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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但絕不會投靠段勤、劉國之流。他去段勤營,必有深意。到底如何,一會等他回來便知。”
王猛半夜子時才返回東枋城,進了東寨門看到石青,他似乎早有所料,不動聲色地過來見禮。
石青目光粲然一閃,笑道:“景略兄辛苦了,此行收穫如何?”
王猛還之一笑,再度作揖道:“託石帥福,一切順利。”
“哈哈哈。全賴景略兄大才,怎會是託石某的福。”
石青哈哈大笑,挽上王猛意欲和他並肩而行,哪知道王猛抵死掙扎。“猛不敢僭越,請石帥先行,猛驥附尾隨就是了。”硬是落後石青半步。
石青無奈地搖搖頭,指得由他的意思。
石青所料不差,王猛確實在打段勤、劉國的主意,想分化他們與枋頭之間的關係,而且效果相當不錯。
王猛明確告訴段勤;枋頭老蒲洪是個惡鄰,他敢抓屠軍督率麻秋,敢堵住灄頭姚弋仲西歸之路,敢將路經枋頭的所有人等擄為部屬,怎麼會放過近在咫尺、糧足倉滿的黎陽?只要擊敗灄頭軍和新義軍後,他必定要取下黎陽倉,以補充戰損。
灄頭軍、新義軍和老蒲洪是鶴蚌之爭,拼的越狠黎陽越安全,黎陽若想有所作為,應該扶弱鋤強,維持平衡,最不濟袖手旁觀,怎麼能幫助強者對付弱者呢?這不是自蹈死地嗎?
一番話說得段勤將信將疑。
王猛和段勤交談之時,不住打聽,漸漸摸清了段勤出兵的原因:一是段勤憎恨鄴城禁軍,因此和劉國、蒲洪勾連一處,同仇敵愾。另一個原因是衝著輜重和一萬頭畜牲。
於是王猛逐一解釋道:新義軍不是禁軍,而是泰山塢堡私軍,因與灄頭羌人交好,且不滿老蒲洪跋扈,這才襄助姚弋仲;鄴城若果真與姚弋仲聯手,怎會只有一萬人馬?糧草輜重呢,東枋城內確有一些,足夠三萬大軍資用兩旬,可等到是黎陽軍、司州軍損兵折將攻下東枋城時,這些東西也該消耗得差不多了到那時,新義軍戰敗,枋頭軍在無顧忌;等待黎陽軍、司州軍的將是枋頭的千軍萬馬和老蒲洪強硬的兼併,一萬頭牲畜,黎陽軍想都不要想。
段勤久經沉浮,不是無能之輩,聽王猛一番敘談後,自覺來得有些魯莽,當即請劉國過來商議。劉國才在新義軍手上吃了大虧,正自惱怒之時,如何肯聽王猛諫勸?聞聽之後,當即勃然大怒,揚言定要攻打東枋城,為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
王猛看出劉國色厲內茬,只是在藉機勒索,當即借坡下驢,提出一個善後方案。
這個方案讓劉國、段勤不費一兵一卒就可得到東枋城及城內輜重,讓他們在蒲洪面前保住面子,新義軍也能安然撤退,最重要的是,這個方案最終的目的是維持三方平衡,讓老蒲洪不敢輕易兼併黎陽軍和司州軍。
“具體方案是什麼?”石青興致勃勃地問。
王猛笑道:“東枋城新義軍趁夜撤走,段勤、劉國裝作不知。城內一千五名灄頭人賣給劉國,作為賠償司州軍的戰損,糧草輜重全部留下讓劉國、段勤均分。劉、段兩軍佔據東枋城後,老蒲洪不給一萬頭牲畜,他們就不撤走。新義軍撤至白馬渡口,在東南方開闢新戰場,繼續牽制消耗枋頭實力。石帥以為如何?”
石青瞠目結舌。按照王猛所說,段勤、劉國到底在和誰聯手,是老蒲洪抑或是新義軍?這可是一團亂麻,不過,其中最得利的,無疑是段勤和劉國。
“怎麼保證?”石青又問。
這個問題包括兩個方面,一個是王猛怎麼保證新義軍撤出後,段勤、劉國不變卦不追擊。一個是劉國、段勤怎麼保證新義軍會在白馬開闢新戰場?萬一新義軍逃脫後,撒手不管,他們承受的起老蒲洪的憤怒嗎?
“不能保證!”
王猛一攤手,很乾脆地說道:“事到如今,只能賭一把了。相對段勤、劉國來說,拿到東枋城和輜重後,追擊新義軍沒有任何必要,殺敵三千總要自損八百,他們並不愚蠢。對於新義軍來說,削弱枋頭實力很有必要,應該趁熱打鐵,開闢新戰場。白馬渡口背靠稟丘,進退自如,是可戰之地。石帥不會看不到這一點吧。”
石青想了一陣,沒想到好的法子,只好點了點頭,問道:“一千五百名灄頭人怎麼賣給劉國?景略兄不怕引起灄頭羌人的不滿?”
王猛解釋道:“撤離之即,王猛意欲留一部新義軍鎮制灄頭羌人,並監管輜重;段勤、劉國遵守諾言還且罷了,他們若敢違諾追擊,城內便燒糧草輜重以為要挾,這算是一點保證吧。大部撤離後,留守新義軍開啟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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