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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那真的只是一個誤會。
我看著銅鏡裡依舊紅腫著臉的自己,洩氣道:“寒露,我們回去吧,我這樣可沒法見人了。”
寒露為難,“可入夜還有詩宴呢,您不是說要看柏小姐豔壓群芳嗎?”
今年詩會不單單是新科仕子的詩會,還是涵苑貴女們的詩會,柏清的確說過,今夜會有夜宴,以詩聯名,促進貴女和仕子之間聯姻。柏清能設定得這麼大膽出格,自然也是猜到了父皇的意思。說起來,這還真是難得一見呢。
正為難時,柏清板著臉走了進來,道:“大哥說你受了傷,我來看看。”
我記掛著初時為了蘇行止跟她爭吵的事情,紅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麼。柏清仔細瞧了我臉,不遺餘力的嘲笑:“真難見人,跟五條黃瓜似的。”
“柏清!”我氣得撓她。她一邊躲一邊笑,“別鬧別鬧,我怕癢。”
打鬧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我悵然道:“詩宴我就不參加了,這臉實在沒法見人。”
柏清認認真真看了下,問寒露:“到晚上還好不了嗎?”
寒露搖搖頭:“很難。”
柏清擰眉想了會,忽然對我笑道:“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
她眨眨眼,賣了個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果如寒露所說,夜幕降臨時,我的臉也沒好,而蘇行止和我賭氣,竟然跑回了家。
我真正煩心的不是他,我煩心的是詩宴快要開始了,柏清還沒說有什麼法子讓我的臉好起來。
明月朗照,天地乾清。
月桂低影,紛紛窣窣,落葉堆了幾層,踩在腳下發出吱吱的聲音。紅燈點點,大殿巍巍,這裡華燈璀璨,遠處寒鴉悽鳴。
我站在後院廊下,焦急地轉圈子。
“別轉了,我來了。”柏清惱道:“這一下午,你派人催了我幾次了你說?”
她從侍女手裡接過一個輕紗斗笠,往我頭上一罩:“走吧。”
我呆在原地,憤憤把斗笠摘了下來,氣道:“這就是你想的好法子?你想讓我成為眾矢之的嗎?!”
哦,沒錯,眾人是看不見我了,可待會兒我頂著個斗笠出席,那不是欲蓋彌彰嗎?
“你就這麼信不過我?”柏清無語,不耐煩地拉我出門,“自己來看!”
咦?滿座都是輕紗斗笠……活像一個個粉嫩的蘑菇……
我驚奇的看向柏清,她撇了撇嘴道:“下午我命人購置幾十頂斗笠,讓貴女們在詩宴戴上以避嫌。正巧上午龍廷尉佇列鬧了樁醜事,貴女們也無人反對,還誇我想法清奇。”
我嘖嘖嘆道:“我也覺得很清奇!”
柏清淡淡瞥了我一眼,“是嗎?那待會兒安排的對詩活動你也記得誇誇我。”
“嗯?”
詩宴開始後不久,我頂著斗笠,心安理得地坐進女眷行列,看著對面個個興高彩烈的仕子,心裡還有點小激動。沒準,我今天還能吸引哪個青年的眼光,惹他日思夜想呢!然後我會幸災樂禍地告訴他本公主名花有主了,然後看著他頹然懊惱,哈哈哈!
“咳咳!”旁邊寒露狠狠剜了我一眼,我忙收起笑聲,端莊坐好,再坐好。
期盼著,期盼著……
當我聽完柏清宣佈完對詩活動的規則時,我的願望——
落空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咱們一起吹粉紅泡泡哈!
☆、心思
天階月色涼如水。
柏清立在大殿前,舉止高雅,一顰一笑令人折醉。
她作為今日詩宴的主辦人,自然不會像普通貴女一樣蒙上面紗。舉酒祝詞以後,她淡淡笑道:“柏清不才,今日奉聖命為諸位新科進士辦詩宴。聖上既將此重擔放在我一小女子身上,自然不敢有負聖託。然柏清自作主張,將涵苑仕女一同帶來與在座各位青年俊彥以詩相會,亦幸事也。如今酒過三巡,柏清有一玩樂提議,不知各位可願一聽?”
在座的人無不知柏清大名,自然毫無異議。
柏清道:“今日既是詩會,無詩怎可?我涵苑仕女亦文采不俗,願與各位聯詩。為防有些人傾慕佳人私下放水,女眷皆已蒙紗,無法辨別誰是誰。對詩最佳者,柏清備厚禮相送。”
淮小王爺跟柏清熟絡,玩笑也開得毫無邊際:“什麼厚禮,難道你柏大小姐以身相許不成?”
柏清跟他相熟,不惱反而戲謔:“若真是這樣,小王爺可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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