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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鄴城來的精銳禁軍。”麻秋先為蒲健作了開脫,隨後從容道:“氐王若心痛部眾,宜用計取,不可力戰。”
“哦?如何智取?”
“另開一道戰線!對手人數有限,分則力弱。氐王若是另開一道戰線,必能令對手顧此失彼。”
麻秋微微一笑,道:“敵軍遠道而來,糧草輜重必定有限,氐王若從正面予以圍困,隨後另遣一支軍奪回東枋城以及河東渡口,斷其後路;如此,不需半月,敵軍糧草斷絕,軍心惶恐,可不戰而勝矣。”
蒲洪微微頜首,意甚嘉許。麻秋瞅見,目光一閃,又道:“秋承氐王看重厚待,一直未能報答,願請令領一支軍,繞道渡河,奪下東枋城與河東渡口。”
“這個…”蒲洪沉吟了片刻,婉言拒絕道:“此是小事,勿須勞動軍師將軍大駕。再說本王也離不得軍師將軍,還是另遣他人為好。”
麻秋有些黯然,一低首,遮蓋住神色,道:“麻秋唯氐王之命是從。”
蒲洪眼光閃爍,正在思慮讓誰領軍過河斷敵歸路時,一騎飛馬疾馳而來。
來者是蒲健生母姜妃的大兄、駐守官渡的姜伯周遣來的。來使稟告道:“前大趙洛州刺史劉國大敗於大魏豫州牧冉遇,率殘部逃離陽城,意欲渡河北上與黎陽段勤會合。行至官渡,請求放行。姜伯周不敢作主,遣使前來請問氐王:放還是不放?”
“劉國想去和段勤會合後反魏?”蒲洪目光一凝,問道:“劉國還有多少人馬?”
使者答道:“大約萬餘人,其中騎兵千餘。”
“嗯。汝告訴你家督護,讓他善待劉刺史,本王稍後便到,親自會一會劉刺史。”
蒲洪打發了姜伯周的使者後,喚來蒲健,命令蒲健不得輕易發動攻擊,只在渡口營壘外挖壕築壘,將敵軍團團圍困,小心敵軍突圍。
交代一番後,蒲洪帶了麻秋等人,趕往官渡,去見劉國。
第四集 戰火紛飛的歲月 第二十八章 各有算計
氐人退下去了,渡口和營壘一帶恢復了平靜。諸葛攸和尹刺帶人上去,換下了韓彭和姚若。隨同二人一起退下來的,還有一臉陰沉的姚萇。
姚萇麾下還有五六百死士。他們遠遠地離開聯軍大隊,默默地倚靠著河堤咀嚼乾糧,姚萇偶爾會抬起眼皮,迅疾地向河中心的船隻掃上一眼。那些船隻沒有目的地飄來蕩去,就是不向河西靠近。
姚萇一陣無奈,沒有船隻,即便知道五兄被拘押在不遠的東枋城,他也無可奈何。那個新義軍軍帥太可惡了,告訴他這個訊息,不是因為好心,純粹是為了要挾。想到這裡,他恨得牙根緊咬,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
不可原諒!哪怕是新義軍的韓彭救過他的性命,他仍然認為,新義軍罪大惡極。
石青不知道這些,姚萇咬牙切齒的時候,他正和姚益一同接見權翼遣來計程車卒。
權翼率千餘騎逃遁西北方,在大別山餘脈的溝谷間擺脫追兵後,再次潛回到淇河附近,躲在渡口西北二十餘里外的山谷中,隨即派人前來向姚襄稟報近況。權翼差遣計程車卒從河堤根下摸到渡口,不防灄頭軍發生內變,主事者不再是姚襄,而是姚益和石青了。好在姚益是姚弋仲長子,名正言順,這個士卒想了一陣,最終決定改向姚益回稟軍情。
“權翼?原來那個帶兵斷後的將軍是略陽權翼。難怪!不過…權翼不是文士嗎?”石青有些疑惑,他記得,歷史記載上,權翼可是灄頭最為出名的謀士,什麼時候成了武將。
“哈哈。毒蠍兄弟。子良自小就文武雙全,你可別把他當作文士了。”姚益哈哈大笑,看的出來,他對權翼很推崇。
石青哦了一聲,轉頭問面前半跪計程車卒:“子良麾下還有多少將士,多少戰馬?能戰者還有幾何?”
“戰馬有一千二百匹,將士尚有一千零七十八,能戰者過千。只是,我們武器折損嚴重,若與戰事,只怕戰力有限。”
聽到這個數字,石青認同地點點頭,這支殘部既然能長途逃遁,想來不會有太多傷殘拖累。
“毒蠍兄弟。是否該將這支人馬接應回來?”灄頭軍死傷慘重,姚益同樣心痛,能多聚千餘騎兵對他而言極其珍貴。
石青沉吟著,還未回答,姚若風風火火地跑過來,遠遠地便叫嚷道:“大哥!石帥!枋頭人被打怕了,不敢進攻,開始挖壕固守了…”
挖壕固守?不會這麼簡單吧。枋頭軍即使攻擊受挫,實力依然是河西聯軍的數倍,怎會輕易放棄?蒲洪、蒲健、蒲雄豈是易於之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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