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緩停了下來,馬伕在外恭敬的喊道。
祁諳正哭得天昏地暗,聽到馬伕的聲音,倏地收了聲,掏出絹帕擦拭了臉上的淚水,又找出隨身攜帶的桃花粉用絲綿往臉上撲了幾下。
不過片刻,車簾被撩開,笑意吟吟的少年小公子躬身走了出來,霽月風光。
恰巧到達的岑香月也正好下馬車,祁諳對她頷首輕笑,“岑小姐。”目光清明,絲毫看不出方才她還在馬車內哭的稀里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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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香月前來赴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對這個突然出現在泉州的女扮男裝的人起了好奇心。
知己知彼方能籌謀萬全。
二人相對落座,細雨綿綿,茶香嫋嫋。
祁諳端起面前的茶水放到鼻間嗅了嗅,眸中閃過一抹嫌棄。
“怎麼,這茶水不合公子的口味?”芊芊玉手拂過杯盞,一抹茶香沁入鼻間,上等的明前龍井,是她特意從府中帶出來的。
祁諳笑著搖頭,“茶自然是好茶,只是不適合今日的我。”
雲蓮見她如是說,便揮手讓隨從從馬車內將茶具送到二樓,放入茶葉,重新煮了一壺茶。
隨著茶湯沸騰,茶葉的香味也隨之散開,岑香月眉頭微蹙,甘香之中略帶苦澀,單憑這氣味,便與這明前龍井無法相比。
岑香月不由對祁諳自己帶來的茶水起了些好奇。
但是祁諳只自己執著杯盞輕輟,絲毫沒有客氣的對岑香月禮讓一番,頓時,岑香月覺得自己手中這貴重的明前龍井索然無味。
雨下的有些大了,落在瓦楞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二人飲著茶,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看似閒話家常,溫聲軟語,實則各懷心思,不動聲色。
岑香月眉眼微垂,這個祁諳當真是神秘莫測,絕不可輕視。
遠處傳來馬蹄的噠噠聲,伴著細雨落入耳中。
許是下意識的,兩人往樓下望去,十幾匹俊馬自雨中緩緩穿行。
玄色的鐵甲,挺直的背脊,剛毅的面龐,那是大渝的長樂軍。
幾乎是同時,祁諳與岑香月起身,站在二樓看了下去。
而此時看到長樂軍的百姓也顧不得下雨了,都圍到了路旁,小聲議論著。
即便下著雨,他們身上卻未穿任何雨具,水珠落在身上,卻不顯狼狽,反倒有一種莫名的英武。
大渝的長樂軍,征戰沙場,所向披靡,他們是大渝百姓心中的神。
當頭那名少年年輕俊朗,面龐尚帶幾分稚嫩,卻緊緊抿著雙唇,一派嚴肅,祁諳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祁公子笑什麼?”岑香月恰巧看到了祁諳的笑容,心中莫名一慌。
祁諳轉眸看她,眉眼彎彎,“見到護衛我大渝百姓安樂的長樂軍,難道不該笑嗎?”
岑香月心中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恰在此時,小廝來報,“小姐,大人要您回府,有事要同您商議。”
祁諳自二樓望著岑香月的馬車離去,緩緩收回視線,輕輕啟口,“方才過去的可是沉染?”
雲蓮有些遲疑,“。。。應當是,幾年不見,屬下都有些不太敢認了,染公子黑了,壯了,臉也長開了,倒是越發好看了。”
祁諳敲打著腰間的玉佩,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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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雲蓮催促了幾次要祁諳早些睡,祁諳卻靠在榻上說不困。
雲蓮有些驚奇,她比小公子年長几歲,算是一起長大的,小公子每日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睡覺,平日裡都是大家求著她不要睡,何曾自己說過不困。
祁諳擺手讓雲蓮去休息,看了看天色,已是接近子時。
雨停後,空氣中帶著一股溼意,月光下的草木泛著瑩潤的光芒。
屋內早已熄了燭火,祁諳穿著白色的裡衣,裹著狐毛大氅靠在榻上,一手撐著腦袋,難得的神思清明。
子時過後,窗欞處有了悉悉索索細微的聲響。
祁諳懶懶的抬眸看了過去。
下一刻窗戶被人開啟,一人跳了進來。
常年習武,黑暗中也能視物,身為習武之人的警覺,來人第一時間看向了屋內的貴妃榻。
黑暗中,四目相對。
進到屋內的人顯然沒有料到她竟是醒著的,向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人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呼吸也急促起來。
祁諳淡淡看著來人,一動不動,目光冷冽。
那人頓了半晌,終於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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