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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戰場失利之事後,自告奮勇入中軍大帳; 不僅將手中的鹽、糧悉數奉上,還集結了一幫鹽商,冒險潛入被宋人控制的關市高價收購糧食,當真解了軍中燃眉之急。後來班師回朝後; 朝廷要將當日的鹽糧以高利折成現銀還給大先生,誰知此人竟一兩銀子都不要,說:國家正當危急,匹夫匹婦自當肝腦塗地,豈能貪圖不義之利?
當時,唐令的恩師,也就是鎮北大將軍甚是欽佩大先生的為人,得知大先生在大梁有個小酒樓,親自揮毫,賜名“福滿樓”三字。章家從此發跡,大先生亦躋身官場上層。
想到此,榮明海笑了笑,順水推舟地說了句:“此事大約是那曹侍郎與梅氏一起做的勾當,大先生遠在他州外府,如何能知曉。只是本侯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以後做人做事定要三思而後行,切勿步了梅氏的老路。”
“是,草民受教了。”
大先生稍鬆了口氣,只要安定侯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此事就算過去一大半了。最怕的就是唐、榮兩虎相爭,章氏成了無辜的犧牲品,哼,溢兒這急功近利的蠢貨!
正在此時,一旁站著的孫公公忽然嘿嘿的冷笑了幾聲,他揚了下拂塵,斜眼瞅向失魂落魄的翩紅,道:
“咱們督主的意思是,翩紅姑娘此番大義滅親,是個難得的奇女子,得賞。來呀,把車裡的那個描了海棠花的漆盒拿進來。”
沒過多久,一個帶刀侍衛手捧著個漆盒,小跑著進來,將盒子交到孫公公手中。孫公公笑了笑,當著眾人的面將盒子開啟,裡面竟是數十顆龍眼般大小的海珠,圓潤閃爍,當真是與尋常珍珠有區別的。
孫公公給侍衛使了個眼色,那侍衛立馬將海珠端給翩紅。孫公公也沒理翩紅跪著不敢收賞賜,陰惻惻地笑了聲,看著大先生,別有深意道:
“督主怕翩紅姑娘多心,特意補償給你的。”
補償二字,孫公公說的有些重。
大先生立馬會意,垂眸笑了笑,轉身面相沈晚冬,笑的仁慈和暖,道:“老夫與姑娘的小叔算是舊相識,按說,姑娘也算老夫的侄女了。如今姑娘在福滿樓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做長輩的自然要好好安慰姑娘,好孩子,你想要什麼,只要不是天上的星星,老夫定幫你辦到。”
“我……”
沈晚冬語塞,一時間竟開不了口。梅姨的死對大先生打擊應該很大,現在再勒索,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可是,之前大先生逼她喝過毒酒,他侄子章謙溢也是如此欺辱她,這份賠償是她應該拿的。
“我,我想,”
沈晚冬磕磕巴巴的,低著頭,聲若蚊音。呵,她終究是上不了檯面的,怨不得小叔會嫌棄她。
正在此時,一隻又黑又糙的大手忽然伸過來,握住了她的手,很有力量,也很暖。
沈晚冬忙回頭,看見榮明海此時微笑著看她,朝她鄭重地點點頭,小聲道:“不要有什麼顧慮,大梁其實就是這麼回事。想要什麼就大聲說出來,放心,有我和你叔叔給你撐腰子呢,誰也不敢非議。”
“嗯。”
沈晚冬忙點頭,她坐直了身子,毫不畏懼地看向大先生,莞爾一笑,朗聲道:“我要福滿樓。”
這話一出,廊子裡站著的所有管事、妓。女大驚,他們雖不敢說話,但偷偷相互交換著眼色。這仗勢欺人的姑娘未免也太狠了吧,福滿樓對大先生來說,絕不僅僅是一座掙錢的酒樓這麼簡單,那可是章家繼承權的象徵。
果然,大先生聽見沈晚冬說出這話,眉頭微皺,扭頭,冷眼橫向跪在不遠處的侄子章謙溢。
“真不懂事。”
沉默了半天的唐令忽然開口了,他睜開眼,從跟前侍奉的小太監手裡端起茶盞,抿了口,又懶洋洋地靠在背靠上,並不看他的小婉,淡淡說道:
“福滿樓是你章叔叔的心血,怎麼能隨意給你?我看這麼著吧,你和溢兒暫且一人一半,什麼時候你不想玩了,再還給人家。”
說罷這話,唐令冷眼看向大先生,挑眉一笑:“老友,你覺得如何?”
大先生一愣,唐令開始給他用勁兒了!
這頭騸驢一晚上沒說話,一開口就給他做了決定,看來,大梁他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也罷,唐令是何等聰明的人,哪裡會不知道這事其實全是溢兒暗中策劃的。既然他隱忍不發,而且言語裡還有抬舉溢兒的意思在,說明他還是挺看重溢兒。
想到此,大先生大手一揮,朝著老友唐令抱拳,朗聲笑道:“督主,你是曉得的,老兄我有腿疾,大梁這溼冷的氣候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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