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兗兩地,麾下兩三萬人馬呢…”
窩盔讚歎了一陣,隨後將自己在白馬渡看到的、聽到的關於新義軍和石青的事情一股腦倒了出來。最後又道:“麻帥知道河南戰況嗎?截至目前,新義軍斬殺蒲雄、蒲箐、蒲生、毛貴,收降雷弱兒;枋頭軍在白馬渡和範縣損失了兩萬多人馬,新義軍收降了五六千枋頭士卒,又來了一股援軍,人馬反而越打越多,弄得蒲健再不敢輕易發動進攻,四萬人馬龜縮在營中動也不敢動一下。”
“蒲洪正在為蒲雄他們籌備喪事呢,白馬渡的戰況本帥豈會不知?眼下雙方僵持下來了,不過,以本帥預料,僵持是暫時的,老蒲洪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必定還有什麼後手。”
麻秋隨口說著,心裡卻在咀嚼窩盔帶回來的訊息。事實上,窩盔回來之前,麻秋已經從蒲洪那裡得到了確切戰報,當時他就大吃一驚。
淇河渡口一戰,有幾萬灄頭軍撐著門面,還沒有顯出新義軍的能耐;白馬渡和範縣這兩處大戰,徹底暴露出新義軍的實力;他們獨力應對枋頭軍,不僅贏了,而且戰果不凡。
麻秋非常震撼。
他來到枋頭有段日子了,蒲洪實力如何他很清楚,也很眼熱。沒想到新義軍能讓枋頭軍栽這麼大一個筋斗。
心裡翻騰了一陣,麻秋問道:“那個石青巴巴地找內應傳話,只怕不是單單認親這麼簡單吧;他有什麼目的?是想讓本帥窩裡反,攪亂枋頭嗎?”
“麻帥英明。”
窩盔適時吹捧了一句,嘿嘿笑道:“石帥說,麻帥若是不想在蒲洪手底下呆了,他就暗遣一支人馬過來,與麻帥裡應外合,踏平西枋城、汲縣、朝歌等地,將蒲洪徹底打垮。”
“果然如此。這小子倒會用人,這一條釜底抽薪之計確實夠狠。”
麻秋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眼珠急速轉了幾轉,又問道:“打垮了蒲洪,枋頭人馬如何處置?那個石青沒有透露一點?難道他想獨吞?”
窩盔是麻秋幾十年的老兄弟老部下,不是特別講究禮儀,聽麻秋提到分贓之事,他呵呵笑道:“麻帥。你家女婿倒明白麻帥為人,他讓我轉告麻帥,說請岳父放心,成功之後,定會讓岳父滿意。”
“這小子,日後定然難纏得緊…”麻秋對窩盔的取笑不以為意,反而把氣灑在石青身上,很不滿地咕噥了一句。
兩人一問一答,直到窩盔將白馬渡一行經過翻來覆去說了幾遍,各種事宜一一交代清楚,麻秋這才罷休,吩咐窩盔回返汲縣屠軍駐地,一邊與新義軍保持練習,一邊等候自己的將令。
待窩盔走後,麻秋回到房間,拿出幾套文士服,左挑右選了好一陣,這才選中一襲素淡的儒生袍服換上,隨後他拿了一柄長劍佩在腰間,想想不對,又將長劍取下,然後出了寓所,悠悠然向蒲洪府邸走去。
麻秋不得不小心謹慎。
人是一個很奇怪的動物,一帆風順略有小成之時,自信心會呈幾何倍數地膨脹放大,以至於忘乎所以,狂妄無比;相反的是,一旦遇到挫折,便會反其道行之,幾何倍數地縮小,甚至縮小到極端成為自卑。
蒲洪目前就是這種狀況。歷史上,當他擊敗五萬枋頭大軍之後,自信心空前膨脹,不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一腳踹開大晉,豎起王旗單幹,意欲爭霸天下。部下請他稱王,他以為是侮辱,質問部下他不配稱帝?那個時候,蒲洪感覺良好,以為天下英雄都會匍匐在他腳下,以為麻秋的恭敬順從理所當然,從而放鬆了警惕,結果沒過幾天就被麻秋給毒死了。
眼下情況不一樣,蒲洪的自信心沒來得及膨脹就被新義軍給打沒了;所以,這個時候的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麻秋在他身邊,只好陪著他小心翼翼,平時衣著舉止,儘量作出文士模樣,只怕蒲洪憶起自己的武將身份。
麻秋斯斯文文地穿過一道街巷,來到西枋城中心,蒲洪的徵北大將軍府座落在正中心位置上,門第高大軒亮,特別顯眼,其他督護酋長的宅第散在四周如眾星捧月一般拱衛著。
麻秋距離徵北大將軍府正門二三十餘步時,一陣急驟的馬蹄聲突然在對面響起,他腳下一緩,駐足看去。只見一隊騎士狂飆而來,這些騎士看上去很精悍,只是不像士兵,倒更像武士護衛,只有一個年輕的大胖子例外,那胖子寬袍大袖,唇紅齒白,一看就是世家公子。
這隊騎士來到徵北大將軍正門,未等下馬,蒲萇、蒲堅等蒲氏子弟已經迎了出來,和大胖子親熱地敘談應酬。
麻秋不由皺起了眉頭。他認出那個大胖子是張舉之子張煥。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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