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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無情吹打滿園的嬌紅。
許是因為下雨,街上人煙稀少,就連那平日裡最紅火的瓦市都掛牌歇業。婦人們揪著頑童的耳朵,將孩子扯回家吃宵夜;那平日裡喜歡聚在茶寮裡抽旱菸、吹牛皮的漢子們這會兒竟也不見了蹤影。
或許街頭那個算命的瞎子說的沒錯,今兒諸事不順,不宜出行,會犯了忌諱,平白惹上血光之災。
若說這會兒還有哪家酒樓有生意,只有章大公子的“潑茶香”了,畢竟有唐督主的情面在,就算天塌下來了,依舊生意紅火。
馬車搖曳在安靜的街道上,趕車的依舊是曹車伕,他今兒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了遍,又換了身乾淨的衣裳,身上的馬糞味似乎也不見了。他倒是不怎麼擔心,只管揮著鞭子趕馬,因為他知道,暗處有無數督主的暗衛,而城門天還未黑就都下鑰了,無論是誰,都沒法進來。
哎,小姐這麼如花似玉的姑娘,與侯爺倒也配,只不過有緣無份,都是命啊。
車內很昏暗,只點了一盞小小油燈。
與往日不同的是,車裡的黑色厚紗簾今兒換成了喜慶的紅,但怎麼也抵擋不住寒氣一分分滲進來,涼透了一身一心。
車的角落裡坐著個穿了紅嫁衣的美人,她蓋著蓋頭,並不能瞧見此時是何模樣,或許開心,或許,絕望吧。
她真的希望明海會出現,還像以前那樣,總會在她最絕望的時候救走她,可是,都快到章府了,他還沒出現,興許,這就是命吧。
“咳咳!”
一直閉眼假寐的唐令輕咳了兩聲,睜開眼,扭頭去看身邊的美人。他嘴角一直帶著抹笑意,神情相當愉悅,原來將心裡那份不敢言明的秘密挑破,竟會這麼輕鬆。
小婉還是不願和他說話,也不願看他一眼,那會兒在家裡的時候,他只是不小心碰到她,誰承想她竟吐了。
生氣?
不會了,他以後再也不會無端對小婉發火了。現在他真的太開心了。
唐令舔了下唇,準備去掀她的蓋頭,忽然一想,這事是要在洞房花燭夜做的,還是忍忍吧。垂眸間,看見她隱在袖中的小手,那麼白嫩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親親。
“小婉,你難道一輩子都不願和我說話了?”
唐令笑著,大手附上沈晚冬的小手,瞧見她掙扎著閃躲,唐令索性將她摟住,隔著蓋頭,親了親她的臉,柔聲道:
“我不是你親叔叔,我只不過是你爹的一個朋友。”
沈晚冬抽泣著,一聲不吭。
“你現在知道我為何老生你的氣了吧。”唐令笑得曖昧,低聲呢喃:“你想不想聽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不想。”沈晚冬哽咽著,終於開口。
正在此時,馬車停了,曹車伕在外頭恭敬道:督主,章府到了,公子此時正在外頭站著呢,準備迎您和小姐進去。
“曉得了。”
唐令不耐煩地回了聲,他放開沈晚冬,幫她將蓋頭整好,壓低了聲音,笑道:“沒關係,我有一晚上的時間對你說我的心事,你會理解的。女人嘛,終歸要嫁一回,走吧,咱們進去拜個堂就回家,很快的。”
第71章 三披嫁衣
章府依舊像以前那樣; 雖小,但簡單大方。
公子的小院有了些變化,往日栽的那十幾棵梅樹全都不見了蹤跡; 在牆根下襬了一溜的大紅牡丹; 屋簷下掛著貼了金色喜字的紅燈籠,紗窗上也貼了大紅雙喜; 就連丫頭們都在發上簪了朵小小杜鵑花。
教坊司的樂師們奏著靡靡之音,丫頭們絡繹不絕地往上頭端酒菜; 潑茶香酒樓的幾位管事也都來見禮; 不過也只配在外院磕個頭; 內裡是萬萬進不去的。
章府內外都是暗衛,以防止刺客或那人強闖進去。
沈晚冬的身子仍痠軟得厲害,再加上許久未進水米; 這會兒餓的有些發嘔。若非楚楚一直攙扶著,她早都跌倒了。
逃?往哪兒逃,誰能從唐令手中得到自由?
以死相逼?逼什麼,不要嫁給章謙溢?還是對他種種噁心行為的指責?
呵; 說出來有誰會相信。
世人只知她曾是酒樓的頭牌,惹是生非的紅顏禍水,走了大運才與唐令相認; 山雞飛上枝頭變成了鳳凰。
若說唐令偷偷欺辱她,誰信。
世人知道的是,自督主掌權的這些年來,忙於朝政; 哪有那個閒工夫去親近女人。且不說督主沒那個東西,他就算來了興致想要女人,手指勾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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