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2/4 頁)
樁一件件他都記得。不過這樣正好,說明她如今還在他心裡,怕就怕他一句話不說,直接攆她走。
“二爺,我們非要這樣麼?”
沈晚冬抬眼,盯著男人,淚如雨下。
“鼕鼕,”吳遠山哽咽,喃喃喊出那兩個縈繞在心頭多年的字,他目光變柔和了許多,輕聲問:“麒麟他,他究竟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用了我,而非本官。
沈晚冬垂眸,她感覺頭有些暈,而胸口越發悶了。看來孩子真的在吳遠山手裡了,那,要不要告知他真相?如果說了,麒麟會不會要回來且是一回事,怕是會損了明海的名聲,麒麟長大後又該如何抬得起頭。
“麒麟,他,他是戚夫人的兒子。”
沈晚冬小聲說,她縮在袖筒裡的手握成了拳,長指甲深深陷入滿是汗的掌心,半響,輕嘆了口氣,抽泣道:“戚夫人生前待我很好,她信任我,就讓我看護麒麟長大,沒想到,沒想到我竟弄丟了孩子。”
“鼕鼕啊。”
吳遠山深深地看著女人,笑的苦:“你說謊的時候,脖子會紅,你知道麼?”
其實不用再逼問了,他已經知道了。
吳遠山抬手,想要摸摸她,驀然瞧見她鎖骨那兒有兩個男人嘬出來的紅斑……閨房之樂,他這樣沒了根的人,怎會懂?
可是曾經在寒水縣,他也緊緊地抱著她,太喜歡了,就輕咬了幾下她的鎖骨。
吳遠山悽然一笑,目中似有淚盈動,喃喃道:“十年了,那時候咱們都才十幾歲,懵懵懂懂。你還記不記得,你嫁進來那天,下雪了,北風捲著雪花,呼哧哧地往人袖筒裡鑽,好冷。”
沈晚冬神色黯然,她怎會不記得。
當時她被關進新房,與死人洞房花燭,那個夜又冷又可怕,二爺坐在門外,陪著她坐了一夜。
“鼕鼕啊,你說如果當時咱們走了,會不會不一樣?”吳遠山的手又顫抖了,他眼睛微紅,有些期待地看著女人。
“大概吧。”沈晚冬垂眸,越發小心翼翼地回答。她不敢說真話,七年前她就看透了他的虛偽與狡猾,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如果重來一次,她依舊認為,二爺會選擇李明珠。
“你!”
吳遠山微怒,他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變了,心裡早都沒他了。
“哼!”吳遠山轉身,偷偷抹了把臉,坐到上首的椅子上,面色依舊沉穩,嘴角勾起抹歹毒的笑:“你對安國公了解多少?”
“他是妾身的丈夫,理當知心。”
“哦。”
吳遠山鄙夷一笑,道:“本官聽說當初你為了跟他,不惜與小叔鬧翻;本官還聽說,你本來跟章謙溢拜堂成親了,是安國公強搶了你,鬧出不少笑話,嘖嘖,我若是章謙溢,早都羞得一頭碰死了,怎麼還好意思跟人家兩口子交往?都說商人無皮無臉,果真是呢。”
“大人想說什麼?”
沈晚冬將淚抹掉,端錚錚地站著,不再裝作柔弱委屈。
“你怕是不太清楚安國公是什麼人吧。”
吳遠山端起茶,斯條慢理地抿了口,翹起二郎腿,慢慢地搖著,斜眼看沈晚冬,笑的別有深意:“當初太后駕薨還沒一個月,你丈夫私下裡讓朝臣上書,封他為安國公。皇上起初並未答允,結果百官罷朝,逼得皇上不得不蓋印。哎,太后屍骨未寒啊,安國公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問親外甥強要權勢,是不是有點太霸道,太欺人了?”
沈晚冬冷笑了聲,淡漠道:“皇上是君,咱們國公爺不敢造次,大人言重了。”
說到這兒,沈晚冬微微抬起下巴,傲然道:“妾身不懂朝政大事,只知道我家老爺身上遍佈傷痕,都是在戰場上得到的。他的左手有三根指頭是毫無知覺的,雙腿一到陰雨天,就疼得厲害。大約是皇上敬重功臣,這才封了我家老爺為國公爺吧。”
“呵。”
吳遠山不屑冷笑,她竟如此維護那黑鬼!
“忠君愛國,本就是為人臣子該做的,區區傷痛又何足道哉!你丈夫這幾年將三大營精兵的軍權牢牢握在手上,威脅著皇上,他,莫不是想造反吧。”
“大人說這話就沒理了。”
沈晚冬白了眼面前這不陰不陽的男人,尖刻道:“當年國公爺扶持年僅三歲的皇上登基,這麼多年忠心耿耿輔佐少帝,何時有過抱怨之言?五年前定陽民變,朝廷無銀無糧可派,國公爺到處籌糧,殫精竭慮解了民變之役,為皇上保了無虞江山。如此鞠躬盡瘁,大人竟然汙衊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