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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正是安國公暗地裡下得黑手。
只是,為什麼中間隔了好幾年都沒人提到這封信,而六年前,楚曉又開始尋找?
周成瑾低聲道:“我們也是猜測,十八年前,因你外祖父滿門被滅之事鬧得滿城風雨,安國公也不敢太過放肆,又見多年不曾有音訊,猜想信可能是在大火裡毀了,或者並沒有落在你外祖手裡。隨著二皇子羽翼漸豐,奪位有望,安國公這些舊事交代給他。二皇子為人謹慎,聽到有封信下落不明,自然要全力找尋,趙家已無片瓦遮身,唯一可能的地方只能是你孃的嫁妝。”
楚晴默然,可不是嗎,從她身上玉佩莫名地丟失,到楚曉尋布,到謝成林求娶,豈不正是二皇子鋒頭正旺,幾乎可與太子爭輝的時候?
先前聽趙睿說起趙家舊事,她尚覺得不以為然,而今再聽,知道謝家竟然因一己之利,害死趙家滿門不說,還禍害了萬千百姓,心中的怒火便怎麼也壓制不住,“謝家人真是可惡,就是挫骨揚灰也不足惜。”
“沒錯,”周成瑾也是一臉諷刺,“為了萬晉人民安康,多少男兒在前方浴血奮戰,每年戰死之人不下數千近萬,謝家一族受盡皇恩,卻暗地裡為韃靼人提供生鐵和糧草。這種畜生活該千刀萬剮。”
“那你們把信呈給皇上看了?”
周成瑾搖頭,“還沒有,時機未到,這封信時日已久,跟二皇子牽連不大,憑謝貴妃的能力與魄力,大可壯士斷腕,棄掉安國公府……現下三皇子折手的案子還在審著,想趁機將二皇子牽連進去,再有他這幾年沒少拉攏朝臣勾結官員,等證據齊備了,到時一併捅出來,叫他再不能翻身。”
楚晴對這些朝政謀略並不關心,只緊緊地擁住他,低聲道:“那你當心些,狗急了也會跳牆。”
周成瑾感受到她對自己的緊張,心裡抑制不住地歡喜,親暱地親親她的額頭,“別擔心,我會注意,以後還得生兩兒兩女,還得給閨女攢嫁妝,給你買花戴,肯定不能甩手不管。”
正經沒一會兒又顯出了原形,楚晴嗔他一眼,心到底安生了些,窩在他肩頭沉沉睡去。
夜裡睡得晚,第二天便醒得遲。
楚晴睜開眼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暮夏進來伺候她梳洗,輕聲道:“大爺差不多卯正醒得,在西次間用得飯,吃了一碗紅棗薏米粥,兩個核桃卷酥,辰正時候出得門,不讓叫醒奶奶,只說晌午時候能回來陪奶奶用飯。”
楚晴面色紅了紅,“那就吩咐廚房準備兩道大爺愛吃的菜。”
暮夏笑著應了,又道:“夫人身邊的杜嬤嬤來了,在悠然居等著,說是奶奶回孃家住對月的禮單。”
楚晴漫不經心地問:“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沒多大時候,穀雨說奶奶正在抄佛經,說心要誠,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杜嬤嬤說她沒別的差事,正好四處逛逛,穀雨不好強攔,便跟了去。誰知剛繞悠然居轉了半圈,也不知從哪裡跑出兩隻大狼狗來,悄沒聲地就撲過來,幸好小廝呵斥得早,就這杜嬤嬤也嚇掉了半個魂兒,躲在悠然居再不敢亂走。”
楚晴笑道:“摘星樓後頭養著兩條獒犬,小廝每天都領出來遛遛,興許碰巧了。你快端兩盤點心給杜嬤嬤送過去壓壓驚。”話雖如此,心裡卻半點不相信這是巧合。
觀月軒不容外人進,絕非依靠幾個小廝護院就能做到,想必兩條獒犬也出力不小。
至少以後杜嬤嬤就不敢再隨意亂竄。
楚晴慢條斯理地吃過早飯,才踱著步子走到悠然居。
問秋正殷勤地陪著杜嬤嬤說笑,見到楚晴進來,兩人齊齊起身行禮。
楚晴微笑,“勞嬤嬤久等,只是抄經最忌諱被瑣事打擾亂了佛心,所以立了這麼個規矩。”
“理當如此,抄經要得就是個誠字,夫人讀經時,我們也是不能打擾的,”杜嬤嬤笑得滿臉褶子就像盛開的菊花,“後天奶奶嫁過來剛滿一個月,夫人備了禮單,奶奶看看有什麼增減的,我稟過夫人就加添上。”
楚晴接過來瞧了瞧,笑道:“母親做事向來有章有法,連祖母都是稱讚的,這樣最是妥帖不過。”
杜嬤嬤道:“那我就照樣準備了,”行了禮正要出門,又停住步子,“我向來眼拙手笨,就案上點心還算湊合,前兩次做的點心承蒙奶奶不嫌棄,不知奶奶喜歡什麼口味的點心,回頭我做了孝敬給您。”
楚晴連忙道:“嬤嬤是母親身邊得力的人,每天不知道經手多少瑣事,我身為兒媳不能幫忙也就罷了,哪好再給嬤嬤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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