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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房之上修補改造更容易?”
孫威想了一陣,答道:“若是有錢有料有手藝,蓋間新房自然好,就怕打爛了舊房,卻蓋不起新房,兩頭落空。至於哪個更容易些,趕明我問問工匠。”
“孫大哥的話真有哲理。”石青扭頭上下打量孫威,彷彿不認識似的。
“哲理?那是什麼東西?”孫威追問不休。
凌晨一戰,西苑禁軍原有建制全部打散,盡被編入石閔嫡系部屬麾下。抗命者,不是被斬首誅除,就是去職退位。至此,石閔、李農大獲全勝;鄴城上下無不側目。
作為勝利者,新義軍獲得了榮譽,也付出了代價;九十七名士卒戰死;兩百多輕重傷號。回到明光宮大營後,石青任事不理,一心為傷員治傷。
石青以前所學以西醫為主,在缺乏西藥和器械的情況下,他的學問並不能得到很好的發揮;好在他還精通護理,要知道,戰場上的傷患只要護理得當,傷殘率會大大降低。
不眠不休忙碌了兩日一夜,新義軍傷號有七人成為殘疾,其他人穩定下來,傷勢一好,便會生龍活虎。石青一鬆勁,倒頭大睡了五六個時辰,直到次日午初才醒來。
洗涮一番,親衛送來麥粥、窩盔,石青拿起一個窩盔啃了一口,一抬眼,發現今日當值的是荀羨和諸葛羽。兩位難兄難弟送上飯食,隨後屏聲斂氣,在旁垂首侍立,嚴整中略略有些拘謹。
石青見了心生感觸,諸葛羽且不說他,荀羨可以史上赫赫留名的人物。按照原有軌跡發展,褚衰去後,二十八歲的荀羨接過褚衰大半職責,此時已任徐州(僑郡)刺史、使持節、監徐、兗、及揚州晉陵諸軍事。乃史上最年輕的方伯——當然,他留名史上的都是名望異事,赫赫功績卻是半點也無。
呼嚕了一大口麥粥,石青含糊說道:“二位可知,庚惜、何松等諸位公子已私自潛回江東?”
荀羨、諸葛羽一齊搖頭。
連啃幾口窩盔,石青嘴裡鼓鼓囊囊地說道:“江北疲蔽經年,百廢待興;缺的是任事實幹,不是風流儒雅。不願在此教化民眾,撫育地方,強留無益,他們去了也就去了。二位呢…若是有意迴轉江東,明日有軍帥府通聯小隊到,二位可與他們一起回青兗,轉道南下。”
荀羨、諸葛羽對視一眼,荀羨上前果斷地回道:“荀羨二人暫無南下之意,願追隨新義軍,在鄴城做番大事。”
石青一推粥盆,站起身來,點頭道:“能做此想,配稱大丈夫。”荀羨、諸葛羽上去收拾碗盆,石青踱到帳外。被暖烘烘的冬陽一曬,頓時神清氣爽,幾日來得疲勞不翼而飛。
癔症了一陣,石青招呼荀羨、諸葛羽道:“走。二位陪我四處轉轉。”
荀羨、諸葛羽一個欲去牽馬、一個要去拿槍,都被石青阻止了。“就在附近轉轉,勿須過於嚴整。”
左敬亭欲待招呼人跟上,也被他揮手止住,交代了幾句,帶著荀羨、諸葛羽出了大營。
三人沿著營外巡守士卒踏出的小道緩步而行,石青在前,兩人落後半步,分列左右。走了一程,石青突兀地問道:“二位願意帶兵麼?”
荀羨、諸葛羽俱是一喜,荀羨文縐縐答道:“固所願耳,不敢求耳。”
石青聞言一笑,慢悠悠道:“二位有心為新義軍出力,石某自然不會怠慢。這樣吧,輜重營的一千青壯補充戰損後,還有八百餘人,兩位就任軍司馬,一人統帶一半,暫時歸入親衛營下轄。”
依這二人身份,若在大晉,軍司馬就是芥末大的官,誰也不會放在眼裡;特別是荀羨,他早已是駙馬都尉、吳國內史,赫赫一方的大員;奇怪的是,得到石青的任命後,兩人顯得異常振奮,笑視一眼,一起上前,對石青行禮叩謝,齊聲道:“謝石帥拔擢,羨(羽)必不負石帥所託!”
“嗯。起來吧,勿須多禮,這是你二人靠真本事掙來的…”正說之間,迎面走來一群宮女,石青斜刺踏上一條草徑,迴避開去。荀羨、諸葛羽連忙起身跟上。
“石帥。可否指點荀羨帶兵之法。”荀羨緊走幾步,開口請求。親身經歷過鏖戰的荀羨、諸葛羽顯然成熟了,亦知真正的戰場與無聊閒談時的截然不同。
“帶兵之法!?”乍然聽聞,石青怔了一怔;他平時很少考慮這些,大多時候,是憑直覺經驗行事,很少系統地概括過。
思索了一陣,石青斟酌著說道:“以石某看來,帶兵首要之道不外乎兩條。其一:軍紀需嚴。特別是平日操演,必得嚴格貫徹,要讓軍中士卒養成不折不扣服從命令的習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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