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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連綿不絕地疼。
這太奇怪了。賀淵閉了閉眼,大掌徐徐按住自己的心口。
“七爺,您這是怎麼了?”中慶上來扶,卻被他側身躲開了。
“我也不知道,”賀淵極力忽略心中那種千百根針拼命扎的痛感,“或許是夜風太涼吧。”
他舉步走回主院寢房的途中,目光又不受制地瞟往泉山的方向。
不知她幾時才會回城?
“我去送致歉禮那日,信王妃殿下說過,預計是年後才回城的。雖沒講具體日期,想來再早也得下月上旬才回吧。七爺,您這是突然惦記起趙二姑娘了嗎?”
隨行在側的中慶突然發問,賀淵才明白自己竟將心裡的嘀咕給說出了口,頓時狼狽到頭頂快冒煙。
“什麼突然?什麼惦記?”賀淵雖語氣冷硬,實則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我就是想知道,兇巴巴到底有沒有將銀票塞回冷冰冰嘴裡。”
明明是個貪玩好鮮的性子,做什麼要在泉山待那麼久?那裡又沒什麼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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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趙蕎一行確實如中慶所料,預計是在泉山玩到一月初十左右才回城。
初三這日,他們去漣滄寺吃了新年齋,又跟著武僧們喊山祈福後,高高興興回到自家別業時,才知陛下派來的傳令官已等了他們兩個半時辰了。
傳令官帶來兩個訊息。
一個是昭寧帝給趙蕎與趙渭的口諭:“陛下與帝君將於初七到初十,率宗親臣屬接待外邦來使,著令信王府二姑娘趙蕎、三公子趙渭列席。”
趙蕎想了想:“是鴻臚寺歲行舟大人他們之前從沅城迎回的那個外海使團麼?”
“回二姑娘,正是。”
另一個訊息則是替都御史府主官紀君正轉達給徐靜書的:“紀君正大人請徐御史儘快回城,都御史府臨時有緊急公務需全員共商。”
這下就沒得玩了。
長嫂得回城處理緊急公務,二姐三哥也需早些回城做準備,剩下幾個小的自不會被敞放在這山上瞎野,只能眼巴巴跟著回了。
信王府的馬車趕在城門下鑰之前回到城中。
趙蕎才回到涵雲殿的主院,才喝了半盞茶,還沒來得及吩咐沐浴更衣,結香就來稟:“二姑娘,歸音堂祁紅小當家派人過來遞話,說您明日若得閒,請過柳條巷一趟,有急事需請您定奪。”
趙蕎想了想,點點頭:“那你叫瓶子帶人替我準備初七要用的衣飾行頭之類。畢竟屆時是隨駕接待外邦使團,哪怕只是作陪也不能有半點差錯的,這關乎朝廷體面的大事,萬不能出半點紕漏,只幾日時間了,警醒著些。”
“是,”阮結香應下後,又道,“還有,賀大人那邊也派人來,說若您近日抽得出空,煩請過府一敘。”
欸?趙蕎非常意外地使勁眨了眨眼:“咱們歸音堂吃的就是訊息這碗飯,我一回城祁紅就派人來,這很說得通。賀淵的人怎麼也來得這麼及時?”
難不成他也特地撒了人在城門口戳著,專程蹲她回城的訊息?
“來人有沒有說,他找我過去要談什麼?”趙蕎心中驀地砰砰砰跳了起來。
以賀淵目前那種“與趙蕎不熟”的狀態,應該打死也不會主動請她過府敘話的,甚至該巴不得她別去,以免雙方尷尬。
他這樣,是不是想起什麼了?又或者,他雖什麼也沒想起,卻還是想她了?
會是這樣的嗎?
她那頗有點期待的眼神讓阮結香垂下了頭顱,盯著巨大壓力小聲回:“說是,賀大人想請教您……兇巴巴最後到底有沒有將銀票塞回冷冰冰嘴裡。”
兜頭一盆冷水將趙蕎砰砰跳的心澆得一動不動。怪她沉不住氣,自作做情了。
良久,她板著臉道:“你讓人去他那邊回個話,我忙著呢,不得空過去。但兇巴巴和冷冰冰的後話很簡單,就一句:兇巴巴當場拔刀將冷冰冰捅死了!”
害她白高興一場的混蛋,雖然不能打他一頓出口惡氣,但可以說“死”他一次來出氣。
第19章
翌日清晨,趙蕎簡單用過早飯後就準備往柳條巷去。
從涵雲殿出來沒多遠就碰上三弟趙渭。
趙渭閒極無聊似地緊跟著她:“二姐,你昨日讓人往賀宅帶話啦?”
“是‘回話’,他先派人帶話來的。”趙蕎目視前方,尷尬。
一覺睡醒來冷靜想想,就不得不承認,那可真是個惹人恥笑的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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