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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一招,九個拎了四杆長槍計程車卒上來,各自劃拉了幾名漢子,分發長槍,教授規矩,歸入自己下轄。
四更鼓聲響起之時,農莊漢子都有有了歸屬,皇甫真將五十來人分作兩隊,一隊負責斬關落鎖,由自己和孫霸統帶,一隊負責衝上城樓放吊橋,由小耗子統帶,皇甫奮負責引路。一切就緒後,五十三人分兩列整齊站立,皇甫真在前首做最後的動員:“諸位!突襲首重摧敵膽寒,傷敵士氣,是以臨陣宣示極為重要。皇甫真為此定下三句口號,請諸位用心牢記。一是南下燕軍大敗,慕容恪、慕容霸戰死。二是二十萬民軍殺過白溝,連克范陽、北平;先鋒大軍攻進薊城了。三是慕容氏忤逆殘暴,妄動刀兵,為禍塞內塞外;石大將軍仁義寬懷,民軍替天行道,進入薊城只誅首惡,不會加害獨孤部、宇文部及其他被慕容氏脅迫之英豪,薊城士民可作壁上觀,也可投身以效。”
說到這裡,皇甫真頓了頓,肅然說道:“這三條口號用得好可頂數萬大軍,諸位務必牢記,廝殺之時大聲喊出,定能挫傷敵軍銳氣,切記切記——”
眾人低聲答應下來,默默用心記憶。過了一會兒,皇甫真感覺時辰差不多了,便一揮手說道;“出發!”
時至月中,斜掛中天的圓月灑下無數銀輝,將夜晚照的明亮如晝,隔老遠都能看見人影,這種情況下很難匿蹤潛行。
皇甫真乾脆亮明行跡,讓孫霸這一小隊士卒或騎乘戰馬,或高舉‘典史令府’字樣的燈籠,大搖大擺地向東城行去。小耗子的小隊落後三十來步,儘量隱匿身形跟上,有前隊的燈火吸引注意,他們的存在很容易會被人忽視。
兩小隊人馬一前一後出了貴族居住區街巷,拐上通城大道,沒多久就臨近了東城門。
若非有強敵入侵,城門值守士卒平日不會太多,薊城守軍的規矩是每道城門隨時有兩百士卒值守,人數算比較多的了;此時天將拂曉,值守士卒熬了一夜,正在犯困,大多數溜進城樓避風小睡去了。只在城頭留下寥寥幾個依垛向外瞭望的身影;城門洞內側還有兩什值守士卒,這時也沒了隊形,三三兩兩地依靠城牆而立,耷拉著腦袋沒一點精神。
皇甫真臨近之時,清脆的馬蹄聲驚醒了兩個值守士卒。瞥見高舉的燈籠和高頭大馬的騎士,兩人以為是將官巡夜來了,急忙推搡身邊同伴,準備整隊迎接。
孫霸瞅見空子,低聲吩咐一句,四名打著燈籠計程車卒越出小隊,趕到城門洞內側,將燈籠舉起湊到值守燕軍士卒面前一個個挨近著照,似乎在分辨面目一般。
燕軍士卒越發小心,一個個昂著腦袋、繃緊了臉,寧可雙眼被燭火映的發花,也不敢眨一下,任由‘上官’審視;後面的小耗子看得暗暗好笑,一招手率領部屬加快腳步趁機向上馬道靠近。
孫霸的把戲很快露出了破綻,因為燈籠上寫得是典史令府,並且皇甫真家中沒有衣甲,天騎營士卒還保持著普通布衣裝扮,不像將官親衛隊。這兩點破綻很快被敏感的值守士卒發覺了。“典史令府?典史令也管巡視城防?”疑惑之下,一個值守士卒忍不住問出口,他還沒有聯想到敵軍偷襲這一點。
看到這一幕,皇甫真忍不住莞爾笑道:“典史令不管巡城,只管開城!”,沒等值守士卒反應過來,他瞥了眼順著上馬道向城頭摸去的小耗子一行,聲音一揚驀地喝道:“一起動手!”
“嗡嗡”兩聲繃響,兩名早已就位的連弩手斜對著守軍佇列扣動了連弩扳摯,短距離爆射的十支鐵矢無一落空,六名值守燕軍慘呼倒地。
“殺!”孫霸縱馬上前,長槍連刺,三名燕軍咽喉洞開。
“殺——”
喊殺聲忽然大作,打破了薊城東門的寧靜;城頭上下人影來回奔突,刀槍寒芒閃爍,轉瞬間成為激烈的廝殺之地。
城頭之上,靠近上馬道的兩名瞭望士卒已經被斬落城下,三十餘突襲隊員在皇甫奮的引領下正衝向吊橋絞盤處。吊橋的兩個絞盤安置在城樓和城牆外沿之間狹窄的空地上,每個絞盤左右各有一名瞭望士卒守護。聽到喊殺聲,四名燕軍士卒已經有了防備,一邊大聲呼喊援兵,一邊湊在一起架起了刀槍。
“殺!”小耗子腳下一蹬,騰空躍起,身在半空之時,手中長槍向前一探,插進四名燕軍中間縫隙,使力左右一撥,兩名燕軍士卒摔跌出去,被一擁而上的農莊漢子一通亂搠,立時了賬。
小陣一破,另兩名燕軍士卒知道不好,閃身就走。農莊漢子殺得興起,呼喝一聲抬步追趕,就在這時,城樓臨近絞盤方向的木門砰地一聲被撞開,百十燕軍士卒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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