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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這樣的…”一旦有了決定,郗超立馬乾脆起來,將荀羨向如何向殷浩獻計,殷浩如何密奏大晉朝廷,朝廷如何篩選江左忠貞之士北上,暗命這些人在青兗扶植親大晉勢力以備萬一等等,事無鉅細一一道出。
郗超敘述之時,石青一直很平靜,直到敘述完畢,他才帶著些遺憾地嘆了口氣,對郗超說道:“景興。你能夠說出這些,很好,真的很好!其實,你說的這些,石某已探知的差不多了。之所以仍有此一問,是想知道,景興是否是以誠待吾。”
敘述完畢,郗超彷彿完成了一個決定,整個人頓時輕鬆了許多,一聽石青如此說,他先是有些詫異,旋即釋然下來,嬉笑道:“那倒是。石帥既有此問,當有所瞭解才是。說實話,跟石帥身邊久了,郗超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無論荀羨、殷浩再怎麼算計,都不可能是石帥的對手。郗超只好奇,石帥到底會怎麼應對?”
“應對?”
石青難以捉摸地一笑,偏身問道:“景興。石某打算遂了殷浩、令則的心思。舉中原以降晉。你說如何?”
“啊!”郗超聞言,如雷轟頂,忍不住驚叫出聲,石青給他的驚奇足夠多,今天給的尤其多,但沒有一個比這更能讓他驚奇的了。降晉!石青會降晉?可能嗎?自己剛決定留在北方,跟隨新義軍做一番事業,石青若是降晉,自己的決定又算怎麼回事?豈非太好笑了!
石青似乎不知道自己已傷害到郗超幼小的心靈,仍毫不留情地繼續傷害著。“石某以為,這件大功應歸景興所得,意欲遣景興為使,南下向朝廷說項。景興以為如何?”
郗超腦袋亂糟糟的,“降晉”“為使”“說項”各種字眼充斥其中,讓他失去了思考能力。懵懂了好一陣,他心中一暗,灰溜溜地說道:“冉閔在時,石帥甘願尊其為主;冉閔不在,又舉中原半壁以附晉,石帥如此豁達,毫無爭雄之心,郗超還能說什麼?這便替石帥走一趟江東;只是…此事了結,郗超不會再度北上。”
“景興只怕想左了。”石青探究地打量著郗超,解說道:“中原降晉實乃權宜之策,嚴格地說,並非是石某降晉,降晉另有其人。”
“哦!”郗超聞言,精神一陣,連聲追問道:“石帥這是何意?除了石帥還有誰能舉中原降晉?郗超這會兒腦袋亂了,什麼都想不明白。只盼石帥實言相告。”
石青一笑,向四周掃了一眼,見何三娃陪著換裝完畢的雷諾正走過來,便附到郗超耳邊嘀咕了一陣。
郗超側耳傾聽,隨著石青的話語,他先是雙眼圓睜,一副吃驚的樣子,旋即嘴巴張開,有些恍然,最後眉開眼笑,一掃適才的失落喪氣,連連點頭。
“景興務必記住兩點。一是儘量為中原多爭取些實利,虛銜封號之類的不要在意。二是汝正式身份乃是鄴城使者,遇事多強調鄴城朝廷,儘量淡化、模糊石某個人傾向。”最後幾句,石青特別加重了語氣。
郗超抿嘴點頭,低沉著聲音回道:“石帥放心。郗超理會得,不敢壞了石帥大事。”
“石帥!屬下好了,前來領命。”雷諾精神抖擻地走過來,重新向石青行禮。
石青擺手示意免禮,口中問道:“雷將軍連著趕了這許久,累不累?是否需要休息?”
雷諾身子一挺,亢聲答道:“多謝石帥體恤,雷諾不累,屬下身子結實,無論跑多遠,只要坐騎受得屬下就受得。”
石青嘉許地一笑。“既然如此,石某不客氣了,一會兒就要促請將軍登程上路。嗯,事情是這樣的…”說到這裡,他拿眼一掃,郗超、何三娃會意地退開,在附近監視警戒。
石青接著說道:“…襄國之戰結束,石趙雖然險勝,卻沒佔到半點便宜,相反損耗極其嚴重,大有崩潰之勢。石祗、石琨心有不甘,效仿困獸之鬥,孤注一擲發兵鄴城,妄圖透過一兩場勝利挽回傾頹之勢。與石趙相似,襄國之戰中大魏朝廷損耗同樣驚人,皇上更在此役戰歿,鄴城因此人心慌慌,大有離散之勢。雷將軍知道,皇上遺命石青接掌鄴城,復興中原,既然受命,石青自當盡心竭力,是以,也有打幾場勝仗以振奮人心的打算。呵呵,石某心意和石祗、石琨倒是不謀而合…”
自我解嘲地笑了笑,石青聲音一變,凜然道:“雙方仇深似海,互不兩立,如今到了見分曉的關鍵時刻,是死是活就在這最後一搏。石某有信心擊敗劉顯,但這遠遠不夠,石某還要借大敗劉顯之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拿下冀州、襄國,蕩平石趙,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