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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外乎三個方向。其一向東,東邊有大清河阻路,還有正向這邊趕來的歷城三千步卒、徐州五千精騎,若是與之相遇,枋頭軍焉有活路?其二向南,那裡鮮卑段氏盤踞的陳留,段氏豈是善男信女,枋頭軍逃到那裡,即使不算自尋死路,也會碰的頭破血流;如此也好,我軍大可置之不理,坐山觀虎鬥;其三便是向西,向西去白馬渡不過七十里,那裡不僅有新義軍,更有幾萬枋頭軍;若是僥倖衝出,便算到家了;實是突圍的最佳選擇。是以,權翼料定,對方多半會向西突圍。”
祖鳳至此已是心悅誠服。於是問道:“以權將軍之見,我軍具體該如何部署?”
權翼建議道:“當務之急,是儘快稟明石帥,請白馬渡主力小心戒備,準備阻殺逃敵。至於範縣新義軍,因為夜間模糊不清,敵我難辨,故此步卒不宜參戰,只讓騎兵戒備便可;敵軍若果真逃竄,騎兵纏上追殺,步卒隨字尾上,清剿漏網之魚;捱到天明,必可一網打盡敵軍。”
權翼說罷,祖鳳、侗圖、左敬亭齊聲贊好。
當下侗圖招來兩位輕騎營騎士,交代一番後,命令他們即刻趕往白馬渡向石青稟報。這兩名騎士還未動身,先前的幾名輕騎營騎士從白馬渡返回範縣,並帶來了石青的命令。
聽說石青要來,他來之前由祖鳳擔任範縣臨時督帥,大夥都樂了,笑呵呵地向她恭賀,很自然地接受了這道任命。畢竟,祖鳳是石青的女人,很可能是未來的‘主母’,誰會不識相地得罪她?
傳令的騎士隨後傳達了石青的叮嚀;請範縣新義軍各部今夜務必小心戒備,防止意外事件。
“石帥料得真準,他的擔心與眼下的範縣局面正好吻合。”
權翼口氣中帶著一點驚疑,笑了一笑,對祖鳳說道:“石帥既然打算晚上出發,不如請他率部在濮陽河岸埋伏,待枋頭軍抵達後,與我部騎兵前後夾擊,剿殺敵軍。趕往範縣途中,權翼注意到,濮陽河段一馬平川,適合騎兵衝刺;如此,我部騎兵在後衝殺敵軍後隊,石帥在前伏擊對手前隊,前後錯開,倒不怕誤傷到自己人。”
祖鳳欣然贊同,隨後遣人快馬飛報石青,請他在濮陽河段擇地埋伏,伏殺敵軍。一旦發動,權翼部精騎和輕騎營就會向前衝殺與他呼應配合。
計議已定,新義軍騎兵早早歇馬進食,休整待命,步卒嚴加戒備,與枋頭軍繼續對峙。沒多久,天暗了下來。兩百天騎營士卒撒出去,在枋頭軍三面暗自潛伏,將對手嚴嚴實實地監視起來。
二更時分,枋頭軍剛剛露出點動靜,天騎營士卒就報給了祖鳳。
“分兵兩路?”
權翼初時有些詫異,隨後便即釋然,很明顯,對手抱著保全一個是一個的心思,這般做才合乎情理。於是向祖鳳進言道:“留下的一路人馬有步卒監視便可,無論他們是突圍還是據守,都是死路一條,祖督帥勿須理會。我部騎兵應該按照原定計劃,與石帥夾擊向西突圍的敵軍。否則,萬一他們突破石帥的阻截,就可能與白馬渡敵軍會合,逃出生天。”
“如此甚好。這樣吧,孫…”
祖鳳打算讓孫霸率領步卒留守監視另一路枋頭軍,一個‘孫’字剛出口,一閃眼,瞥見孫霸慘白的面容,她不僅猶豫起來。孫霸年齡尚未滿二十,卻有三四年的軍旅生涯,是個真正的老兵,比左敬亭更適合統帶留守的新義軍步卒,只是,此時他的精神實在很差,這讓祖鳳很不放心。
“咳。”權翼輕聲咳嗽了一下,待祖鳳望過來後,權翼微不可覺地搖了搖頭,眼睛一瞥,落到左敬亭身上。
祖鳳會過意來,改口命令道:“義務兵、工匠兵、天騎營各部步卒,由左敬亭負責統帶,在此留守,監視堤上枋頭軍,以應對敵軍可能的變化。權將軍部精騎、天騎營即刻出發,隨祖鳳追擊西逃敵軍。”
眾人齊聲應諾,下去各自準備。左敬亭緊走兩步,趕上權翼,討好地問道:“權將軍。你說,敵軍可能會有什麼變化?左某又該怎生去做?”
權翼腳步一頓,停了下來,凝思片刻後,道:“以權翼推算,敵軍許是打算分頭突圍;果真如此的話,左校尉牢記一條便可:粘死敵軍,隨時與騎兵保持聯絡。熬到天亮,等騎兵趕過來,左校尉便是大功一件。”
左敬亭嘿嘿笑道:“多謝權將軍指點。嘿嘿,將軍大才,以後必得石帥重用。左某先恭喜了。”
左敬亭待在石青身邊不短,多少能揣摩些石青的心思,他知道灄頭軍舊人只有權翼受到特殊禮遇,便知石青欣賞此人,日後必定重用提撥,是以,借討教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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