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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刀無情!”
親衛營士卒齊聲大吼,左敬亭知道,石青這番話的用意是鼓舞羌人,震駭氐人,是以吼得特別起勁。
號角長鳴,吼聲震天。屏障之內的羌人爆出一陣歡呼,奮力衝殺。正在進攻的氐人出現了一些輕微的騷亂。
“找死!”
氐人中有人揚聲怒喝。“各部繼續攻殺,不得中了敵人奸計。南安的好漢子們,隨某去擊殺了這夥狂妄之徒。”
喝聲中,從氐人衝殺佇列中分出四五百人,潑風般殺向石青。為首之人是個年近三十的長身漢子,棗面短髯,長槊怒馬,乃是一員威風凜凜的騎將。騎將身後跟隨計程車卒,大多三十左右,一個個身子敦實,目光淡然,一看就是久經陣戰的老兵,其中更有三四十名騎馬用槊猛士。
“立盾結陣!固守待援!”石青不敢大意,抄了一面大盾,在陣首中央立定。
“南安雷弱兒在此。鼠輩受死!”騎將瞠目大喝,揮槊衝了上來。
難怪!原來是南安雷弱兒!此人倒有幾分本事。
心中一閃念,石青更不示弱,揚聲怒喝:“南安雷弱兒,汝不過蒲洪之走狗鷹犬,也敢妄稱英雄。新義軍石青在此,汝還不速速上來領死!”
“啊——”雷弱兒厲聲長嘯,馬頭稍稍一偏,徑直衝向石青。“鼠輩——受死!”厲喝聲中,人馬合一,長槊閃電般急刺過來。
“嗷!”石青不敢站著硬受這一槊,咆哮怒吼,盾牌一揚,反衝前幾步,迎著馬槊抵上去。
“砰——”
盾、槊相擊,炸響聲中,大木盾四分五裂。石青身子一晃,連退三步。他以後退和木盾的破碎為代價換取雷弱兒戰馬衝擊力的衰竭。
“咦?”雷弱兒驚咦一聲,似乎因對方沒被撞飛而感到意外。
“殺!”
石青身子未穩,長槍倏地彈起,無跡可循、毫無徵兆,就如毒辣、犀利的蠍尾針一般,抖起兩點寒星,徑奔雷弱兒戰馬雙眼。
“好小子!”雷弱兒惱怒地大罵一聲,一帶馬韁,戰馬人立而起,躲過蠍尾槍,雷弱兒手中不停,長槊嗚地一聲,兇猛地劈下來。
這一槊沒有馬力可借,石青自是不怕,他有心試試雷弱兒的力氣,於是大喝一聲“來得好!”雙臂一挺,舉槍橫架。
“當——”
槍槊相交,石青雙膀微微發麻。看不出這廝有如此大的力氣。石青暗自驚奇,手中不停,一帶一挑,撥開長槊,挺槍直進。
石青不知,雷弱兒心中更為吃驚。雷弱兒對自己向來自負,此際又是據高臨下,佔足了優勢,誰知一槊擊出,卻感到槊下之人,穩如磐石,沒有一點動搖的跡象。這種結果,對於雷弱兒來說,已經算是輸了。
可惜,這不是較技,這是你死我活的戰場,不到最後不能罷手。
雷弱兒大喝一聲,打起精神,揮槊擋住蠍尾槍。
第四集 戰火紛飛的歲月 第十七章 來了
“殺——”
麥場四周的喊殺聲越來越多,越來越近。石青和雷弱兒酣戰之即,丁析和鋒銳營、戴洛和義務兵預備營、崔宦、燕九各部紛紛從街巷中冒出來,向親衛營集中靠攏。
雷弱兒駭然變色。對手來了幾千援軍,若是在自己大軍背後發動攻擊,自己將腹背受敵。“走!”大喝一聲,雷弱兒揮槊格開蠍尾槍,掉頭就走,他意欲脫離親衛營,回大隊調整部署,準備迎敵。
“想走!哪有這麼容易。”石青冷笑,急攝兩步追上去,不管前面是人還是戰馬,蠍尾槍徑直捅刺過去。
雷弱兒暗暗叫苦,他和石青鬥了一二十合,知道對手厲害難纏,不敢大意,只得調轉身子再戰。
“左敬亭!吹號!全軍衝擊。”雷弱兒被纏住,對方沒有主將指揮排程,石青看到便宜,一邊打鬥,一邊下令。
全線攻擊的號角吹響,新義軍沒來得及整理陣形,扯成一條散兵線包抄上去。這種攻擊力度也許弱了一些,但是勝在快捷,沒給對手留下反應時間。
雷弱兒嚇得魂飛魄散。他知道,自己再不回到軍中坐鎮指揮,自己的大軍被對手從後一擊,鐵定潰散。
“來人!來人…給我攔住他。”雷弱兒連聲呼喝,指揮親隨不要命地堵上來,截住石青,他瞅中時機,打馬飛跑,一邊跑一邊大聲下令。“命令全軍停止攻擊!向我集結靠攏。”
羌人被氐人打得太苦,兼且有屏障擋住追擊道路,氐人說撤就撤,羌人毫無半點阻攔之力。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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