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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酒菜齊了,可以用了。”年青僕傭在旁提醒了一聲。
麻秋嗯了一聲,喊著年青僕傭的名字說道:“梁四。你過來,看看這柄寶劍可夠鋒利。”
“小的怎懂得這些…”年青僕傭扭捏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
“麻某聽說,寶劍是否鋒利,單看能不能一劍梟首;你不懂不要緊…”麻秋看著梁四笑道:“…只要能讓麻某試劍便可。”
“試劍?”梁思有些迷惑,就在這是,麻秋右手忽地動了,寶劍光華燦然閃耀,一揚一落之間,梁四已然是身首分家;無頭身軀撲地一聲向前栽倒,帶著困惑表情的頭顱飛上半空,旋轉一圈後,才咚地一聲砸在地上。
麻秋身軀略彎,將寶劍在梁四身上一抹,擦去劍刃上的殷紅。然後走到幾前,一把拎起開封的酒罈,叫了聲:“串子!”便即捧起酒罈,大口大口地灌了起來。
“麻帥!屬下在此候命。”一個長竹竿般的中年士卒進了大堂,躬身行禮。
麻秋擦了把鬍鬚上的酒沫,厲聲道:“串子!你悄悄去把毛鬍子的人頭給本帥取來,以助本帥酒興。”
“遵命!”
串子應諾之後,抽出環刀潛到廚下,將火夫毛鬍子一刀捅死,割下首級,拎到正堂,望矮几上一墩,向麻秋稟道:“麻帥!屬下特來複命,毛鬍子人頭已經取來。”
“哈——”麻秋吐了口酒氣,看著几上的人頭笑了起來,只是他眼中和語氣殊無半點笑意,反而異常冰冷。“串子,帶他們幾個去磨刀、護理甲衣,今夜我們要搏一把。”
串子應諾退下,麻秋也不用飯菜,只抱著酒罈,灌一口酒,瞟一眼人頭、屍首,如下酒一般。
待一罈酒喝完,外面的夜已經很沉了,寓所門外傳來響動,不一會兒,孫霸引著三娃子等四人進入正堂,他們瞅也未瞅一眼地上的屍首和人頭,孫霸道:“麻帥。時候快到了,可以動身了。”
麻秋嗯了一聲後,發現對方人中沒有當初和自己聯絡的小耗子,當下警覺地問道:“還有一個人呢?沒出什麼意外吧?”
“小耗子常和蒲堅同房,那個蒲堅至今未睡,和小耗子說話呢。小耗子脫不了身,來不了啦。”三娃子解釋了一下。
“哼哼…十九個人!”麻秋嘿了一聲,旋即叫道:“串子,備甲取槊!”
“遵命!”應諾聲中,甲葉叮噹撞響,串子和三名親衛兵甲森嚴,肅然進入。其中一人多持了一根長槊,另一人捧了兜鍪,又有一人捧了一具筒袖鐵鎧。
兩人服侍著麻秋披上鐵甲之後,麻秋伸手接過長槊,隨後一咬牙,白森森的牙縫裡蹦出兩個字:“出發!”
十九人悄悄出了寓所,從一條小巷鑽出來後,便扮作巡哨人馬,列成小小的縱隊,大搖大擺地向西枋城東門行去。
夜色深沉,街巷兩邊人家透出的幾點燈火映得道路模糊不清,這種情況下,麻秋也不怕被人認出。他和孫霸一左一右,行在佇列前首。
“文直。經過幾次陣戰了?害怕嗎?”走上通往東門的直道上時,麻秋問了一聲孫霸;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對方一看就是歷經多次陣戰的狠辣角色,兼且血氣方剛,哪會知道害怕?自己這一問,反而顯得心虛露怯。
難道我開始害怕了?麻秋心底剛剛冒出這個念頭,旋即被他惱怒地一甩頭,扔飛了。
也許是不屑於回答麻秋的這種問題,孫霸默默向前,一言未發。這讓麻秋好受了一些,他沒話找話地問道:“天騎營可是到了?”
“麻帥放心!天騎營子時之前一定會在城外埋伏就緒,只等我們開啟城門。”
孫霸話語中透著一股異常強大的自信,麻秋對這個年輕人越來越有好感了。“嗯…窩盔率屠軍黃昏從汲縣出發,急行的話,寅時可以趕到,天騎營支撐一兩個時辰應該沒問題的。只是不知道明早段勤和劉國會不會率軍殺來…”
咕噥了幾句後,麻秋又是一陣懊惱,他感覺自己的嘴越來越碎了,不知道是因為老了,還是被即將到來的陷陣廝殺刺激的。
“麻帥!到了——”孫霸不知道麻秋的心思,至始至終,他都專注地盯著前方的城門。
西枋城規模比東枋城大一些,有四道城門;儘管如此,它依舊更像塢堡山寨而不是像城池;城門與其說是城門,不如說是山寨門戶,直通著壕溝吊橋,外沒有甕城防護,上面也沒有城樓,城牆之上不是馳道,更像是土梗。土梗上築得防護牆很平整,沒有參差不起的垛口和箭孔,城牆根下更沒有藏兵洞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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