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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今兒是我和李大少的私人恩怨,咱就看看,到底誰先喝死!
等那兩人拼到第三十五碗的時候,沈晚冬已然飄了,並且有些站不住了,她緊緊抓住桌沿兒,捂著心口,道:“李公子醉了,你們快把他扶下去。”
沒錯,她一開始確實是想替自己、鳳鳳、含姝教訓一下這兩人,但冤有頭債有主,算起來真不關這兩人的事,遷怒不到他們身上。如今把他們當著眾人的面羞辱羞辱,出出氣,已經夠了。誰承想這兩人喝醉後竟開始算上私人恩怨,雖說這不關她的事,可萬一這倆人真喝出點事,那就麻煩了。
“行了行了,妾身認輸了。”
沈晚冬將還有半碗酒的碗扔到桌上,她揮舞了下肩上披的黑紗,腳底踉蹌了下,半閉著著眼,笑道:“妾身實在不勝酒力,不能再喝了。”
“那,那姑娘,”曹敬偉的舌頭已經喝大了,半倚在小廝身上,指著沈晚冬,笑的張狂:“姑娘說話算不算數。”
“自然算數,妾身任公子處置。”沈晚冬捂著唇,乾嘔了聲,她輕輕拍了下發暈的頭,笑道:“只不過妾身只是一個人,怎經得起兩位公子處置,這樣吧,”沈晚冬兩指夾起方才寫詩的那張紙,輕輕地搖晃,隨手扔到地上,笑道:“誰拿到這張紙,妾身就,就,”
後面的話,沈晚冬再也沒力氣說下去了,竟軟軟地倒在一直守在她身邊的玉梁身上,天旋地轉間,她彷彿瞧見章謙溢皺著眉頭跑過來了。
是啊,有他在,她應該用不著擔心被姓曹或是姓李的帶走,但願吧。
*
夜半的街巷很安靜,連個鬼影子都見不到,唯有馬車碾地的隆隆聲,在此時聽起來有些逆耳。
車瞧著一點都不起眼,可離得老遠,就能聞見濃郁的酒味,似乎還有女人身上的陣陣幽香,挺誘人的。
車內有一男一女,男的安靜地坐著,女的躺在男人的腿上,爛醉如泥。
男人輕撫著女人發燙的側臉,又將大氅給女人蓋好,怕她著涼。他盯著看了女人半響,目中複雜,有愛憐、柔情還有無奈,半響,男人長嘆了口氣,道:“小妹啊,你今兒可闖大禍了。你暈倒前把紙扔到地上,曹、李兩位公子如同瘋狗似得來搶,搶到後邊,兩邊竟記起往日的宿仇,趁著酒瘋開始算陳年舊賬,相互鬥毆廝打。李寶玉把曹敬偉的腦袋開了瓢,他滿心歡喜地拿著那張紙狂笑,誰知因飲酒過度,當場吐了好多血,怕是也不行了。這下可好,兩家的人命官司還沒開始打,就想先要了你這紅顏禍水的命。”
第27章 絕境
馬車咯吱咯吱搖晃在寂靜的街巷; 沒多久,就把沉醉的沈晚冬給晃醒。她感覺頭暈的厲害,身上也發燙; 胃裡的酒氣陣陣往喉嚨上泛; 難受極了。模糊間,她看見章謙溢的臉近在咫尺; 討厭,怎麼連醉夢中都要看見他。
沈晚冬乾嘔了聲; 她抬手; 指尖胡亂掃過男人的側臉; 莞爾淺笑:“公子,咱們這是要回家麼?”
“如果我是你,現在肯定笑不出來。”章謙溢眉頭深鎖; 他從背後拿起個小皮囊,將塞子旋開,隨後從背後將沈晚冬環抱起,讓醉醺醺的女人靠在他身上; 嘆了口氣,柔聲道:“喝點濃茶,解酒的。”
濃茶入口; 苦澀登時在舌尖蔓延開來,那腥甜的醉意果然消去不少。
沈晚冬連喝了三口,她推開章謙溢的手,輕抓了下發癢的脖子; 閉著眼,懶洋洋地笑,問道:“公子是如何將妾身從曹、李二人手中救出的。”
“他們死了。”章謙溢面無表情,冷聲道。
“死的好。”沈晚冬還當章謙溢在開玩笑,她仍閉著眼,嘴角帶著抹淺笑:“我這會兒太暈了,可沒力氣同他們聒噪。若是他們找來,煩勞公子幫妾身擋,”
“我沒跟你玩笑,他們真死了!”章謙溢直接厲聲打斷女人的話。
“什麼?”沈晚冬的酒登時醒了有七分,立馬強撐著坐起來,直面章謙溢,藉著車內的微弱燭光,她仔細地打量眼前的男人一絲一毫表情,愕然發現,他好似真的沒有跟她玩笑。
沈晚冬的心咚咚直跳,她只感覺口乾舌燥,湊近了男人,輕聲問道:“真死了?”
章謙溢點頭,他輕輕按住沈晚冬的肩膀,長嘆了口氣,將白天發生的事簡單說了遍,末了,他又補充了句:小妹,你現在要記住,李寶玉肝上有病的事,你從未聽我說過,也不知情。這件事不過是這兩位公子爭風吃醋,加上舊日的夙怨,二人喝醉了耍酒瘋,兩家主僕間相互鬥毆才致死,這其實與你毫無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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