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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來,衣裳都穿得好好的,身子除了有些痠疼外,再沒有其他不對的地方。
她總以為是做了夢,沒想到,竟是真的。
不用想也知道唐令對她做了什麼,那麼多個夜晚啊,她被他隨意擺弄、猥褻。更可怕的是,他每每見到她,依舊是長輩的樣子,苛責她的自輕自賤,嫌棄她的舉止言行。
呵,真讓人害怕,也噁心。
“冬子,你猜是誰給我帶的信兒?”榮明海笑著問。
“我原配相公。”沈晚冬故意壞笑。
“你說什麼?”
榮明海故作生氣,要將背上的美人往下仍,嚇得她趕忙緊摟住他的脖子,笑的花枝亂顫,忙認錯:
“錯了錯了,奴家錯了。”
說罷這話,沈晚冬輕咬了下男人的耳垂,嗔道:“別鬧了,小心跌倒。”
“冬子啊,其實除了小公子,還有個人給我帶信兒。”
榮明海皺眉,似乎在回憶昨兒見到的那個蒙面黑衣女子,沉聲道:“瞧武功路數,似乎是唐門,只是撂下句話就騎馬匆匆離去了,我想不通,在大梁除了小公子能盡心盡力幫你,還有誰?你的婚事老唐辦的隱秘,我猜是唐府的人,而且還是老唐身邊的。”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
沈晚冬用袖子幫男人擦去額上的雨水,她知道是誰,定是楚楚暗中派去的。這女人倒是對唐令死心塌地,生怕她留在唐府搶走那閹人。
驀然間,沈晚冬瞧見前面涼亭中彷彿有光,是誰?難不成是唐府的人?
等走近後才發現,涼亭裡坐著的,是個再熟悉不過的人。
涼亭依舊,四面漏風,雨水不斷地從破瓦上滴下來。石桌擺著盞罩了紗的燈,三盤精緻小菜,一壺陳年花雕。桌旁坐著個身穿寶藍色加紗直裰的俊秀男子,面如冠玉,正是章謙溢。
他從長凳上拿起個描了杏花的琵琶,抱在懷裡,胡亂撥動,琴音伴著雨聲,竟有種蕭索的詩意。
“在下已經等了許久,熱酒還未涼,進來喝一杯吧。”
沈晚冬從榮明海身上下來,將傘收起,立在涼亭外頭,提著燈籠跟在榮明海身邊,走進涼亭。
心中暗歎:最瞭解她的,果真還是公子。
“侯爺別誤會。”
章謙溢並未抬眼看已經入座的男女,他默默地從食盒裡找出三隻杯子,倒上花雕酒,抿了口酒,唇角勾起的落寞難掩,故作淡然,道:
“當初章某言辭刺激了含姝姑娘,以至姑娘香消玉殞,每每想起,心裡總是難安,今晚來給她掃掃墓罷了。”
“多謝你。”
榮明海舉杯,一飲而盡,大手按住章謙溢的肩頭,點頭笑道:“榮某以前竟錯看了公子。”
“侯爺言重了。”
章謙溢笑著,給榮明海和自己將酒添上,舉杯再飲,笑道:
“章某是生意人,無利不貪,此番督主與侯爺兩不得罪,日後大梁最有權勢的兩人都將高看一眼在下,想必在下的生意會更上一層樓。”
“哈哈哈。”
榮明海大笑,連飲三杯,大呼了聲痛快,眼裡盡是欣賞,由衷稱讚:“小公子將來的成就,定不讓乃叔。本侯今朝欠下你一份大人情,記在心裡了。”
說罷這話,榮明海轉頭看向淚眼盈盈的沈晚冬,輕嘆道:“冬子有你這樣的兄長疼愛,本侯也很寬慰。”
“公,公子。”沈晚冬哽咽,話到口邊,卻又咽下,笑著舉杯,對章謙溢柔聲道:“往日恩恩怨怨,了結在這杯酒裡。章大哥,請。”
“請。”
章謙溢閉眼,重重嘆了口氣,終究將這杯苦酒飲盡。
他鼻頭有些發紅,但仍笑著,忽然從懷中掏出朵宮紗堆成的紅牡丹,起身,行至沈晚冬身側,為她插在發邊,低頭看了她許久,眼中之色複雜,無奈,不捨,還有思慕。
罷了罷了,她高興就好。
“榮明海,你聽好了。”
章謙溢忽然收起笑意,直面榮明海,他一把攬住沈晚冬,微微昂起下巴,傲然道:“小妹雖然被你搶走了,但她與我拜過堂,也算是我媳婦兒。你記住了,以後好好對她,若是嫌棄她了,不喜歡她了,就趁早把她還我。”
說罷這話,章謙溢放開沈晚冬,退後兩步,抱拳躬了一禮,一派的雲淡風輕,莞爾笑道:“章某在此恭賀二位百年好合。”
第73章 夜雨苦酒
天快亮了; 雨似乎小了些,淅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