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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抵死了嗎?”
桂禾連忙點頭道:“我進來時看到得就是這樣,這屋裡得東西,奴婢可是半點都不敢動。”
蕭渡皺起眉,陷入沉思之中。如果按他們所言,門外一直有人把守,窗戶又從內抵死,那麼在蔡姨娘死前的這段時間,這間屋子根本不可能有人進得來。而且蔡姨娘身上全無外傷,也沒有任何掙扎過的痕跡,只有可能是服毒自縊。
可他又朝四周細細看去,仍是覺得十分不合理:如果她是打定了主意服毒自縊,死前真如她的面色般平靜,為何要提前把屋子弄得這麼亂。如同她是因死前太過痛苦而掙扎弄亂了屋子,那她臉上的表情為何不見半點猙獰。
他一邊思忖著一邊踱步走到書櫥旁,小心地撿起那疊紙箋,只見上面寫著許多毫無關聯的句子,字跡歪歪斜斜,連清秀都稱不上。他又轉身問桂禾道:“這是什麼?”
桂禾回道:“這是蔡姨娘平時自己抄寫的字帖,她總說自己出生低,認字少,配不上老侯爺,也配不上三小姐。是以這些年一直堅持在屋內抄寫字帖,想要多認些字。”
蕭渡盯住手中的紙箋,總覺得這樣東西會散落出來有些極不尋常,但他仔細翻查了幾遍,一時也看不出其中有什麼端倪。
他又走到蔡姨娘身邊,從頭到腳仔細觀察著,突然發現在她胳膊下好似壓著什麼東西,連忙叫侍衛把她移開,只見她身下竟還壓著一張紙箋。
上面寫著幾行字,和方才字帖上的字跡一模一樣,“妾罪大惡極,愧對老爺和公主,唯一死方能贖罪!”
寫字之人好似情緒十分不穩,偌大的一張紙上,雖然只寫了三排字,卻滴了許多墨跡,中間還塗著墨團,好似被改過許多次。
蕭渡將這幾行字翻來覆去地讀了許多遍,怎麼看都好似只是一份再普通不過的遺言,但是他卻很快發現其中的不尋常之處:蔡姨娘的死只怕並不是自縊這麼簡單。可她到底是怎麼死得?蔡姨娘又到底想借這屋裡的局面,告訴他些什麼?
他的目光無意識地在屋內每一樣物件中掃過,突然想到,如果元夕在這裡,應該能對著這屍體說出許多見解。
那雙柔亮的眸子就這麼陡然浮現出來,她軟軟糯糯的嗓音好似還在耳邊,胸口猛地抽痛起來,幾乎連呼吸都要被滯住。
不敢再想,連一絲一毫都不敢觸碰,可偏偏處處都是她的影子,讓早已刻意忽略的傷口再度變得鮮血淋漓,直至潰爛決堤。
蕭渡撐住桌案,努力從這深不見底的痛意中抽離,過了許久,才長吐出一口氣,道:“叫個仵作過來,好好驗一驗,她到底是什麼時辰死得,又是怎麼死得!”
說完他便負手走了出去,院內秋色正濃,蕭渡卻只覺這天地萬物,只因少了一人在旁,竟在頃刻間就全失了顏色。
侯府高牆外,馬蹄聲“噠噠”而響,滿地的落花與枯葉上,正被印出一道長長的車轍。
元夕的一顆心也隨著馬車不斷顛簸,她望著侯府硃紅色的飛簷慢慢淡出,突然想起出嫁那日,她也是從這條路被送入侯府,那時她心中有忐忑有期盼有悵然,如今卻只剩一片荒蕪。
夏明遠斜眼瞥見她的表情,冷冷道:“既然走了,就不要再想了,這裡也沒什麼值得你留戀得。”
元夕轉頭直直看著他,那眼神中的不解與質問,竟令夏明遠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她似是下了許多決心,才終於開口道:“爹爹你能不能告訴我,把我嫁進侯府,真得是你的一步棋嗎?可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呢?”
夏明遠面色一變,竟一時覺得語塞起來,他轉頭避開她的目光,淡淡道:“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讓你做。”
元夕越發困惑起來,爹爹不像在騙他,可他一定藏了什麼重要的事沒告訴她,現在才會這般心虛。
她雙手無意識地攥緊衣角,過了一會兒,又問道:“平渡關那件事,真得是爹爹授意做得嗎?你真得想要蕭渡的命嗎?”
夏明遠似是有了些怒意,盯著她語聲漸硬,道:“這不是你該管得事!你只需明白,你是在我相府中養大得,無論如何,你都是夏家的女兒,你身上流得也是夏家的血,不管發生什麼,你只要記住這點就夠了!”
元夕失望地收回目光,內心卻更是一片茫然。離開他,只因不願在他和爹爹之間做抉擇,更不想爹爹有任何機會利用自己去對付他。可是馬車即將駛去的地方,真得還是自己的家嗎?
車伕將馬車趕得飛快,而車廂內卻只剩一片沉默,終於,馬車穩穩停在了左相府的漆門外。七姨娘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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