人看著沒有精氣神。
她看了看浣紗,嘴角微微溢開,握著浣紗的手,柔聲道:“今非昔比,這些個瑣碎的事便交給底下的宮人們做就好了,你又何必事事都親力親為。”
如今浣紗身份尊貴,被皇上封為八品充依,可是她卻絲毫沒有主子的模樣。依舊如往日的小宮女,凡事都細心留意著,盡心盡力的伺候著鄧綏。
這一切鄧綏都看在眼裡,這份情意實屬難得。
浣紗輕笑了笑,隨後應道:“娘娘你就不要打趣我了,浣紗得皇上垂青實屬無奈之舉,當初人微言輕,又別無他法,所以這實乃下策。況且你對浣紗的恩德浣紗銘記在心,今生無以為報,只能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看著浣紗誠懇的模樣,鄧綏心裡不禁動容,她拉著浣紗的手,鼻尖微酸:“好了,你我二人又何必客氣,你也不要‘娘娘、娘娘’的喚我,反倒是顯得生分了,日後你就喚我一聲長姐便是。”
這一聲長姐直擊浣紗內心深處,她八歲入宮,便再無親人。況且她身份卑微,鄧綏不計較她的出身,和她姐妹相稱,她豈能不感激。
浣紗紅著眼眶,看著鄧綏低低喚出聲來:“長姐!”
“嗯!”鄧綏輕輕點了點頭,笑得如三月暖陽。
…………
十月二十八,宮中上上下下一片祥和,這日正好是鄧綏的冊封大典。
鄧綏身穿昭儀的禮袍,頭簪鳳冠,經過長長的甬道,最後走過蓋有紅毯的白玉石階站在了皇上身邊。
按照慣例,行了該有的慣禮。禮成,從此以後再無鄧婉儀,只有鄧昭儀。
一切禮制完畢後,香菱邁步向前,輕聲說道:“娘娘,按照慣例冊封大典完畢後應去椒房殿給皇后娘娘請安問禮。”
聞言,鄧綏淡淡的點了點頭。
長秋宮中,酈昭儀的話湧上心頭。皇后,一向母儀天下,賢良淑德的皇后,有誰知道她其實是一個勾心鬥角,權利操縱的殺人犯。
一想到自己那未出生的孩子,鄧綏心裡的恨意漸起。
在去椒房殿的路上,鄧綏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對著身後的香菱吩咐道:“我們不去椒房殿了,去天牢。”
“娘娘,這不合規矩。況且娘娘今日剛剛行冊封大典本是喜慶,實在不該去天牢那種汙穢之地。”香菱上前低聲提醒道。
“是啊,長姐!今天是你的冊封大典,我們改天再去天牢也未嘗不可啊!”
浣紗也點頭勸道。
鄧綏笑了笑,隨後擺了擺手:“無礙!今日先去天牢,明日再去給皇后請安問禮吧!”
說著,她轉身便往天牢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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