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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前方一里,兩百左右晉軍迎頭趕來,東北方,兩股禁軍合而為一,斜斜包抄過來,西北方,三百晉軍已到兩裡之內。
“殺——”弓蠔爆喝一聲,一馬當先,衝到最前。
“殺!”
四十人旋風般衝上去,兩百晉軍瞬間被攪得大亂,別說攔截,便是自保都不可得。
但是石青這支小隊的麻煩不僅僅是這一小股晉軍,後面還有數之不盡的小股晉軍如奔騰向大海的江河溪流一般彙集過來。
“殺啊!”
“皇上詔諭,誅殺石青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重賞厚賜之下,大晉軍士就像夏夜裡數之不盡的飛蛾,瘋了一樣向石青這盞燭火撲了過來,毫不顧惜生死。
“跟上!小心走散了——”石青沉聲大喝,即使快要被千軍萬馬淹沒,臉上也沒一點慌張。弓蠔、小耗子兩人一左一右護在他的兩翼,三人組成了一個尖銳的鋒矢衝擊陣,哪怕前面的人潮再是粘稠也擋不住鋒矢一往無前的勢頭。
第七集 第五十章 最糟糕的局面
石青的小隊伍在巢湖四周打轉的時候,濡須口發現“疑為石青蹤跡”的訊息便傳遍了揚州。沿長江北岸巡視的淮南太守陳逵得報後緊急調兵遣將,在合肥以南、巢湖以北佈置了一個方圓上千裡的大網,只等著北上的獵物入網。
駐守盱眙伺機強渡淮河的褚衰聞訊,也顧不得進兵中原了;一邊急令駐守合肥的祖道重率部協助陳逵,駐守羊市的王浹封鎖畁水以及羊市附近淮河河面,萬不得讓石青走脫;一邊親率八千勁卒趕赴合肥支援。
石青不知道這些,這個時候他只知道向前殺,殺回中原。
晉軍綿綿不絕,從四面八方湧過來,殺散一路又來一路,竟是殺之不絕,越殺越多。好在為了擴大搜尋範圍,陳逵的五千人馬和祖道重的三千人馬分成了四五十股,來得非常匆忙,沒有完成集結,也未結成密集戰陣,但憑一兩股人馬根本無法阻止石青向前突圍。
石青、弓蠔、小耗子催馬挺槍,一口氣闖出二十里路,殺散二三十股晉軍,前方隱隱露出合肥城的輪廓,幾隊人馬從城內和城池兩邊冒出來,當頭迎了過來。
石青回首打量,但見身後眾人血染衣甲,汗如水淌,個個疲憊不堪,他暗地清點了一下人數,隨即驚奇地發現除了五六個天騎營士卒因為沒有衣甲防護而受了些傷,四十人竟無一人損折。
“大夥都在就好,就地休息片刻,包紮一下傷口,待會再向前殺——嗯,大夥放心,再堅持一個多時辰天就黑了,到時必定可以脫身。”石青一邊說著,一邊躍下戰馬,在乾糧袋裡抓了兩把麥粒,一把喂到自己口中,一把餵給黑雪。
郗超拎著水囊走過來,一臉擔憂地說道:“大將軍不用擔心大家,注意照顧好自己。郗超在後面看得清楚,晉軍士卒對大家都沒在意,刀槍只向大將軍身上招呼呢。”
難怪!自己明明感覺壓力挺大,親衛和天騎營計程車卒卻能無一損折,原來是這個原因。石青點點頭,道:“景興放心,有鐵甲護身,晉軍豈奈我何!”
“咦——”郗超沒有回答石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合肥城方向,連聲吸溜著冷氣。
石青循著他的目光看去,但見合肥城出來的晉軍分做兩隊,分別和兩側晉軍會合,在西北方和東北方豎盾架槍結出兩個密集戰陣。很明顯,這是有晉軍將領趕到了,開始進行統一的部署。他下意識環首四顧,但見東、西兩方也是一般無二,小股小股的晉軍正在向一處彙集,身後被自己衝散的晉軍士卒顯得散漫一些,不過也有集結的徵兆。五夥晉軍和合肥城構成一個六合狀包圍圈將他們徹底圍了起來。
石青微微一笑,輕鬆地對郗超說道:“景興勿須擔心。晉軍結陣之後是棘手了些,可是一旦衝出去就有可能徹底擺脫糾纏,倒省了不少麻煩。”
“大將軍。待會讓弓蠔開道吧,大將軍只說往哪邊衝就是。”弓蠔一邊說著,一邊整頓鬆散的甲衣袢帶,開始為突圍做準備。
“往合肥城衝。”
石青掃了一眼晉軍,冷笑道:“對手以為我等不敢靠近合肥城,在正面佈置的人手最少。哼!石某偏偏不遂他等心願,就往合肥城去;若是能夠進城,從南門殺進北門殺出,也算一條捷徑;若不能殺進去,就繞城往西走。”
太陽落入西邊山後的時候,突圍開始了。四十人的小隊先是向西北方向的晉軍戰陣衝去,距離對方百十步,聽到對方陣中有人高喊“弓箭手準備”的時候,石青一偏馬頭,率先向正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