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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安平將軍,你別後悔,趙軍追著孫叔下去的,跟我們一起南下,八九會遇上趙軍。哼哼…以我說,安平將軍還是另尋南下之路的好。”
安離大怒。“安某豈是如此不堪!鷹揚將軍!安某不願做無謂的拼殺,卻非怕死之人…”說到這裡,他腦中電光一閃,頓時笑了起來。“我明白了,你怕我說動毒蠍南下,就沒人陪你瘋。哈哈,我偏生跟定毒蠍,勸他去南方謀個前途,也算報了救命之恩。”
“哼!”
司揚一聲冷笑:“你們南人,怎明白北人的心思。毒蠍會跟你南下?”
石青越發茫然,作為一個骨灰級歷史迷,他記不住太寧這個年號,但他知道石虎屠子滅孫、高力士起兵…的時間。打心眼裡,他不認同無所作為、荒唐不堪的東晉朝廷,怎會願意南下?但是,此時的北方,可是一個無比動盪的大漩渦。後趙崩潰引發的戰亂,強橫媲美霸王、呂布的武悼天王冉閔,也未能避免戰敗橫死的命運;他一介無名人物,處身其中,又怎禁受得了?
“走吧…”索然一嘆,石青不願再想,走一步看一步,先會合孫儉再說。
第一集 血火鑄煉 第三章 悍民軍來了
三條彪形大漢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鬱郁南行。
毒蠍年齡最小,二十歲,黝黑的面目隱約有幾分清秀,看起來像個淳樸的鄉下少年,可熟知的,沒人這麼認為;毒蠍——沒被惹到也許溫順,一旦被激怒,他的狠辣可以讓任何人顫慄。司揚二十五歲,三人中年齡居中;他的長相很矛盾,正常時俊秀儒雅,只是見不得血,見不得怒,否則,立時就是一副扭曲猙獰的兇惡面孔,瘋狂中充滿邪惡。安離二十九歲,年齡最大,與石青的絨須、司揚的八字須相比,他一臉硬茬茬的鬍鬚顯然更有氣概,合上憨直粗魯的外貌,真個是威風凜凜、與眾不同。
三人無論以年齡或是以氣勢,都是安離為最;怎麼看安離都像是領頭人;可實際上恰恰相反,最小的石青居中,其次的司揚大大咧咧,最顯眼的安離卻像老實的大貓,一顛一顛像個跟班。
黑夜過去,太陽昇起,方向越發清晰,三人沿著穎水,快速向東南行去。待太陽昇到頭頂之時,他們遇上了追兵。
一夜急行,他們已遠離黃河南岸的山脈丘陵,來到廣褒的豫州平原。一望無際的平原除了齊膝高的荒草便是大大小小的樹叢。
近百官軍從道左樹叢突然衝出,嘶喊著圍上來,三人猝不及防,閃躲之間,分散開了。
“殺!”官軍似乎沒有受降捕俘的打算,衝上來狠狠劈刺,沒留似乎餘地。
面對刀槍,石青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沒有絲毫猶豫,純粹是本能,他倏地揚起右手,柴斧脫手而出,劈在最近的官軍額頭之上…
“啊!”沉悶短促的慘叫嘎然而止,腦漿鮮血四處噴濺。
這一刻,石青徹底呆住了。他見過死人,解剖過屍體,但親手殺人還是第一次。在沒有任何殺人慾望之時,他這具身體,輕易屠戮了一條生命。
忽地——
兩支長槍毒蛇般攢刺過來…
正在感受第一次殺人滋味的石青,頭腦瞬間空白。不等想好應對之術,右手已經斜圈出去,恰恰篡住長矛紅纓部,一送一撞,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湧出,對手跌出七八尺遠;木製槍桿禁受不住大力衝撞,喀吱一聲,斷為兩截;一截捅穿對手心口,一截到了石青手中;右手再次揚起,半截長矛飛出,扎進另一名長槍手的咽喉。
眨眼間,石青連殺三人。隨即從容跨步,拾回自己的武器——砍柴斧。
一系列動作流利順暢,是那麼地自然。
石青恍然大悟:毒蠍!這是毒蠍的本能反應。毒蠍雖死,但他的狠辣凌厲,已經深深融入了這具身體。
嗥——
野獸般的嗥叫響起,司揚俊面扭曲,瘋狂地揮舞柴斧,不管是刀山還是槍林,一斧揮出,盡皆退避。
司揚面目俊秀儒雅,極有君子之姿;就是見不得血,上不得沙場;一旦開戰,他就變了個人,瘋狂、血腥,視人命如草芥,視自己的命同樣如草芥。熟知的人稱之為瘋虎、瘋子。
面對數十倍敵軍,司揚不避不讓,嗥叫著一頭扎進去,哪兒人多,哪兒兇險,他就往哪闖。瘋虎——這是真正的瘋虎!
與司揚相比,安離顯然油滑許多,乍逢官軍,立即奔到高坎上,順手搶過一把環手刀,雙刀連環,舞得風雨不透,不求殺敵,但求護身。
官軍戰力不高,沒有鐵甲士,沒有重兵,沒有騎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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