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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那麼簡單,他希望能找些線索,以便推算暗算自己的幕後主事。
翻騰了一陣,石青大失所望;草劍遺下的物品很簡單,除了日常之物,竟無半點可疑物品。沮喪了一陣,石青拿了一件狐裘襯裡的大氅圍在身上,他的衣物皮甲盡被割成碎屑,已無法穿戴了。
忙完一切,石青霍然發現,麻姑還沒起來,她裹了件皮裘,面朝裡躺在胡床上。
她只怕有些害羞。石青暗笑,走過去坐在胡床上,輕輕一扳,將麻姑扳轉過來。一見之下,果然不出所料,麻姑雙眼緊閉,兩隻玲瓏秀耳紅的透明瞭一般。
石青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找到麻姑衣物,小心地為她穿上。至始至終,麻姑都不敢睜一下眼睛,穿戴之中,一旦石青雙手碰到敏感部位,那雙眼睛閉得越發緊了。
穿戴完畢,石青雙手一探,將麻姑橫抱入懷,麻姑螓首一動,往裡鑽了鑽,直到不露一點面容這才安靜地躺在他懷中。
石青飛起一腳,將紅燭踢到胡床上,看到火苗燃起,點著了皮裘、點著了紗帳…他大步出了清心閣。
閣外月朗星稀,夜晚的空氣格外清新,石青深吸了一口,抱著麻姑走下臺階。左敬亭帶著親衛在二十多步外散開警戒,注意到石青出閣,左敬亭牽著黑雪迎上來;走到近處,衝石青莫名其妙地一笑。
“笑什麼笑?”石青佯怒,喝了一聲,先將麻姑放上馬鞍。
左敬亭嘿嘿兩聲,抬頭瞅瞅夜空,道:“快子時…”說到這裡,他瞥見清心閣內竄起的火舌,趕緊收口,已然悟到,清心閣裡發生的事未必和自家猜想的一樣。
“子時又怎麼啦?”石青沒有聽出左敬亭誇他體力悠長,持久能戰之意,咕噥著,翻身上了戰馬。突然,電光一閃,他憶起適才迷迷糊糊之中,曾聽草劍說道“今夜子時是最後的期限了,草劍不能誤了張太尉的大事…”
今夜子時…最後的期限…張太尉的大事…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張舉會在今夜子時出逃?
一想到這個可能,石青驀然出了一身冷汗。今日是更國、改元的大好日子,石閔、李農等無不興奮異常,高興之餘,不免會有些鬆懈;兼且石鑑皇宮賜宴,大會群臣,各緊隘處將佐盡皆在座;酒酣耳熱,一片祥和之中,誰會留意張舉等出逃?
越往下想,石青越發覺得張舉會在今夜出逃。史料記載,張舉率部突襲北門,從華林苑出逃襄國。丁析當得住張舉嗎?自己不在,韓彭、王龕會不會及時增援丁析……
一連串的問題冒出來,急得石青滿頭大汗。“快!跟上!跑步前進…”他急吼吼地喊了一聲,拔馬就走。
這晚夜色不錯,道路隱約可辨,黑雪在前碎步小跑,左敬亭和親衛邁開大步在後追趕;石青的親衛是左敬亭精挑細選出來的,身體素質都不錯,一口氣跟著黑雪狂奔十餘里,竟然沒有一人落下。
兩刻鐘後,石青臨近浮橋丁析營駐地。
“什麼人?站住!”暗影裡衝出一什鋒銳營士卒,挺著刀槍,戒備地盯著石青一行。
“不得…無禮,是石帥。”左敬亭喘著氣上去答話,“我是左敬亭,是否有人認識?諾,這有勘合…”
浮橋四周幽暗靜謐,除了左敬亭和鋒銳營巡哨驗證勘合的聲音低低響起,再不見半點動靜。鄴城方向靜悄悄的,不聞半點聲息。眼前看不出張舉出逃的任何徵兆。
石青看清四周情形後,鬆了口氣,隨即心裡泛起幾絲疑惑:難道張舉不是今夜出逃?他不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時機啊?
“石帥麼?”聽到動靜,一群軍兵從浮橋北端行了過來;當先一人正是丁析。
石青恩了一聲,沉吟著下令:“丁析,立即集結鋒銳營將士,在浮橋兩端佈防,準備作戰。左敬亭,傳令韓彭、王龕、諸葛羽,命令中壘營、跳蕩營、親衛營立即集結,就地待命。”
丁析、左敬亭答應著去了。麻姑身子動了一下,問道:“要作戰麼?敵人在哪?”
“敵人還沒出現,也可能今夜不會出現,但我不敢大意。”
石青回答道:“敵人不出現更好,新義軍就當進行了一次演練。”
“把我放下來吧。你的正事要緊,不要為我耽擱了。”麻姑在石青懷裡掙了掙。
石青聞言,心裡驀然一陣欣慰;祖鳳、麻姑。人生有二女相陪,足矣。那個怯怯的紫色身影不知不覺間,化作淡淡的雲煙隨風飄散,轉眼無蹤。
第三集 規則的力量 第四十五章 向西追
燈火次第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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