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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就砍去,可你不能出事情!阿弟!”
李君閒卻是恍若未聞,少年手拿著板斧直直指著張氏,他喘著粗氣咬牙說道:“我們沒偷東西沒害過人,我們沒做過的事情絕對不會承認!那鐲子到底是不是我們偷的,你們這些人心裡一清二楚!你們要交代,好,我今日就給你們交代!但如果你們誰要是再敢動我阿姐……這輩子只要我李君閒活著,我跟你們段家死磕到底!”
張氏又驚又懼,怒斥道:“李君閒,你現在這是在威脅我嗎?!簡直越來越放肆——”她的話音落,便猛地捂住自己嘴巴雙眼睜得極大,而耳旁是女眷們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君閒!”落旌像是承受不住一般,崩潰地嘶聲尖叫起來,而那撕心裂肺的叫聲就像是用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人們的心臟上。少女無法掙脫身後人的桎梏,只能緩緩地狼狽跪在地上。眼淚從她那雙好看的杏眼裡狠狠地砸下來,連她的靈魂都在跟著少年的傷口一同蜷縮顫抖著——
那是與她相依為命的少年,是她從小就疼著寵著跟娘發誓要保護的阿弟!可那個發燒病重的少年就那樣半跪在殘雪鋪就的青石磚上,顫抖地捂著自己手上的傷口,地上躺著的,是刃上染血的板斧還有少年左手斷落的尾指!
悽豔的鮮血,泥亂的青石,疼痛的少年以及無能為力的自己……都統統變成了落旌對於這座深宅大院最後的記憶。
“簡直……簡直就是荒唐!”張氏回過神來氣道。式巽顫抖著手指,不敢置信地看向氣急敗壞的張氏和冷眼旁觀的式筠,哭道:“滿意了嗎?你們現在滿意了嗎?我的母親,我的姐姐,我的長兄,你們一個個都變成了把人逼到絕路的劊子手!”
張氏皺眉,轉頭瞪著少女道:“式巽你這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兩個下人自己做錯了事情,難道不應該受罰嗎?他們偷了東西,我沒有把他們交到警署已經是仁至義盡!”
“他們到底有沒有做錯事情,你們心裡一清二楚!”式巽看向式筠和段慕鴻,雙目泛著淚光,“難道,一副鐲子,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值得你們這樣咄咄逼人,甚至把別人往死路上逼嗎?”
式筠一把推開她:“那也還沒輪到你這個吃裡扒外的丫頭來教訓我!”說完,她冷冷地看了一眼被人壓著跪在地上哭泣的落旌,不滿地哼了一聲轉身離去。段慕鴻嗤地冷笑一聲,搖頭說了一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也跟著一同離開。
見著兩人的背影,張氏微不可聞地皺眉,手裡轉著佛珠對管家冷冷吩咐:“把李落旌關在柴房裡,李君閒先帶回去包紮傷口,其他的事情等以後再說!”見式巽還想說什麼,她冷冷說道,“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式巽你別不知道天高地厚!”說罷,她冷眼看著庭院中狼狽的一幕,眼神輕撇狐疑地看向段式筠和段慕鴻離去的方向。
回屋後,張氏皺眉問著身旁的丫頭:“翠萍,我的房間裡為什麼會出現老鼠?何況,現在是冬天,又哪裡來的老鼠!”她素來愛乾淨討厭蛇蟲鼠螞這類東西,身邊伺候的丫頭不是不知道,怎麼會在房中養了一隻那麼大的黑老鼠。若不是因為她猛地看見了,一旁的式巽也不會驚慌失措到打碎了她手腕上的鐲子。
翠萍攙著她,連忙撇清責任地說道:“不是大夫人房間裡的老鼠,那老鼠比尋常的還要大上一倍,一看就知道是田間的野鼠,應該是從外面溜進來的。”
“溜進來?”張氏側過頭看向翠萍,目光驚懼,“那隻老鼠從哪裡進來的?”翠萍被張氏的目光看得低下頭:“回夫人的話,聽下人們說應該是從廚房中溜進來的。在老鼠溜進來之前,奴婢還看到張嬸在外面探頭探腦的,似乎……應該是在找那隻老鼠吧。奴婢愚鈍,不敢妄加揣測。”
張氏怒道:“那隻鼠呢?”翠萍惶恐道:“夫人您忘了嗎,當時您和三小姐嚇得尖叫起來,三小姐怕得不行,便讓身旁的紫堇捉住扔了去。現在估摸著已經拿去丟掉了吧。夫人,怎麼了?”
“去把三小姐叫到我房中來,別驚動任何人。”張氏閉上眼強自按下不安的心緒,“還有……看好了李落旌,別讓她給跑了!還有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給她吃的!另外,也找人盯著紫堇、翠雲還有張嬸三個人的動作,動作小心一點,別讓其他幾房的人知道。”
翠萍打了一個哆嗦,連忙說了聲是便邁著碎布離開了。張氏閉眼坐在椅子上,檀香氣息素來有鎮定人心的功效,可此刻她聞著心卻越來越慌亂。聽到自己女兒的腳步聲,張氏睜開眼,眯著眼睛地掃視著眼前魂不守舍的式筠,半響,冷著臉問道:“式筠你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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