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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鮮卑慕容氏還是一個部落時,便依附其求生,一二十年來,他們不僅見證到慕容氏的崛起,並在其中發揮出極大助力,因此獲得了慕容氏的信任,成為燕國內部核心人物。
渡過馬頰河之後,高開吩咐部眾就地駐紮休息,他則馬不停蹄趕去拜偈慕容恪,以請示日後行事機要。
“高太守來了。不用拘禮……”
見到高開,慕容恪非常高興。
和石青估計的一樣,燕軍此番南下極為匆忙,後續兵馬還未曾動彈,先鋒大軍沒有攜帶糧草,便孤軍深入對手轄區,陷身於危險境地。這種行動極為冒險,慕容恪卻不得不為之。因為他要保持攻擊的突然性,他要搶佔先手,提前佈局。為此,慕容恪只能冒險使用次第增兵的策略。這種用兵策略十分精細,就像一根鏈條般,環環相扣,嚴絲合縫。同時,這種行動操作性極低,操作難度極大,一旦中間某個環節出現意外就是全盤崩潰的結果。
這種行事風格其實早被慕容恪擯棄,自慕容氏崛起後,他考慮更多的是以勢壓人,穩中取勝;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因為,他明白,崛起之日往往意味著衰落之始。
這一次一反常態,冒險而為,是因為他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了石青的威脅。如同當年棘城初戰石虎,在巨大的威脅面前,只能冒險拼死一搏。幸運的是,上一次他博贏了,這一次仍然博贏了。糧草從敵軍轄區的收成上得到了補充,悅綰成功地吸引了敵軍主力的注意,後續援兵及時趕到了,接下來他可以從容應對任何挑戰。
因為,這是他精心佈下的局。穩佔先手的情況下,他不相信,這世間有人能從他手中扳回局面。
“高某依詔令吩咐,沒帶糧草,只帶來兩萬步卒和一些攻城器械。請輔國將軍示下。”高開知道慕容恪對下不拘禮儀,拱拱手,意思了一下。
“高太守南下之主要職責是強性攻取樂陵城,然後以樂陵、馬頰河為據點,細心耕耘,在樂陵紮下根。”
說到這裡,慕容恪蹙起眉頭,無奈地說道:“樂陵城守將李歷原是樂陵倉副督,出身鄴城禁軍,對於城池攻守之道頗為精通,而且聽說此人極為油滑,很是難纏;另外,樂陵城雖然只有兩千守軍,卻又四五千鹽工可用。此番強攻只怕會付出不少傷亡。不過,無論付出多少傷亡,樂陵城必須於半月之內拿下來。南皮守將賈堅、劉準等人的妻兒子女、族人子弟大多居住在樂陵城,拿下樂陵,就等於拿下了南皮。高太守可曾聽明白?”
高開一凜,肅然回道:“屬下明白。輔國將軍膽管放心,十日之內,屬下定在樂陵城內為輔國將軍接風洗塵。”
慕容恪微微一笑,道:“謝謝高太守隆情,慕容恪心領了,只是慕容恪即將離開樂陵,短時間內可能不會回來。”
“離開樂陵?”高開忍不住詫異地問道:“輔國將軍不是打算以樂陵為餌,以逸待勞,將敵援兵一一殲滅麼?”
“恪確實有此打算,但對手會輕易讓我軍如意?”慕容恪笑著搖搖頭,自問自答道:“這顯然不可能。是以,我軍備戰樂陵之時,還需早作其他準備,以應對諸般不同的局面出現。”
高開思酌著追問:“那…輔國將軍準備到哪?準備應對何種情況?”
“高太守請近前來……”慕容恪拿了一張輿圖徐徐在案上展開。
高開靠近,但見輿圖上圈圈點點,標著鄴城、襄國、冀州等地名,另用寥寥幾筆線條勾勒著山川河流,當下認出這是幽冀之堪輿地形圖。
“高太守當知…”
慕容恪雙手撐案,目注高開,沉聲說道:“我軍之所以匆忙南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趁對手立足未定,不給石青留下半點整合喘息時間,以泰山之勢壓來,促其內亂生變。這亦是我軍實施突襲的首要目標,可惜,這個目標顯然落空了。南皮、樂陵負隅頑抗,鄴城、襄國風平浪靜,石青從容整頓兵馬北上救援……從這些反應上來看,無論是用武力鎮制或是懷柔優渥,石青確實安定了後方。從這點來說,這人確實很了不起,,慕容恪至今猜不透,他到底是用何方法短短時間整合了魏、趙兩國。”
慕容恪似乎很有些感慨,凝神默然半響,才繼續說道:“希翼敵軍內部生變的希望落空,一切重新迴歸到戰事本質層面,雙方各憑本事,各展手段,單看誰更高明更厲害!”
“當然是輔國將軍更高明更厲害。哈哈哈……”高開鋝須大笑,帶著七分誠意,三分取巧大聲讚許。
昌黎扼守遼西進入中原最險要之途徑,著名的盧龍塞就歸屬昌黎下轄。幽州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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