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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令厭惡地哼了聲; 他用下巴抵住沈晚冬的頭; 以免不省人事的她亂歪倒,扭了脖子。他心虛似得左右看了番,手指劃過車上厚重的黑紗簾; 黑紗很厚,尤其在這深夜中,幾乎看不到車外頭的人或事。
“婉……”唐令喃喃細語,他閉眼; 嗅著她身上的濃郁酒氣,手輕觸著她的腿,往上; 掌握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再往上,手伸進她的衣襟裡,藕粉色的抹胸裡。
很暖; 也很軟,那顆微硬小東西抵在掌心,癢癢的,當年的瓷娃娃真的長大了。
垂眸看去,這小傢伙睡的可真沉。
睫毛又密又長,小臉紅撲撲的,比擦了胭脂還好看,朱唇微張,嘴角不自覺地流出涎水。
唐令沒忍住,吻了上去,舌尖將那點帶了酒味的涎水舔淨,靈活地撬開她的唇,輕掃著她的貝齒。
他的小婉怎麼會有口臭,其實是,他覺得那榮黑鬼又髒又臭罷了。
他忘情地吻著,卻不敢太用力,手在女人兩。乳之間找尋,終於,摸到了塊玉還有張紙,兩指夾了出來。
唐令有些戀戀不捨地放開他的小婉,垂眸看向手裡的東西。一塊水頭極好的翡翠,因在她心口放了許久,玉已經溫熱,觸手滑膩,隱隱還有些難以琢磨的美人體香,大抵玉生香,就是這樣了吧。
還有一張摺好的紙,他知道是誰給她的,章謙溢。
這小畜生精明似鬼,不會平白無故地暈倒在小婉跟前,肯定有什麼貓膩,哼,果然如此。
唐令將那張淡黃色的黃麻紙展開,眯住眼,在燭光下細看。
正名聲?伴君如伴虎?
唐令看向懷中的美人,冷笑了聲。章謙溢這小子果真有兩下子,一步步指點小婉,搶走章家在大梁的家業,看似處處站在小婉的角度替她考慮,其實是為自己的將來鋪路搭橋,有小婉這麼個重要的中間人,自然能巴結到官場上層。
不對,章謙溢既然指點了小婉正名聲,那麼這會兒,她可能根本就沒有醉……
唐令身子一僵,低頭看向懷中的女人,她真的很美,就連青絲散亂的樣子都別有一番風情。她能忍住怨恨,與章謙溢相互利用;能自甘下賤,與榮明海深夜調。情。那麼她為何不能耍心機,引誘他……
羞辱感油然而生,唐令目中升騰起殺意,他一把將沈晚冬用力推開,只聽咚地一聲,沈晚冬的頭撞到車身。
“嗯。”
沈晚冬口裡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她頭還是暈,而且這會兒還很疼,胃裡火燒火燎的,特別想吐。
“怎麼了?”
沈晚冬完全不知方才發生了何事,她揉了揉發疼的額頭,不經意間,卻發現唐令此時正端坐著,而且臉相當陰沉,就像廟裡供奉的凶神。也不知是不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沈晚冬這會兒竟不是很怕他了,搖頭噗哧一笑,用胳膊肘撐著自己坐起來,誰知太暈,又倒了下去。
她白了眼唐令,手在車裡亂摸酒瓶,似嗔似怨:“兇什麼兇,最討厭你這樣了。”
才剛摸到一瓶空酒壺,沈晚冬拿起來,張開嘴往口裡倒剩的那點酒底子,誰料酒瓶裡只剩了兩三滴,她不滿地將瓶子扔到唐令身上,掙扎著起來,像只貓一樣趴向唐令,眯著眼看他,看他的渾身殺意,撇了撇嘴,不滿道:“幹嘛瞪我,我吃你家鍋底稠的了?”
唐令瞧見沈晚冬這般妖嬈動作,越發確定這女人在以下犯上挑逗他。真是豈有此理,這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賤婦!”唐令小聲罵了句,他一把掐住沈晚冬的脖子,手一分分用力,什麼話都不說,只想掐死她。
他生平,還從未被哪個女人這般算計羞辱過。
“幹嘛!”
沈晚冬只感覺有些難以呼吸,她越發昏沉,頭暈的都看不清眼前是誰,只曉得自己大概是喝醉了。她胡亂地拍打唐令的臉,好不容易掙扎開,一氣之下,猛地抓住唐令的胳膊,狠勁兒咬了下去,咬了半天,竟給咬的瞌睡了。沈晚冬揉了下發酸發脹的眼皮,氣呼呼爬著下車,嘟囔道:
“不理你了,一天到晚兇巴巴的,我要回去睡覺。”
沈晚冬只感覺喉嚨特別幹,剛撩開車簾子,就看見一旁站著的孫公公迎了上來,瞧著好似要來扶她。
“不不不,不用,我能行。”
沈晚冬用食指將孫公公那張老臉推開,她捂著嘴偷笑,忽然,有人在背後猛推了下她,一個沒穩,只感覺暈暈乎乎間,就摔下了馬車。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