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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到時候,還有把握能調動的了羽林軍嗎?”
夏青臉上露出倨傲神色道:“我一手帶出來的親軍,豈是他說收就能收得回去得。就算他立即指派新人上任,我也能保證至少有幾個營的統領只聽命與我,況且我手中還有這樣東西。”
他自懷中掏出一張圖展開在夏明遠面前,待夏明遠看清楚這張圖,臉上便泛起異樣的光芒,顫聲道:“這是整個皇城的兵力和地形圖!”
夏青得意地笑了起來,道:“沒錯,今上對夏家一直有所忌憚,我當然要給自己留條後路。這張圖是我用了一年時間致成,裡面的兵力分佈和防守地形雖不能說是分毫不差,卻也不會有太大的疏漏。只要有了這張圖,秦將軍帶兵要攻進皇城簡直易如反掌。”他很快又斂起笑容,道:“伯父,夏家到底是任人宰割還是放手一搏,可全在您的一念之間。事關全族生死,只要您一聲令下,侄兒必定聽從,絕不敢違抗。”
夏明遠沉吟許久,臉上終於露出決絕之色,可他又想起一事,“這計策雖好,可還有一個隱患啊。你有沒有想過,蕭渡豈會坐視我們如此順利地奪位。蕭家軍大軍駐紮在西北,若是也趁亂殺上京城,豈不是會殺得我們措手不及。”
夏青道:“這個倒簡單,我們可以先與他結成盟友。伯父可以給他去一封書信,讓他到時只管按兵不動,等我們事成之後,願與他劃江而治。蕭渡不費一兵一卒,便能獨得半壁江山,我不信他會不動心。”
“這……”見夏明遠明顯遲疑起來,夏青又繼續進言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啊。如今我們最大的威脅便是今上,我們與蕭渡有共同的敵人,現在唯有先取得他的配合,保證這計劃不出紕漏。只要我們能坐穩江山,後面可以再慢慢與他清算。”
夏明遠眯起眼沉吟一番,又道:“話雖如此,可萬一我將這計劃全盤告訴他,他轉頭報給了今上,我們豈不是自尋死路。”
夏青笑道:“伯父怎麼病糊塗了。蕭渡將我們謀反的證據告訴今上,豈不是把自己也推上了絕路。您好好想想,夏家若是垮了,下一個遭殃的會是誰,兔死狗烹啊,伯父!”
夏明遠望著面前那張被燭火映得通紅的臉龐,終是輕輕吐出一口氣道:“好,就先依你的計劃,我們再好好商議商議。”
更漏聲聲,燭火燃盡又被點亮,兩人一直商議到天將破曉時才終於定下整個計劃。夏青替夏明遠換上一杯熱茶,道:“伯父想好了嗎,由誰去給蕭渡帶這個話。”
夏明遠道:“有一個人倒是再適合不過,反正她在這相府也沒什麼用處,不如讓她物盡其用。”他好似又想起什麼,沉默了許久,才對夏青道:“對了,你再幫我辦一件事,”隨後對他俯身過去如此這般的交代一番。
夏青聽得露出詫異神色,道:“這種非常時刻,伯父為何想到要辦這件事。”
夏明遠的臉擋在茶水騰起的白霧後,使他竟現出一瞬間的哀傷,他目光幽深放下茶盞,緩緩道:“這是我欠她的,遲早要還給她。”
第二日,蕭渡讀完了手中的密函,諷刺地挑了挑嘴角,隨後又將那密函放在燈火中燒盡,轉頭對元夕道:“他果然要開始行動了,你這個爹爹還是寧願死,也不願輸。”
元夕心中咯噔一聲,可她並未詢問這件事的細節,只是將手中的書放下,道:“可惜他看不透,這天下大勢說到底也不過‘民心’二字,民心所向才是江山之本。如今陛下深得民心,夏氏卻是人人唾罵的弄權奸黨,所以無論他怎麼做,都必定都會輸。”
蕭渡挑了挑眉未置可否,又走過去將她攬住,柔聲道:“七姨娘來了,就在花廳,她說還給你帶了一樣東西,你想去見她嗎?”
元夕身子一僵,七姨娘……她的病好了嗎?自從她得知自己不孕的真相,便刻意逃避這個她曾視作親孃一般的姨娘,她不想知道她是否有苦衷,也不願去想她對自己的好,有幾分是出自真情又有幾分出自愧疚。可畢竟人非草木,十六年的母女之情、相依相伴又豈能說忘就忘。
最終她還是去了花廳,可即使已經在心裡做過許多設想,當她看清廳內坐著得那個枯瘦而蒼老的人影,還是忍不住捂住嘴痛哭了起來。那不是她記憶中的七姨娘,病魔和精神的折磨幾乎奪去了她所有的生氣,如今只剩下一具尚能行走的枯骨。
七姨娘聽到聲音便轉過頭來,當她看清元夕的臉,那雙本已無神的雙目中倏地燃起光亮,她顫顫站起身,迫不及待地想朝她走去,可剛一邁步子又怯怯止住,臉上閃過無數痛苦情緒,口中喃喃念著著:“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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