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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他的姑娘。
“下輩子是下輩子的事情,但是福順,”君閒一把抱住這個滿身傷痕的青年,眼神裡的心疼快要漫出來,他哽咽著用盡全身力氣保證道,“隨風哥我答應你,這輩子咱們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我們不把鬼子趕出中國絕不罷休!”
每個人的神情都是那樣的平靜而哀傷;
可每個人的目光卻是那樣的堅定而無畏。
在這場耗了太久的戰爭裡,這個民族已經沒有什麼再不能失去。
而當沒有什麼是不能失去時,每個人將會被迫地發出最後的怒吼,山呼海嘯向侵略者席捲而去。
油燈下,落旌給慕軒寫著信,如今晉察冀戰區的醫療體系已經成熟,而豆包和燕兒在這裡她很放心。落旌想她應該到更需要她的地方去。
她站起身開始整理行李箱子,而桌上有一封陳醫生寄給她的信,盤尼西林的菌種已經被帶回國內並且很快便能出來第一批中國人自己製造的盤尼西林,而陳醫生也希望落旌能來幫他訓練建立一支偵查敵人生物戰和防止生物戰的專業隊伍。
死於細菌戰的中國人太多,而那些尚在苦苦支撐的人們仍然等待著救贖。落旌將筆記本裝進了箱子中,她在這裡失去了兩個最重要的戰友,而現在她要帶著他們的期望,繼續上路奮鬥。
作者有話要說: 這大概是我認為的一級虐的一章了。每次只要讀到這一章,我就會淚流滿面。
福順原型:開國將軍餘光文
其實還綜合了一個記者的原型是我沒有百度到的,但是當時因為聽到了那個故事而深受震撼:一位戰地記者救了日本人的孩子,可是他的妻兒卻慘遭殺害,他想要報仇可後來因為抗戰勝利,需要保護戰俘,所以他被視作了神經病關進了精神病院。大概兩者的故事綜合起來,就是福順了。
其實,那個時候這樣的故事還有很多。
在寫《白頭不慕》的時候,我第一次慶幸,我能夠寫小說,將那些鮮為人知的事情,那些逐漸被歷史軲轆漸漸磨平的傷痛重新展現在讀者眼前。
啊啊啊,最近評論區一片慘淡呢~弱弱地問一句,大家在看嗎?
☆、第71章 Chapter。71同窗非舊
在防疫室志同道合的醫生們共同努力下,第一批由中國人自己製造的盤尼西林終於成功研製出來。而伴隨著盤尼西林的成功製造; 針對於鼠疫、霍亂還有炭疽的疫苗也逐步成功研製出來; 並應用於實踐之中。
一批批的疫苗輸送到各個戰區的醫院,使得細菌侵襲的地方逐漸縮小了範圍。而落旌她也總是跟著老陳他們幾個大膽的人去往受到細菌侵襲的現場; 蒐集昆蟲、細菌容器等實物標本,並從昆蟲體重分離出大量的鼠疫桿菌、霍亂弧菌、傷寒桿菌的病原體。
一同隨行的; 還有一個加拿大的記者約翰; 每到一處災區看見那飽受戰火侵襲的徒弟,他就會發出感慨:“如果不是親眼所見; 真的很難想象這是真的。”
老陳一邊蒐集證據,一邊說道:“等證據充足後; 我們一定要將日本的累累罪行公諸於世!”
三年前的那場大鼠疫,只因為一個事關國際信譽不得謊報疫情的理由; 中央便駁回了老陳的萬言書。陳醫生對那件事情耿耿於懷至今; 他對落旌幾個研究人員說,證據一天不充分就找一天,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總之; 日本人欠下的血債總要有人先記錄著; 然後一筆筆地向他們討回來。
邁過廢墟,落旌喘勻了氣息; 皺眉說道:“受到病菌侵害的人已經太多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便是等到戰爭結束; 對那些病人的救治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不過落旌,我一直好奇,你是怎麼做到不怕烈性鼠疫桿菌的?”跟在落旌身後的林玉茹忍不住驚訝地問道,“你都不知道,上一次從豚鼠身上提取病菌的時候,你快把我嚇死了!”林玉茹也算是防疫室中的骨幹成員,她是細菌學的一把好手,只不過她不算一個正經意義下三從四德的女人,她總說自己哪裡都好,就是太過離經叛道。
落旌回頭朝女子笑了笑,解釋說道:“其實這疫病,就像出水痘或者天花一樣,只要感染過了但又能活下來,那麼一輩子都不會再得。我十六歲的時候,曾經得過一場鼠疫,後來病癒便再沒有得過。”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拐彎街道傳來整齊劃一的跑步聲。因為戰爭早已變得空曠寂寥的街巷此刻將那種跑步聲映襯得越發陰森詭異,像極了一道道無法阻擋的催命符。眾人面面相覷,而約翰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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