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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方奔射的犀利與不足之處後,他調整了方略,不再尋求與對方正面交鋒,而是墜在對方身後,騷擾、監視,
對方若敢大意,枋頭精騎就會給以沉重打擊,對方若想反擊,他以步弓據守,以精騎戒備。如此一來,形勢好轉了許多;對方除了佔據主動之外,對枋頭精騎威脅並不大。
輕騎營與蒲雄在共縣一帶廝纏,並且穩居上風之際,新義軍淇河兩岸的戰場形勢卻是急轉之下,越來越是危急。
閏一月二十五。
佔據河東渡口的大軍亮出了司州刺史劉國的旗號,石青、王猛見到後感覺有些不妥,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們依然選擇按照預定計劃,先圍殲這股敵軍。
拂曉前最黑暗的那一刻,衡水營會同陸戰營、天騎營突襲河東渡口;劉國軍大多是經年老卒,雖然驚慌,卻不潰散,一團一夥的糾集一處奮起抵抗,雙方在河畔淺灘之上隨即展開激烈搏殺。
與此同時,東枋城跟著殺出一支大軍,這支大軍以丁析的鋒銳營和五百義務兵為骨幹,以姚益生鎮制的一千五名灄頭羌人、以及雷弱兒部五百羌人為輔助,從陸上猛攻渡口。
劉國匆忙分兵,一向東抵擋丁析部,一向西抗擊衡水營,試圖穩住陣腳。
就在這時,王猛親率兩千義務兵和一千雷弱兒部降兵,沿著河堤從北殺來。雷霆一擊,恰恰擊中劉國軍防禦空檔,直襲劉國中軍。
劉國驚慌之下,向後敗退;東、西兩線守軍見勢不妙,隨即潰退下來,與劉國中軍會合後,在大營東南角拼命抵抗。
河東、河西聯軍三面夾擊,試圖擊潰劉國,撥出鍥在聯軍之間的釘子。蒲洪得知河東發生戰事,不及用餐,立刻調兵猛攻河西渡口,以為劉國分憂。
河西渡口抽調天騎營、陸戰營突襲河東後,還剩五千多人,沒法分成兩輪替換防守;面對氐人猛烈地攻勢,除陷陣營作為最後的反突擊力量沒有動用外,其餘人包括石青、姚益盡皆上陣抵擋。
淇河兩岸同時開戰,雙方一攻一守,局勢似乎很均衡。而打破均衡的關鍵,視乎劉國軍和河西聯軍哪一支更能耗下去。換句話說,河西聯軍不是在和氐人作戰,而是在和河東的劉國部作戰,雙方拼的是忍耐,拼的是韌性。
劉國部先敗,河西得到河東的援軍和輜重補給,進退回旋自如,氐人再想啃下河西渡口千難萬難;劉國部若是比河西聯軍更能撐,讓蒲洪先行攻取河西渡口;那麼,即使聯軍最終在河東取得勝利,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石青如是想,王猛如是想,姚益、姚若都是這麼想得,所以,河西聯軍拼命抵擋著氐人的攻擊,河東聯軍奮勇衝殺,希翼早一刻擊潰劉國軍。兩岸聯軍都玩命似的進攻——防守——
辰時正,河東渡口的戰鬥進行了整整一個時辰,劉國部顯露出的疲態越來越重,已經岌岌可危了。就在這個時候,渡河東岸的大地開始輕微震顫,馬蹄奔騰的聲音響了起來,渡口東北方向,一支精騎從東枋城拐角冒出來,揚起沖天煙塵,向渡口疾馳而來。
“這是從哪來的騎兵?是敵是友?”望著飛速接近的騎兵,王猛腦中閃過東北方向的鄴城、安陽、黎陽等地,不祥之兆倏然襲上心頭。
王猛驚疑不定之時,一騎快馬從東枋城方向奔來,馬上騎士離得老遠,便大聲稟報道:“報王督率。大事不好!黎陽段勤前來相助枋頭氐人,三千騎兵已經抵達,另有五千步卒距離城北十餘里…”
王猛心頭一沉。東枋城裡有供聯軍兩旬資用的糧草輜重,那是聯軍的根本,萬萬丟不得。而今的東枋城,除了崔宦統帶的千餘義務兵外,就是心事難測的雷弱兒部五六百羌人。可謂危險之極。
閃念之間,王猛已作出取捨。“丁校尉,你即刻退兵,馳援東枋城。並告訴雷弱兒,南安羌人眷屬已被新義軍接出枋頭,帶到白馬渡去了,請他不要三心二意,誤人誤己。”
丁析看出形勢緊急,更不答話,應諾一聲,率鋒銳營及麾下義務兵、羌人脫離戰場,向東枋城趕去。
“諸葛校尉、孫校尉、蘇校尉,你三人即刻對劉國部發起猛攻,纏住敵軍,待我部脫離後,即刻率天騎營、陸戰營、衡水營撤往河西,援助石帥。”
王猛沒有說明三人應該如何從戰場上撤退,也沒問他們能不能安然脫離;這個時候,傷亡不可避免,他只能期望,這三個營計程車卒憑藉水性和船隻儘可能多地得到保全。
諸葛攸、孫霸、蘇忘沒有多說什麼,默默地率領部眾攻擊劉國部。
王猛迅速收攏部眾,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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