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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軟弱的政黨的領導下,會走向一個什麼樣的未來?”
她彈了彈菸灰,冷冷說道,“面對仇人因為忌憚另外一個國家所以選擇忍氣吞聲,我覺得我們只不過是在走一條老路,路到了盡頭又是一場浩劫。”
落旌沒有說話,因為無法辯解、無從辯解。
外面傳來一陣陣喧鬧聲,而上街遊行高喊著“反對內戰,爭取和平!”“我們要和平,我們要自由!”的口號。
“誒,玉茹你做什麼?”落旌被林玉茹拉著向外走,她慌忙拉住她,“你想去哪兒?”
林玉茹回頭,卻是真心實意地笑著:“當然是跟著學生一起上街遊行!好不容易抗戰打完了,難道要因為黨派之爭利益之爭繼續打下去嗎?學生都明白的道理,我們為什麼不支援他們?”
慕軒臨走前已經對落旌千叮萬囑,讓她不要參與到內戰中的事情來。他們這對夫妻不管是對於國民黨和共|產黨都是尷尬的存在,國民黨疑心作為共|產黨員的落旌會套取軍機,而共|產黨也不會原宥一個忠誠於國民黨的將領。
而就在那一愣神的功夫裡,落旌便被林玉茹拉到了大街上。遊行的隊伍如一條長龍橫臥在街巷之中。千百個青年的學生走上街頭,大聲抵制著非正義的戰爭。
“反對內戰!爭取和平!”
“反對內戰!爭取和平!”
一旁的林玉茹舉著胳膊大聲和眾人一起喊著。落旌怔怔地看著她,彷彿重新認識了這個女子一般——玉茹的聲音本來透著一股嬌媚,可是此刻卻是明亮無比。
女子的神情裡帶著堅定,而那股堅定是落旌異常熟悉的,因為那曾經出現在根據地裡戰士的臉上,也出現在這裡每一個遊行學生的臉上。
那是星星之火,那是燎原之光。
那是勢不可擋的盼望,那是不可動搖的信仰。
一位帶著圓框眼鏡的男老師站上了演講臺,脖子上圍著一條暗紅色的舊圍巾,神情激動地說道:“……同學們!同志們!你們每一個人都看清楚如今的華夏大地上的戰火雲煙,看看在戰爭下流離失所的百姓過得是什麼樣的苦日子!……”
“反動派一心拿著美蘇的幌子挑起內戰,可是呢?”
“打仗的不是美國蘇聯是咱們中國人!我們為什麼要自己人打自己人?”
“打日本鬼子那是天經地義,可咱們中國人為什麼要中國人?”
“光明就在我們眼前,而禁錮光明阻擋光明的正是黎明前的黑暗!”
“而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要打破那個黑暗爭取光明!我們要和平!”
“我們要和平!”
眾人齊聲高喊道,聲音迴盪在這個城市之上。
那個老師解下圍巾,高高舉起:“我們拒絕戰爭!”
“我們拒絕戰爭!”
“反對內戰!爭取和平!”
“反對內戰!爭取和平!”
落旌置身在人海的漩渦裡,一時之間,她只覺得天旋地轉。她看見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著那份堅定,而她知道,那才是人心所向。她彷彿聽見了這個國度的其他地方也如這裡一樣響徹著反對戰爭爭取和平的口號。
緩緩地,落旌舉起了雙手跟著其他人高喊道:“反對內戰!爭取和平!”
“反對內戰!爭取和平!”
“反對內戰!爭取和平!”
路旁長著一蓬蓬一蓬蓬的野杜鵑,紅得不可收拾。
杜鵑一路燒下去,彷彿把冷藍色的天空燒成了那杜鵑的花紅,而白鴿撲啦啦地飛過天際,那纖細的黑色剪影零零落落顫動著,彷彿灑下一串不成腔的音符。
1946年11月,南京置憲國大。
落旌正在醫院中給做一例手術。就在她剪下傷口處的縫合線後,醫院中的廣播傳出冰冷的聲音:……黨國政府將準備在接下來的三個月內戡平內亂徹底消滅割據之共產武裝,實現國家之實質統一,民族之實質和平。
助手和護士們處理著手術之後剩下的事情。
剛做完手術的落旌扶著桌角,她平穩一下呼吸,才緩緩地從手術室中出來。
“落旌,你沒事吧?”林玉茹看著面色發白的落旌,有些擔憂。
落旌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式巽抱著剛剛退燒的東旭走過來,她看著落旌蒼白的臉色,嘆了一口氣:“慕軒不在家,落旌你好歹要保重一下自己。”
“我沒事。”落旌抬起頭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式巽懷中東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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