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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麼狗屁蠍尾槍,叫的好聽,也不堪賈某馬槊一擊!”
老頭子鬚髮虯張,豪行勃發;守護在車輛旁的衛士轟然稱好,齊聲大叫:“好啊!讓這小子見識見識老將軍的厲害。”
這也太容易了吧。石青沒想到隨便吼兩句,就挑起了老頭子賭鬥的興致。
欣喜之餘,石青身子畏縮了一下,似乎被對方的叫好聲驚嚇到了。臉色變了幾變,石青訕訕笑道:“老將軍。不用真鬥吧,你這身子骨,萬一有個不測…罷了,石某勝之不武。你還是留著身子安享晚年吧。”
賈堅看出對方膽怯,不敢賭鬥,卻拿自己年老為藉口,心中有些不齒。冷笑道:“小子,怕了?哼,乳臭未乾就這般猖狂,小心早夭…”
石青聞言,面色一沉。“老將軍自重。石某憐惜老將軍年邁體弱,汝可要知道進退。否則…”
賈堅尚未回答,他身後的衛士已然開始起鬨,紛紛嚷道:“稀鬆貨!怕了。哈哈哈……”
鋒銳營將士不明就裡,只以為石青真的憐惜對方;眼見對方欺人太甚,著實浪費了石帥的好心;忿忿不平之下,跟著開口叫喊起來:“石帥,揍他!揍這個老東西!”
一瞬間,浮橋之上,雙方數百人,你來我往,唇槍舌劍,展開激戰。
賈堅不發一言,斜睨石青,冷笑連連。
石青焦躁地踱了幾個來回,忽地一頓足,十分惱怒地叫道:“好!汝要鬥,石某奉陪到底。不過,石某有個條件。汝若是不敢,還是趁早認輸。”
色厲內荏!賈堅老眼犀利,石青的表現落在他眼中,一目瞭然,當下大度地說道:“小子。說罷,什麼條件?”
“單純賭鬥沒什麼意思,石某想加點彩頭。老將軍可敢?”石青悠悠說道。
“痛快!此意甚好,賈某豈有不敢之理!”聽到彩頭,賈堅興致大起,調轉馬槊,指著身後車輛笑道:“哈哈,賈某家資盡在此處,汝能拿出多少彩頭?”
時逢博弈之風正熾,無論南北,無論貴賤,但凡有點餘財,都喜好此道。麻秋為此發明了麻將,常與軍中士卒對賭;西涼張氏沉迷其中,無心理政,惹來無數勸諫非議;桓溫出仕之前,以善博之名聞於江東。當時風氣,由此可見一斑。
石青瞟了一眼車隊,漫不經心地說道:“這點財貨值得什麼,老將軍也好意思拿出來炫耀。單憑石某在樂陵的莊子,所積財貨就是汝之十倍。”
“哈哈哈…小子虛言欺詐。”賈堅哈哈大笑,壓根不信石青所說。“賈某世居渤海,樂陵近在咫尺。若真有如此豪富寨堡,賈某豈會不知。”
“老將軍不信也罷。石某對財貨確實沒有興趣;石某樂陵農莊,缺少幾百護衛;老將軍若賭,我等就以麾下士卒為彩頭。老將軍可敢?”
石青指點著鋒銳營士卒,繼續說道:“石某麾下盡是百戰精兵,不比老將軍手下士卒弱。老將軍若是敢賭,就以你方人手數目為限。石某輸了,送上同等人數兵丁,放老將軍通關北上;老將軍若是輸了,須得去樂陵給石某當農莊護衛。當然;這些財貨還是老將軍私產,石某不貪分毫。”
“好膽!狂徒!”賈堅橫眉冷目,勃然大怒。對方欺人太甚,竟敢讓自己作農莊護衛。這和低賤的農奴有何區別。
“怎麼?不敢?怕輸?”覷見賈堅憤怒的模樣,石青一臉輕鬆,呵呵笑道:“既然如此,賭鬥就免了吧。呵呵…”
石青這番做作讓賈堅瞿然一醒。差點上當了!
老夫幾十年沙場歷練,怎會輸給這個毛頭小子?既然不會輸,又怎會降低身份作農莊護衛?這小子好奸詐,故意出些駭人難題,意欲將某嚇退。某豈能如他心願。
“賈某和你賭了!”
賈堅慨然回答,他怕石青不敢賭鬥繼續找理由拖延,急於敲定下來,斬釘截鐵地說道:“此事已定,任誰也不得反悔;否則,眾目睽睽之下,傳揚出去,將受世人譏笑。”
畢竟,多一兩百兵丁,於他在渤海立足很有用。
石青謙遜一笑:“既然如此,請老將軍手下留情。”左敬亭牽來黑雪,石青老老實實地蹬上皮扣,慢慢爬上去坐穩。
賈堅一揮手,豪邁地說道:“小子放心。賈某將你打下戰馬,贏了就是,勿須取你性命。”
賭鬥即將開始。
浮橋上的逶迤拖拉的車隊,浮橋下嚴陣以待的鋒銳營,盡皆向旁邊讓開。浮橋北端,空出老大一片空地,以便戰馬來回馳騁。
石青、賈堅一南一北,背向而馳,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