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蠍尾槍如影隨形,隨後追來;與槍刃一起追來的還有石青冷冷的解釋:“汝該記住,殺汝之人是誰。”
蒲生勃然大怒。太猖狂了,憑著小子就想殺我?我先殺了你再說…。
馬槊一橫,架開蠍尾槍,順勢擊出,蒲生連守帶攻,返身殺回。
石清蠍尾槍一挑,撥開馬槊,槍桿猛地一縮,撞在一個欺近的枋頭軍甲士臉上,那甲士吭都沒來的及吭,整張臉塌陷成一個大洞。
蒲生揪住空子,馬槊橫掃,他自負神力無雙,對手除了躲閃,絕不敢硬接這一槊。
石青嘿嘿冷笑,雙手一兜槍頭,一兜槍尾,雙手斜持長槍,迎向馬槊。馬槊電閃而至,與蠍尾槍一撞,隨即一滑,沿著長槍的斜度滑去,石青順勢一翻,將馬槊蕩了出去,長槍一擺,刺向蒲生…
兩人一個力大,一個招精,翻翻滾滾戰在一處,交手五十多合,竟是誰也奈何不得誰。只是這一來,可就苦了枋頭軍鐵甲士,他們沒有了領軍人物,在陷陣營成建制的攻殺下,節節敗退。
枋頭軍鐵甲士有心與蒲生會合一處,聯手對敵,奈何正在激斗的兩人委實不凡,無論是枋頭軍鐵甲士還是陷陣士,盡皆無法上去幫忙,稍一靠近,必定會被兩人趁隙打出。
第四集 戰火紛飛的歲月 第四十五章 逃遁
石青開始被悲傷籠罩,身子顯得很拘謹,和蒲生鬥了七八十合後,肌肉、血脈漸漸活泛開了,悲傷的氣息化作一股怒火,怒火由小及大,在心腹間蒸騰燃燒,在體內四處衝撞,沒過多久,他整個人就像一個憋悶到極處的火藥桶,不向外爆炸就會在體內爆炸。
“去死吧——”
蒲生一槊狠狠砸來,石青爆喝一聲,蠍尾槍一變,如騰淵之巨龍,毫不示弱地迎上去。這一瞬間,騰龍槍出現了。
“吱——”
尖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馬槊與蠍尾槍第一次實打實相交。
石青屹立不動。蒲生勃然變色,他沒想到石青的力量竟然與他不相上下。
不容蒲生多想,蠍尾槍已經動了,這一動風雲旋即變色,四周的一切似乎被掃蕩一空,蒲生眼中的世界只有這一槍的存在。這一槍彷彿剛才的嘯聲,霸道凌厲,威勢無雙,充滿了王者之氣。在這一槍之下,人們除了顫慄發抖,竟是不敢生出半點抵擋的勇氣。
“嗥——”
蒲生厲聲長嘯,竭力掙脫石青氣勢的壓迫,手中長槊拼命撥打過去,試圖撥開這一氣勢凌人之槍。
“趴!”
馬槊、長槍再次相交,這一次的聲音與以前截然不同,短促而有沉悶,似乎兩件殺器並未真地相交,只是兩件殺器裹挾的氣流相互碰撞。
響聲乍響,蒲生驀然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蠍尾槍…
蠍尾槍與馬槊相交後,沒有慣性使然的彈出崩開,反而一扭一晃,百鍊鋼頓時化作繞指柔,龍曲蛇盤一般,從馬槊前端旋轉著急速掠來。
怎麼可能!
蒲生腦際剛剛劃過這個念頭,突覺心口一涼,冷冽的寒氣呼啦湧進體內。他駭異地看了眼紮在心口的鐵槍,隨即抬眼盯著石青,喃喃道:“你——敢殺我…”
“我只不過清理了一件垃圾。”
石青淡漠地說著,雙手使勁一挑,蠍尾槍斜向上劃拉,在蒲生心口和左肩之間切割出一道傾斜的血線後,從肩胛骨處蹦出,槍刃之上模糊一片,沾滿了蠕動的心肌。
蒲生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即一頭栽倒,只是醜陋的面孔上佈滿了駭異和痛楚。
“生郎死了——生郎死了…”
枋頭軍鐵甲士慌亂地驚叫起來,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威猛無鑄,罕有對手的蒲生會在單打獨鬥中被人擊敗殺死。
一旦不敢相信的事情真的發生,對人的打擊尤其沉重。
枋頭軍看到那個只比常人高大一點,只比常人剽悍一點,只比常人冷漠一點的石青,向撕破布袋一般,將他們心目中的天神撕成粉碎,他們彷彿看到了恐怖之極的鬼怪,連最後的一點勇氣都消失了,一邊驚惶地叫著,一邊向後逃去。
石青沒有追擊,他冷漠地看著枋頭鐵甲士潰退,看著陷陣營士卒追上去,將落後的敵人一一打倒砸爛,看著枋頭軍本陣令旗招展,傳令兵四處奔走。他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蒲健盛怒之下的報復。那時,將是他為孫叔報仇出氣之時。
蒲健的報復來得很快,當諸葛羽一幫人攙扶著石青剛剛退回營壘。枋頭軍本陣動了,全軍出動。
梁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