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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族親聯姻關係盤根錯節;坑害對頭,鴆毒刺殺、坑陷詐取,無所不用;豈是我們能招惹的?這一刻,只怕訊息已經傳出,他們已備下人手陷阱,等著我們入殻呢?”
被他這麼一說,左敬亭當即慌了。連聲問道:“石帥身子不便,無法動手,這可如何是好…”
馬願道:“以屬下之見,我們去城門洞歇身,暫過一夜,明日再請孫將軍派人護送,如此方妥。”
石青側頭瞅了眼天色。只見晴空無雲,一輪缺月照的天地間清清白白,甚是光亮。當下一笑道:“無妨。今夜月色不錯,即便有埋伏,也可提前發現。何況,他們訊息傳的再快,也需要安排部署人手;其間我們並無耽擱,趕急一些,應該可以搶在對方部署前,趕回明光宮。”
說到這裡,石青笑了一笑,道:“我若怕了這些鬼域伎倆,以後還怎麼帶新義軍衝鋒陷陣?”
左敬亭、馬願無奈,馬願只好上前和城守軍交涉開門事宜;他是城守軍老人,兼且城守軍知道武德王府夜宴一事,倒也沒有留難;說了一陣,便開啟城門放三人出了城。
鄴城北門與清漳水相夾的是片五六里寬的平原地帶。清亮的月光灑在稀疏的樹幹上、灑在光禿禿的荒野上,四周情形清晰可見——寂寥空曠的荒野,闐無人跡。
石青得意的話音隨著黑雪的碎步一起一伏:“怎麼樣?我說無妨就是無妨。本帥才不會相信,對手行動會這麼快。你倆看,哪有一個人影!”
左敬亭嘻哈著附和,馬願卻道:“無論如何,小心謹慎總是好些。”
三人一馬一路急行,不久到了清漳水上的浮橋附近。這條浮橋是溝通清漳水兩岸最主要的通道,長約三十丈,橋板由一根根挺直的白楊樹相互捆紮鋪就;橋下有十條鑿沉的船舶為墩支撐。浮橋的北邊,便是華林苑了。
走到這裡,三人或明或暗,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到家了…”左敬亭噓了口氣,伸手拍了掌馬屁,黑雪踢踏著碎步邁上橋頭。馬願顛顛跟上,笑道:“不知附近有沒有巡視的兄弟?”
正值天寒地凍,新義軍夜晚值守只在華林苑設了十來個釘子崗,巡視早已作罷。三個人都知道這點,馬願如此說,也只是存了點僥倖和奢望罷了。
“左右不過…”左敬亭正隨口應付著,突聽前面的石青大吼一聲。“什麼人?出來!”他心中一驚,搶步上前,身子剛剛一動,前方已傳來轟隆巨響。
巨響聲中,兩根鋪做橋板的白楊樹忽地飛起,帶著嘯叫的風聲嗚嗚地砸向石青;聲勢驚人之至。
“石帥小心!”左敬亭狂呼一聲,越過石青,護到黑雪身前,一翻手,擎出鬼頭刀,迎著急衝而來的白楊樹狠狠劈去。
“左敬亭當心…”趴在馬背上的石青緊跟著提醒左敬亭。因為他知道,兩根白楊樹只是幌子,真正的殺招會由挑起白楊樹的人發出。
石青話音未落,一條黑影從橋下無聲無息地升起。
“輕功?他奶奶的,真有江湖高手!”石青側目一瞧,頓時目瞪口呆。橋下冰面距離橋面至少有八尺高,黑影從下面躍出,竟然躍離橋面七八尺高,直如空中飛人一般。
黑影擋住了天空中的缺月;三人直覺的天地間一暗,盡皆被陰翳籠罩住了。昏暗之中,一點寒芒格外刺目;原來是黑影手中長槍的鋒刃反射的光芒。
“嗨!”左敬亭吐氣發聲,一刀劈開一根白楊樹,隨即急忙揮刀,欲待劈開第二根後迎戰對手…
黑影身子在空中一轉,倏地從左敬亭身側掠過,長槍一劃,如毒舌吐信,無聲無息地刺向石青…
“哎呀!賊子敢耳…”馬願驚叫一聲,反應過來,慌忙舞著石青的蠍尾槍上前一擋。
黑影人在空中,手中長槍借力一撥,馬願禁受不住,身子一旋,轉跌開去。黑影勢頭用盡,跟著落到橋上。
石青匆忙一瞥,只見對手是個三十左右的瘦削男子,男子一身黑衣,背對月光,看不清面容,只一對精光閃爍的眸子在黑夜中熠熠放光。
“嗨!”左敬亭劈開第二根白楊樹,手中刀更不停留,順勢後揮,直取黑衣男子。
從石青感覺有異,發聲呼喊,到左敬亭劈開白楊樹、攻向黑衣男子,發生的一切如電光急火,前後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
黑衣男子剛剛落地站定,左敬亭就已攻了上來。黑衣男子手中長槍輕巧地一挑,撥開鬼頭刀。隨即身子一動,意欲撲向石青。石青發現,這人手中槍長僅八尺,既短又巧,當是步戰之兵。
左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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