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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地想著史料,祖鳳也不說話;兩人靜靜地站在坡中,彷彿自成一個世界,各種噪雜紛擾遠遠離去。
仲夏的陽光正烈,祖鳳臉上綴著幾顆汗珠,經陽光折射,裡面光華流離旋轉,絢麗之極;石青不知不覺看的呆了。喃喃道:“真美!祖鳳,你就像鳳凰兒一樣美麗。”
說完之後,他才感覺失態,慌忙掩飾道:“令尊倒有先見之明,知道你長大後會像鳳凰一般美麗,早早給你起了個‘鳳兒’的名字。”
祖鳳有些招架不住,強自做出平靜坦然的樣子,隨意地偏轉頭,讓石青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那一對玲瓏雙耳,卻是暈紅通透,實實在在出賣了她。
少頃,她似喜非喜,似嗔非嗔地說道:“莫非你父母也有先見之明,知你長大後會心狠手辣,所以為你起名毒蠍。”薄怒輕嗔,依舊對石青‘無情’的擒拿充滿怨艾。
石青卻從對方怨艾之中,看到冰山裂隙,欣悅道:“毒蠍不知父母為誰,也沒有姓名;這個名號是夥伴們叫出來的。其實,我準備取個新的名字。你幫著參謀一下好嗎?”
“你先說說,準備取什麼名字?”祖鳳沒有拒絕。
石青一笑道:“這幾天睡覺,我老夢見自己抱著一塊青石。所以,我想取名石青;你認為如何?”
“石青?挺好。比毒蠍好聽多了。”祖鳳不自不覺融入到參謀的腳色,眉頭微蹙,沉思著說道:“既然是夢兆,不可輕忽;我覺得你叫石青比較好。”
石青有些得意,託夢一說,終於可以將名字公佈於眾了。得意之下,不免有些忘形,他得寸進尺地問道:“祖鳳,你今年多大?可曾說過婆家?”
“哼!”祖鳳聞言,耳根後頸刷地一下紅透了,鳳尾槍重重一頓,清斥:“無禮。”轉身快步下了高坡。
祖鳳一跳一躍,小鹿般融入三義軍中;石青暗恨自己冒失,好不容易得來的一點溫馨,轉眼被自己破壞了。
咚——咚—咚、咚…
沉悶的戰鼓響了起來,一聲比一聲重,一聲比一聲緊,賭鬥即將開始…
石青眼神一凝,拋開綺念,注目坡下荒野。
北方,五百三義軍組成的方陣,旗甲鮮明,隊形整齊,昂首踏步地進入臨時指定的鬥場。
南方,五百身著破爛皮甲的志願兵,打五色殘旗,分成十列橫隊,懶洋洋踱進場中。
石青暗自慚愧。志願兵有一成高力士,有三成從關中殺出來的兇悍老兵,有三百精挑細選的悍匪;戰力不容置疑,只是陣容,實在慘了點;他也沒辦法,志願軍捏合起來不到十天,每日只顧跑路,哪有時間注意軍容軍紀。
戰鼓敲在人的心頭,心臟禁不住隨鼓聲而動,越來越快,就在欲從喉間跳出之即,驀然,鼓聲一停。賭鬥雙方相距半里,隨鼓聲停下,整理隊形,調整攻防策略。
志願兵領軍將軍是韓彭,望著對方緊密地陣形,韓彭咧嘴笑道:“瘋虎。可敢帶一隊人正面衝擊對方。”
司揚厲聲大笑。“黑豹。既然要鬥,就要鬥出征東軍的威風。你們在旁觀戰,看某是否能衝散對方。”
韓彭搖頭。沉靜道:“瘋虎,不可大意,對方是精銳,看來像是近身親衛組合起來的。殺場經驗也許少點,別的可不必我們差。”
司揚凝目瞧了一陣,點了點頭。
“對付沒經過戰陣的對手,狼群戰術最有效,一點點撕扯,耗死他們、嚇壞他們!”韓彭成竹在胸。“如今需要一隊人正面吸引對手注意。依我看,非你瘋虎莫屬。”
“你就放心吧。”司揚獰笑,舌頭伸出,舔舔嘴唇,似乎嗅到了鮮血的味道。
唔——
號角長鳴,賭鬥正式開始。
兩橫列志願兵率先出擊,呈一條極長、極單薄、沒有任何規則的散兵線衝向戒備森嚴的三義軍軍陣。這種陣列,看似攻擊面廣,卻沒有力度,就像凌亂的漣漪衝擊堅固的礁石一般,一撞就會粉碎。
這不是送死嗎?旁觀三義軍見到,無不莞爾。
志願兵奮力前衝;半里的距離,不到一百七十步。轉眼過了一半。這時候,原本並排前衝的志願兵分出了先後,最兇猛、最精悍的衝到最前,漸漸形成一個頭部;稍遜的,落後的,在後集中靠攏;給頭部提供厚實的依託。
徵東軍衝出一百五十步,距離三義軍軍陣不到二十步——
一個三角形衝擊陣成形了。尾部厚重,頭部化作銳利的鋒矢,霍然加速,扎向三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