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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鋒,就沒打算保持隊形,以五十人一隊為單位,一團一夥地湧向渡口。
新義軍好像真的剛剛發現氐人,聽到呼喝聲,壕溝外的將士愣了一下,隨後拔腿就向築了一半的營壘裡跑,因為惶恐,他們連搭在壕溝上的臨時橋板都來不及抽走,匆匆翻過土牆,慌亂地尋找兵刃。
魚遵見狀大喜,這種對手實在不足為懼,當即指揮全軍分作三股,從三道橋板上殺進。
第四集 戰火紛飛的歲月 第二十一章 全面開戰(中)
殺——
三千氐人大聲呼喝,奮勇向前,短短一瞬,便有千餘人衝過橋板,撲向半人高的土牆,魚遵衝到橋板的時候,心中沒來由地打了個突,腳下不由自主地一偏,拐到壕溝外沿,隨即站定下來,挺刀前指,大聲指揮後續士卒:“殺!殺進去——”
“射!”
就在氐人臨近時,一道冷靜的聲音響了起來,上百名新義軍忽然端起上滿弦的諸葛連弩,架上土牆,對準衝近前的氐人扣動了扳摯。
“蓬——”
五六百支短矢迎著衝鋒的氐人潑灑過去。如此近的距離,對於缺少衣甲的農兵來說,諸葛連弩帶來的是致命的傷害,箭雨如同死神的鐮刀,瀰漫著死亡的氣息,所過之處,衝在最前的氐人麥子般齊齊倒下一大片,整個佇列為之一空,至少有一兩百人撲倒在一處,化為一大堆模糊的血肉。
衝勢正勁的氐人不由自主地停滯了片刻,不敢置信地瞪著面前恐怖的場景,懵懂不知所措。
“扯!”
新義軍中再次有人揚聲下令。
命令聲中,幾聲號子響起,壕溝旁的浮土裡突然彈出十幾根預先埋設的繩索,繩索每三四根一個方向,一端分別延伸到臨時橋板下,一段延伸至土牆之後;在整齊的號子聲中,繩索倏地繃緊,在新義軍士卒的拉扯下,向土牆後滑去。
不等氐人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隨著繩索的移動,三道臨時橋板嗤喇一聲大響,從中折斷,隨即轟然向壕溝落下。三塊臨時橋板之上各有一二十氐人,驚呼聲中,這些氐人隨著橋板一同栽入壕溝。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魚遵目不暇接。未等他作出反應,三千氐人已被隔斷在壕溝兩邊。
壕溝不寬,不過丈餘,換作平時,魚遵縱身一躍,就能越過去,可在目前情況下,魚遵沒法越過去;急急衝來的一兩千士卒擠在一起,沒有空間助跑借力,單憑原地蹦跳,他卻蹦不了這麼遠。壕溝也不深,只有六七尺,不消一炷香功夫,魚遵便可命令士卒填出老大一段衝擊道路;可惜,敵人不會給他一炷香的功夫。
“殺!”
浮橋墜落,氐人被隔絕在壕溝內外後,新義軍沒有絲毫停頓,紛紛從土牆後躍出,向壕溝內側的氐人掩殺過去。
這是一場一面倒的爭戰。
作為新義軍志願兵中單兵戰技最全面的天騎營將士,無論戰力、兵甲、還是心理、人數,都不是幾百名氐人募兵可以相比擬的。
魚遵發愣的功夫,天騎營將士已如砍瓜切菜一般,殺得對手人頭滾滾而下,殺得對手心驚膽戰,氐人士卒不顧一切地滾進壕溝,在溝內拼命逃竄。
與此同時,一千新義軍陸戰營士卒一躍而起,昂立於土牆之上,拈攻打箭,瞄準了壕溝外沿的氐人…
“跑!快逃啊——”
魚遵嚇得魂飛魄散。連門面之事也忘記了,不說撤退,直接喊叫逃命。一口氣逃出一兩里路,聽見身後沒有追殺的聲音,魚遵才敢回頭匆匆瞥一眼。
也許是壕溝阻擋,對手沒有追殺過來,只將壕溝內側氐人清理乾淨,對著外側放了一通箭矢,攆跑氐人後,就一邊打掃戰場,一邊繼續壘築營柵。
魚遵稍稍鬆了口氣,收攏人手,清點一下,當即哭喪了臉;算上傷號、算上匆忙逃到南邊的兩三百人,估計勉強能湊夠兩千;短短片刻,三千兒郎折損三成有餘;完好無損,尚堪一用的不到千五之數。這仗還怎麼打啊?
想到對手矯健得身姿,凌厲的劈刺,兇狠的神情,魚遵滴溜溜打了個寒蟬。看衣著裝扮,對手是禁軍,還是禁軍精銳,別說一千五百人,就算是五千人,也未必能討得到好。
“撤吧。”
魚遵有氣無力地吩咐了一聲,帶著殘部繞道向西回返,他不敢直接向蒲洪、蒲健回報戰況,徑直向羌、氐大戰的戰陣中摸去,想尋蒲雄為他求情。
糊里糊塗之中,魚遵忘了蒲雄是在南方攻擊羌人左翼,來的戰場邊緣一看,只見蒲箐正率幾千騎兵和羌人爭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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