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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一笑,嘟囔了聲:“聽說肅王家的郡主今年也有五歲了,樣貌秀美絕倫,知書達理,是個真正的千金閨秀。”
“是麼。”
沈晚冬垂眸抿茶,淡淡一笑:“吳大人從不來戚府,今兒怎麼有空造訪。”
“你瞧瞧。”
吳遠山從袖中就掏出封摺好的桃花箋,兩指夾著,扔到沈晚冬腳邊。他嘴角勾起抹嘲諷之笑,懶懶地靠在背軟墊上,品味著這絕美女人的驚詫與悲哀。
“這個字,你比我熟吧。”吳遠山嗤笑了聲,這信上寫的東西,不僅僅是要他對付唐令那麼簡單,還有點……麒麟的事。比如當日孩子失蹤,某人是知道原委的,可什麼話都沒說,心裡想要成全吳家父子團聚,誰料半路殺出個唐令……
言語刻毒薄情,讓人咋舌。
吳遠山長嘆了口氣,幽幽道:“我是沒法子選擇了,只能當狗。沈夫人那麼聰敏,見識非凡,想來是知道侯門深似海是什麼意思,哎,本官不知道有沒有命等著瞧國公爺娶名門淑女的場面,想來大梁都會震動吧。”
“別挑撥了。”沈晚冬捂著發悶的心口,冷聲道。
“沒挑。”吳遠山鄙夷一笑,淡漠道:“送你四個字,好自為之。”
“行了。”
沈晚冬猛地起身,誰料起猛了,再加上身子有些不舒服,差點跌倒。她瞧見吳遠山依舊端坐在椅子上,面帶微笑地品茶,完全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沈晚冬有些反胃,拿帕子捂住口,悶頭往出走,冷聲道:“小曾氏我已經帶來了,想來吳大人和戚大人有話問她,妾身就告辭了。”
“等等。”吳遠山忽然開口,語氣依舊陰森輕狂:“夫人臉色不太好,是被氣著了麼?”
“沒有。”
沈晚冬手附上小腹,轉身,看著得意洋洋的吳遠山,淡淡一笑:“妾身有了身孕,有些不太舒服罷了,大人不必擔心。”
“你!”
吳遠山一愣,原本上揚的唇角登時冷住,他目中似有些許痛苦和憤恨,冷哼了聲,咬牙一笑:“那恭喜國公爺了。”
*
夜涼如水,一彎狼牙月高懸天邊。
即使已經立夏了,到了夜間,還是很冷。
一輛馬車靜靜地行在空闊小巷,毫無目的地走。
車裡坐著個正當妙齡的美人,她倚靠在車壁,髮髻早已被顛簸得凌亂,有幾縷垂在面前,平添了繼續哀婉。
馬車停了,沈晚冬垂眸,瞧了眼腳邊擺放著幾瓶竹葉青酒,自嘲一笑,扶著馬伕的胳膊下了車,失魂落魄地走進國公府。
更深露重,輕紗沾到花葉上的露水,涼透一心一身。
今兒她從戚府出來後,沒回家,而是讓馬伕趕車出了城,去白雲山,看看戚夫人。
陵園依舊青青,那麼安靜。
她站在戚夫人的墓碑前,足足站了有半個時辰。而今她似乎也嚐到了些戚夫人當年痛恨憋屈的滋味,被矇在鼓裡算計,任誰都不好受。
他在用她和麒麟,脅迫吳遠山當他手裡的劍;亦讓唐令瞧瞧,她劃清界限的心有多堅決。
千算萬算沒算到,吳遠山沒立馬毀了信,而且拿給她看。
後來,她去了含姝的墓,將飄落在墓前的花瓣撿起,埋在土裡。
心涼麼?有點。
其實當年唐令就已經明白說過,小叔和情人勢不兩立,你只能選其中一人。到底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沒有負心薄情;而他對麒麟,也是盡了心;是啊,他除了是榮明海,還是安國公。
有些事,絕不是她痛恨厭惡,就不會發生。
大梁的一切,就是場荒誕殘忍的夢,總有天亮的一天,總會醒。
沈晚冬嗤笑了聲,用手背將臉上的涼淚擦掉,提著燈籠,緩緩走進小院。誰料才進去,就瞧見上房的青石臺階上,坐著父子三人。
最中間的是榮明海,瞧著有些狼狽,身側各坐了一個孩子,他用床大被子將兩個孩子裹住,免得孩子著涼。
而孩子呢?喬兒趴在他爹的腿上,睡的正香;獻兒仍在鬧騰,吵吵嚷嚷:好冷呀,爹爹,娘什麼時候回來?我能不能回去睡覺,都等了一晚上了。
“閉嘴!”
榮明海低聲斥了聲,面上似有悔惱和焦急,哄道:“你娘不回來,咱父子三個就一直等著。”
正說著話,榮明海忽然發覺到了什麼,他忙將睡著的喬兒叫醒,拉著兩個兒子迎了上來。
沈晚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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