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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五裂放在盤中,心臟猛地一縮,卻仍是鎮定道:“這是端午那日,我為相公做得香囊,裡面用了芩草、排草、□□、甘松幾味藥材,有醒腦、安神的效用。”
公主冷冷一曬,道:“僅是這幾味嗎?”
元夕抬頭堅定地對上她的眸子,道:“僅是這幾味,全由我親手縫製,絕不可能有其他。”
公主的臉色更沉,對身邊的左喬道:“左太醫,你來說說,這香囊裡到底有些什麼。”
左太醫有些遲疑,但他畢竟是個大夫,決不能昧著良心說話,於是只得回道:“據老夫檢查,裡面除了這些,還有一味叫做大戟的毒草,這種毒草無色無味,只有與肌膚相觸時,毒性才慢慢滲入,短時間接觸並不會出事,只有長時間反覆觸碰,才會造成毒發。”他頓了頓,目光復雜地望了元夕一眼,繼續道:“而毒發症狀,與侯爺此刻的情況十分相似。”
公主猛地一拍桌案,手有些發抖,目光惡狠狠地盯住元夕,道:“你好生惡毒,竟將這樣的東西放在渡兒身邊,害他變成如此模樣,渡兒對你向來疼愛,你為何要如此對他!”
元夕的身子顫了顫,卻仍是抬頭直視公主的目光,道:“敢問婆婆,這香囊是誰給您的?”
公主想不到她面對質問仍是如此鎮靜,不由也怔了怔,又道:“不管是何人送到我這來,你也承認這是你親手所做,怎麼,你還想栽贓給別人嗎?”
元夕臉色未變,卻將目光移向蔡姨娘,語氣輕柔而堅定,道:“媳婦雖然不擅女紅,卻也知道想要拆開一個香囊,再逢進一些別的東西對一個做慣了針黹的人來說並不是難事。還請婆婆莫要因為擔心相公的安危,就被居心不軌的人所利用。”
“大膽!”公主氣得身子發顫,指著她道:“你這就是說我故意冤枉你了!”
元夕慢慢跪地,語氣卻依然堅定道:“元夕絕不敢冒犯婆婆。只是這罪名實屬子虛烏有。這個香囊既然沒有當著我的面拆開,媳婦是決計不會認得!”她頓了頓,一直平靜的眼眸中終於蒙了一層水霧,繼續道:“我與相公真心相愛,只盼與他終生廝守,是以就算賠上自己的性命,也絕不會害他分毫,還請婆婆一定要信我。”
她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有情有理,公主也似是有些動搖,而站在她身邊的蔡姨娘,臉色卻越來越不好看。這時,左太醫轉過身子對公主揖手道:“依老夫所看,這毒發症狀雖然相似,卻並不代表肯定就是這味□□所致,此事關乎夫人的清譽,老夫也不敢太快下結論,還請公主寬限幾日,讓我多翻些醫術,再多看看侯爺的表症才敢做定奪。”
公主點了點頭,想起還躺在床上昏迷的兒子,眼中也帶了淚,對左喬道:“只得勞煩左太醫你了。”她又望向跪在地上的元夕,嘆了口氣,道:“如果不是有這些證據,我也不想懷疑你,只是你到底是夏相的女兒,又剛好通讀醫書。渡兒平時一向謹慎,如果不是身邊人下手,實在很難解釋為何會中毒。”
元夕低頭不語,心中卻生出些疑惑,為什麼會和爹爹扯上關係,這時公主又道:“此事查明之前,你先回你自己房中待著。等你洗脫了干係,再去渡兒身邊照看吧。”
元夕猛地抬頭,脫口而出道:“不行,我答應了要陪著他,絕不會離開他半步!”
公主的目光逐漸轉寒,道:“莫非你覺得離了你,我就照看不了自己的兒子!這件事由不得你做主,事情沒弄明白之前,我絕不會讓你再接近渡兒半步!”
元夕心中又是委屈又是不甘,眼淚終於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但她看見公主心意已決,便明白如何反抗也是無用,只得慢慢站直身子,在心中默唸:“你放心,我一定會想到法子證明自己的清白,你一定要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好像讓我家元夕又憋屈了,放心吧,下章一定能逆轉,作者君是親媽親媽!握拳!
☆、第47章 047
秋雨過後,天色初霽,一場大戲將將落幕,花廳內又恢復了寧靜,只餘雨水一滴滴自簷角落下,好似一道透明的雨簾懸掛其上。
蔡姨娘自這雨簾中走出,突然看見牆邊晃過一個人影,心中大驚,連忙快步衝過去將她拉住,低聲喝道:“你怎麼在這裡!”
蕭芷萱抬起一雙淚眼,死死盯在蔡姨娘身上,黝黑的瞳仁中有失望有憤怒更蓄著濃濃的悲痛。蔡姨娘被她看得心頭一悸,竟不由自主地低頭回避這道銳利的目光。
蕭芷萱冷冷開口道:“我終於明白了你為何要我今天呆在房裡幫你抄書,原來是怕我發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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