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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新義軍和石青的人,聽到這些訊息後,受到的震驚絲毫不下於那些茫然不知的。
怎麼可能!新義軍和石青怎麼可能打敗枋頭?怎麼可能打敗蒲洪?他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強大,如此厲害了?
對很多人來說,這是一個難解的謎題;其中有些人在意的不是謎底,而是如何讓製造這個謎的新義軍以及他們的統帥石青倒下來。
反應最快的,是距離白馬渡最近的豫州軍屯駐地陳留國尉氏。兩天之前,這裡已經作出了反應。
二月二十五黃昏,當蒲健正在召開軍議,商討大軍後撤事宜之時,張煥肥胖的身影就出現在陳留國段龕佔據的孫家塢前。
與他同行的還有兩人,其中一個落後幾個馬身,身子挺得筆直如槍,正是南和張氏第一殺手江屠。
另一人與張煥並倃同行;身子同樣直挺著,只是給人的感覺不像江屠那般銳利,沉穩之中增了許多威勢;赫然正是冉遇。
三人三騎,在距離孫家塢西邊一兩裡的一道高坎上駐足歇馬,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毒蠍這一手玩的極為漂亮,枋頭大敗已成定局;呵呵,大兄,你說毒蠍會不會得意忘形?”張煥笑呵呵地,胖臉上的肥肉隨著笑聲,一抖一抖地將雙眼徹底淹沒了。
“說不好。”
提到石青,冉遇嚴整的面容上,現出幾分躊躇神色;冉遇很在意儀容,成為豫州牧後,更是刻意修煉養氣鎮靜功夫,能讓他動容,實在難得。
目光閃動著,冉遇緩緩說道:“初始我本以為很瞭解毒蠍此人,誰知時間長了,卻覺得越難看透此人。他看似莽撞粗野,實則心思頗為靈透…不,不是靈透,應該是…”
冉遇想了一陣,發覺竟沒有一個合適的字眼能形容石青的心思,遂蹙眉說道:“此人很是古怪,芝華(張煥字),你不可大意。”
“多謝大兄提醒,弟弟定會小心。”張煥乖服地答應下來,隨後小眼一咪,笑道:“大兄。段龕來了。”
冉遇點點頭,向東瞧去,只見孫家塢寨門大開,兩騎快馬飛奔而出,徑直駛了過來。兩騎來勢迅速,不一刻便到了近處;當先一人年齡較長,約莫三十四五的樣子;壯碩富態,配著狐裘皮帽很有些貴氣;他知道,這必是段龕。
隨後之人濃眉大眼,額骨高聳,面容粗獷,年齡比段龕小些,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這人手提長槊,身披鐵甲,身高體寬,十分剽悍;眼光掃過來的時候,冉遇忽然生出一種危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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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使君陳兵浪蕩渠,既然與段某兵戎相見,此番前來,又是為何?”距離高坎十幾步時,段龕勒住戰馬,揚聲喝問。
冉遇迴轉豫州,即稟遵冉閔旨意,率領豫州軍先西擊陽城,攆走劉國;之後越境突進到陳留國西部的尉氏,一邊休整;一邊對孫家塢的段氏鮮卑保持壓力。段龕對此非常惱火,卻也無可奈何。一萬多豫州軍不是他能輕易打敗的。令他意外地是,隨著枋頭軍與新義軍在白馬渡展開激戰,氣勢洶洶的豫州軍忽然間偃旗息鼓,冉遇更提出要和段氏會商議和。
冉遇、張煥沒有下去迎接段氏兄弟,依舊立於高坎之上。聽到段龕喝問,冉遇傲然道:“本牧守今日前來,是要為段氏鮮卑指點一條生路。”
段龕嘿然一樂,譏笑道:“段氏是死是活,有手中的刀子決定;勿須冉使君費心。”
“呵呵…單于何妨聽聽呢?”張煥在旁笑嘻嘻地插了一句。
段龕目光一轉,盯著他責問道:“汝是何人,段某與冉使君說話,豈容汝隨意攪和。”
張煥呵呵一笑,悠然道:“某乃南和張氏子弟張煥是也。”
“南和張氏?你是張太尉的…”段龕驚詫一聲。他知道南和張氏與大魏敵對,卻不知道冉遇出自南和張氏;對於他來說,南和張氏的分量顯然比豫州牧重的多,因為他尊奉的是襄國石祗,而石祗之所以能夠延續後趙,全賴南和張氏支撐。
段龕有些困惑,他瞅瞅張煥,隨後求證似地望著冉遇。
冉遇淡然地點頭,預設了張煥的身份,隨後說道:“單于。實話說罷,本牧守指得活路,單于願意走更好,若不願意,那就留在陳留等死吧。”
“等死?冉使君好大的魄力,段某倒要看看,豫州軍是否有這個本事!”段龕冷哼一聲,不準備和冉遇說下去了,對張煥略一示意,撥馬欲回。
“單憑豫州軍也許沒這個本事,加上新義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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