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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趙蕎笑揚起下巴,以齒沿輕刮過唇角,不懷好意地眯眼覷著賀淵,“可若我真將這功掙下,得封二等爵,那按律我就有權多兩個小郎君。你不怕啊?”
“怕啊,”賀淵幽幽垂眸,睨她,“所以,你會有小郎君嗎?”
趙蕎笑著左顧右盼,不答反問:“你說說你這人,寧願自己抱著不知幾時會被打破的醋罈子提心吊膽,也要巴巴兒替我爭來這機會,是傻嗎?”
他從來沒有辜負過她當初回握住他手的那份勇氣,一直義無反顧把她的利益放在最前。
雖兩人之間從未將此事說破,但他清楚趙蕎選擇與他攜手是賭上了什麼,所以他想盡辦法不讓她輸。
他待她是真的很好。
賀淵笑笑:“我只是幫你爭取到候選而已。”
鍾離瑛曾要求事先不能向趙蕎、夏儼、慕映琸三人透露此事的目的,需看他們能否明白箇中玄機。
今日在演武場,慕映琸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帶著三分玩心,直到第二輪的比試才被趙蕎逼出了爭勝之意。
夏儼或許看出事關軍務革新,但他不覺與他本人有多大關係,發揮得四平八穩而已。
惟有趙蕎,看出了大概後,明白事情關乎國之利益,哪怕她那時根本不知這事能給自己帶來這樣大的好處,卻仍全力以赴。
她平日看著吊兒郎當,大事上卻從未落過趙家兒女的架子。那是她自幼得兄長教誨,刻進骨血裡的責任擔當。
這是鍾離瑛最終決定用她的根本原因。
“你是憑自己的本事最終贏得這機會的。今日在演武場上大家都看到了,你在發光。”
趙蕎定定看著他。
眼前是他信任期許的溫柔笑臉,耳畔是他沉緩而清晰的肯定。
他在告訴她,我知道你不是旁人口中那個糟糕的二姑娘。你很好,遠比你自己以為的還要好。
她笑眼彎彎,面上赧紅透骨,低聲回應了他的心音:“逸之哥哥,也很好。”
“既逸之哥哥也很好,”賀淵抿了抿心滿意足拼命上翹的唇,不依不饒地追問,“那你究竟會不會有小郎君?”
趙蕎將雙手背在身後,歪頭覷著他那急需承諾來安撫的神情,調皮一挑眉:“唔,你猜猜?”
“大當家,過河拆橋可是江湖兒女作為啊。”賀淵笑意頓無,俊臉泛酸起急。
趙蕎綻開如花笑靨,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蓋了尚餘糖果甜味的印。
滿心裡才冒出的酸氣立刻被蜜味衝散,甜得賀淵暈頭轉向。
雖她沒說什麼,可蓋這印的意思,他懂。
這就是她給的承諾與約定。
你我此生只此一雙,攜手比肩,不會有別人。
第84章
之後兩三日,趙蕎一反常態; 待在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生怕錯過鍾離瑛派來請她過府詳談的人。
不過鍾離瑛所謀之事太大; 除了擇定火器總教頭的人選外,要做的準備顯然還多,接連兩三日都沒顧得上她這頭。
她消停在府中等信兒; 外頭的傳聞卻熱鬧至極。
不過短短數日; 趙蕎在神武大將軍壽宴上的所有細節已成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
人們在口口相傳中添油加醋; 繪聲繪影描摹出一個熠熠生輝的趙二姑娘。
她以出色的火器使用技藝,在比試中勝過了承恩侯世子夏儼與執金吾慕隨家的小公子慕映琸,力拔頭籌。毓信齋為她奉上了全天下只此一件的碎晶粒綴繡《天河圖》織金錦衣裙;賀大人為她準備了全天下只此一座的五彩漿果糖澆築成的糖果園林。
而柱國神武大將軍鍾離瑛的親口認可,更是讓趙蕎一掃“不學無術小潑皮”之名,成了近期鎬京城內風頭最勁的人物。
趙蕎名下的歸音堂對坊間訊息素來靈敏,負責蒐集各路訊息的小當家小飛在鍾離瑛壽宴次日就已將這些熱議做了匯總; 轉交給負責雜報刊行的小當家祁紅。
六月廿八午後,祁紅派弟弟祁威送到信王府供趙蕎審閱的雜報樣本里已有相關文章。
也不知是哪位執筆先生的傑作。
先是回顧了年初尚林苑行宮接待茶梅國使團時,趙蕎在與外邦使臣的火器比拼中大張國威、前不久在“南郊送暑”時一支水連珠彈無虛發; 獨自滅掉十一名刺客這兩項壯舉,再結合神武大將軍壽宴上這次大勝,不吝溢美之詞幾欲將趙蕎捧成個明珠蒙塵的“火器神將”。
若只是這番吹捧倒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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