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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肯定是因為運氣好!水路大軍運氣好,民軍運氣好,石大將軍運氣好!哈哈哈——太好了,走,快過去聯絡。”皇甫真歡聲大笑,幾天來的憂慮一掃而空。
小耗子猜的有幾分對,水路大軍之所以提前三四天達到,可以說是運氣好。大海之上天氣變幻莫測,其中尤以春夏冬三季最為無常,唯一稍嫌正常的就是夏秋之交這一段時間。水路大軍無巧不巧地趕上了這段好時光,一路上沒有遇上一次風暴,順風順水、穩穩當當地抵達了目的地,其間只有兩艘貨船因為觸礁而沉沒,其上士卒大半被左右船隻救起,只百十人被暗流帶走而失蹤。
水路大軍現身的海面在皇甫真、小耗子所在南邊二十多里處,兩人和三名親衛騎馬趕到就近的港灣時,由四十八艘貨船組成的龐大船隊距離海岸僅有兩三里,領頭的貨船放下了舢舨,七八名水手奮力揮舞著船槳,一路向海灘探查過來。
民軍水路大軍順利抵達再無可疑!
皇甫真鬍鬚一抖,顧不得下馬,哆嗦著聲音吩咐道:“小耗子將軍!請選派六名得力衛士,命他們分作三路即刻趕返魯口報訊,就說水路大軍於七月十三日傍晚安然靠岸,突襲薊城行動即將展開,結果如何兩天後會有訊息陸續傳去,大將軍可以向各地民軍下達預備令了,準備主動出擊,防止燕軍聞訊逃走。”
二十騎親衛大半還沒聚過來,小耗子身邊只有八騎,好在北上之士無不驍勇機警,隨便一人都能稱得上得力;小耗子喚過來六人,密密交代,若是被燕軍俘獲,無論如何不得說出水路大軍之事,實在熬不過可以拖延幾天再說,那時燕軍縱是知道也來不及補救。
六名親衛躬身應命,三組並行南下,彼此間隔十餘里,連夜趕回魯口報訊。小耗子迴轉過來,皇甫真再次吩咐道:“耗子將軍。傳令剩餘衛士巡視清理二十里內所有地方,但若遇上閒雜人等,或擒或誅,只不得放走。安排好之後,請將軍陪我去見水路軍將領商討突襲一事;說來慚愧,若沒耗子將軍引見,水路大軍諸將領只怕無人識得皇甫真。”
皇甫真識得的人不多,小耗子不比他強多少,只認識司揚、安離和孫霸三人,好在這三人俱是水路大軍之中的大將,認識其中任何一人都足夠取信了,更巧的是,司揚就在為首探測水深的舢舨上。
司揚不善水性,這段乘坐海船的時光,對他來說好像地獄一般,大半時間是在嘔吐中渡過的。好不容易看到陸地有機會脫離苦海了,他沒有絲毫猶豫,先行上了小舢舨往岸上趕。
“子弘大哥!”小耗子站在淺水處親熱地衝二三十步外的司揚招呼。自從他被蒲健擄走之後,兩人還是第一次碰上面。
“小耗子?”
司揚驚咦一聲,旋即哈哈大笑。“好啊,終於又見到你小子了。聽說這幾年你小子練出一身好武藝,等閒將官都不是你小子的對手了。”大笑聲中,舢舨臨近,司揚手扶船幫一撐,一躍出了舢舨跳進淺灘。
舢板外的海水很淺,僅僅淹到小耗子膝蓋;司揚落下時卻沒站穩,身子一晃,哎喲一聲跌倒下去,隨即旱鴨子般在膝蓋深的海水中拼命撲騰。
小耗子一驚,以為司揚落腳處是個深坑,身子一撲,上去捕撈。等他撈住司揚才感覺有異,腳下海水依舊很淺,並沒有深坑。
“子弘大哥,你怎麼啦?”小耗子使力攙扶,司揚東歪西倒,仍似站不穩般。
舢舨上的幾個老水手忍住笑意,大聲提醒道:“司都督這是坐船坐久了,身子晃悠慣了,猛然下到實地反而不習慣的緣故,慢慢的就好了。”
“哦?”一旁的皇甫真頗為敏感,一聽之下即刻追問道:“所有將士都會這樣嗎?需要多久才能徹底好轉?可否耽擱行事?”
水手回道:“這個不好說,一般行船慣了的不消半個時辰就完全好了,不礙任何事;行船少的只怕需要半天才能恢復七八成。”
皇甫真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只低頭在心裡默默算計。司揚將整個人都倚在小耗子身上才好了些,聽見問話,他望著若有所思的皇甫真問道:“小耗子,這位是?”
小耗子低頭哈腰地半扛著司揚,眼睛不能抬起來看,好在他猜到司揚問的是誰,於是回道:“這是皇甫先生,皇甫先生原是燕國人,熟知薊城情形,所以,大將軍特地遣他過來幫助水路大軍行事。”
“哦?雲重想得周全,這下可好了。”聽罷小耗子介紹,司揚極為欣慰;水路大軍對薊城人生地不熟的,為此他擔心了一路,唯恐行事失敗。
皇甫真恰好算計已定,當下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