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第3/4 頁)
這一下惹惱了步卒老兵,因為騎士不是有心傷人,長槍揮動的並不迅速,步卒老兵鬆開馬尾,一把抓住長槍,惡狠狠地罵道:“你奶奶的!枋頭燒成這般模樣了,你們還狂什麼狂?”大罵聲中,老兵使力一奪,將騎士拽下戰馬。
那個步卒老兵猶自不解恨,舞者槍桿在騎士頭臉上一通亂砸,一邊砸一邊叫道:“爺爺拼了這麼多年命,還要靠一雙腿跑。你個小崽子,拎了幾天刀?憑什麼就有馬騎…”
“因為他是燒刀羌。你是漢人啥…”一個豪爽的步卒從旁接了一句。
枋頭軍中有一萬匹戰馬,其中有五六千是騎兵坐騎,還有幾千匹戰馬主人死在範縣,成了無主之物;這些無主的戰馬在昨日臨逃前分配給了各部族子弟,也分了一些給漢人豪雄,但是普通漢人卻沒有份。
老兵久在枋頭,知道其中的根由;枋頭是以蒲洪為大督護聚集起的流民屯耕點;身為氐人,蒲洪對羌、氐、匈奴、鮮卑以及吐蕃等各部胡人更認同更貼心,雖然他也任用了一些漢人豪雄俊傑,但是,對於普通漢人和普通胡人,老蒲洪區分的可就很清楚。普通漢人在他眼中是牛羊奴僕,普通胡人則是他的戰士和部屬。
想到這裡,老兵越加惱怒,一槍桿將那個‘燒刀羌’杵進渠水裡。
那個豪爽步卒瞅見機會,一躍上了‘燒刀羌‘的戰馬,哈哈大笑道:“老哥。謝謝你…”隨後拍馬就跑。
老兵“啊”地一聲,叫道:“等等——幫忙帶一程啥…”
聽到叫聲,豪爽步卒跑的越發快了,只揚聲丟下一句話:“後面還有,再搶一匹吧。”
這句話不僅提醒了老兵,也提醒了在渠水中掙扎的膽大步卒;先是一個兩個,後來是十個八個,再後來是成百上千…膽大的先動手,膽小的看了一陣也被激得膽子變大,跟著動手;無數步卒嗷叫著,對身邊的騎士痛下殺手;他們拽下騎士,將騎士仵進水裡,只仵得兩眼翻白,這才放手,隨後躍上搶來的戰馬狂奔。
原本人馬同行涉水,互不相擾的浪蕩渠頓時沸騰起來,你搶我奪,爭個不休。
就在這時,對岸有人高聲哭嚎著:“不要搶了,敵軍追來了,快跑啊——”渠水中大多枋頭士卒都認得那個哭嚎之人,那是蒲雄之子蒲法。
與蒲法哭聲相映襯的,是新義軍鐵騎的奔騰和震天的喊殺。
“殺——”
魏統部五千精騎、侗圖率輕騎營搶在鋒銳營和跳蕩營之前趕到,六千多鐵騎狂飆一般捲到浪蕩渠東岸,長槍閃爍著寒芒不斷攢刺,弓弦蹦響間箭矢怒射。
浪蕩渠東岸還有幾千枋頭軍步卒未能下水,他們哇哇哀叫著撲到,艱難地躲避鐵蹄的踐踏,興不起半點抵抗的念頭;浪蕩渠中還有一兩萬步卒在拼命前掙,試圖逃過箭矢的追擊,脫離鐵騎的追擊,只是水的阻力讓他們無法快起來,他們徒勞地叫喊著,乞求上天的垂憐。
“殺——”
“不可放跑敵軍!”
鋒銳營、跳蕩營同時殺到。王龕、丁析暗自較勁已久,一旦相遇,便拼命鼓動士卒衝殺。兩路人馬一到,渠岸上的枋頭軍頓時遭了殃,面對步卒大軍的突擊,生存機會比遭受騎兵衝擊更低。
“我投降——”
“饒命——”
無數求饒的聲音響起來。
“放下武器。蹲下來——”
鋒銳營士卒大聲呼喝,開始收降。
王龕看了一眼水中的枋頭軍和對岸的敵騎,一舞環刀,喝道:“跳蕩營,隨我殺過去——收降交給鋒銳營。”
“殺過去——收降交給鋒銳營——”跳蕩營士卒戲謔地大呼,緊隨著王龕跳下浪蕩渠,向前追擊。
丁析聞言大怒,命令道:“左翼各部人馬,隨鋒銳營殺過河去,收降之事交給石帥了。”左翼兩千五百多將士歡呼一聲:“收降之事交給石帥了。殺——”緊跟著跳蕩營躍下浪蕩渠。
“禁軍精騎!輕騎營!立即渡水,粘住枋頭騎兵,不要理會對方步兵。”跳蕩營、鋒銳營剛剛躍下浪蕩渠,石青派親衛飛奔而來,命令騎兵即刻追擊。
禁軍精騎和輕騎營躍下浪蕩渠,相繼向對岸追去,浪蕩渠東岸幾千降兵,再也無人理會,他們面面相覷,不知是該尋路逃跑還是等對方後續部隊來了後投降。
在白馬渡之時,蒲健打算留一部人馬阻擊新義軍,結果未能實現;渡過浪蕩渠後,他又打起了這個主意;一來是以渠而守,穩佔地利,阻擊相當容易;二來渠水中還有一萬多步卒,他捨不得丟棄;枋頭軍已經禁受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