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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將軍。其實張平真實意圖是希望保持中原亂局,以便能繼續稱霸幷州,並非是天下一統,所以,他願意受燕王籠絡,願意受大晉賜封,但是絕不會真心出兵與燕、晉夾攻鄴城。否則,鄴城一倒,燕國或者大晉朝廷接下來對付的就是他的幷州了。”
石青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腦袋,失聲叫道:“石某錯了,竟把不同的對手捏合在一起考慮。咦!不對啊,楚季兄,既然你能明白其中的道理,肯定向慕容俊、慕容恪提過,那麼,慕容俊為何還要聯手幷州,繼續施行四面壓迫中原之策呢?”
“此乃先聲奪人,取勢之道耳。燕王和輔國將軍明白,聯絡的四方盟友可能只有大晉朝廷的揚州軍會與之配合,至於荊州桓溫、西涼張重華、幷州張平多半是口頭應允,實則隔岸觀火。然而燕國多一個盟友,聲勢便壯大一分,既可鼓舞士氣亦可恫嚇對手,同時絕了鄴城一條結盟之路,何樂而不為呢?”
說到這裡,皇甫真詭秘一笑,低聲道:“何況。大將軍真能肯定桓溫、張重華、張平三人心思?揚州、幽州大舉進攻之時,大將軍敢把同桓溫、張重華、張平三人接壤的兵馬抽調一空?”
石青愕然一愣,鄴城和燕軍、揚州軍交戰之時,他真不敢抽調防備另外三人的兵馬,誰知道這三人真正得心思,誰敢肯定他們不會趁火打劫?
“慕容俊此著算得上是陽謀了,虛實兼有,石某卻必須處處當實應對。”
石青感慨地搖搖頭,繼而一揚眉,豪氣干雲地說道:“只要中原恢復元氣,穩固下來,任他有多少兵馬,任他有多少妙計也是枉然。”
皇甫真頜首附和:“大將軍說得極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對付敵人,最好的策略就是富國強軍。”
第七集 第十九章 真正的大師
皇甫真的話對石青觸動很大,接下來的行程他沒再說話,只低著頭默默地思索揣摩。直到將近營地之時,何三娃的稟報才讓他回過神來。“大將軍,有個叫做釋道安的僧人前來求見。”
“僧人?釋道安?”石青茫然地抬起頭往營門看去,但見一個清瘦的中年僧人和一個少年沙彌遠遠離開營門站著,似乎不敢隨意靠近。
石青對歷史的興趣多集中在政治、軍事、經濟、民生方面,對佛道之類的宗教卻了無興趣,所以他既記不得釋道安這個名號,也沒興趣和對方相見玄談。“問清來意了嗎?若無緊要之事就婉辭吧,本將軍沒時間。”
石青說罷,不再停留,繼續向營中行去。何三娃匆匆離開,沒一會兒又攆上來稟道:“大將軍,他說他以前的法號叫做竺道安……”
“竺道安?是他!”皇甫真驚詫一聲。石青側轉頭看過去,目光中帶著詢問。
皇甫真解釋道:“竺道安是以前的石趙大和尚佛圖澄的弟子,此人很是不凡,悟性奇高,佛法造詣不再佛圖澄之下,聽說兩人名為師徒,實則常如師兄弟一般探討佛理。”說明了對方來歷,皇甫真又補了一句:“此人很早就名聞天下,實是難得的高僧。若是可以,大將軍還是見一見吧。”
“佛圖澄的弟子?”
石青目光一閃,想起什麼,隨即吩咐何三娃道:“快去有請釋道安大師入營相見。”
這時是佛教初興之時,西域僧侶逆絲綢之路東進,將佛教精義遍植於大江南北、中原各地。需要說明的是,這時的高僧大師,主要的素養不在於修行,而在於佛經的研習闡釋,也就是說,這時的高僧更像江東名士,乃是佛學名家,善於開壇講經,弘揚佛教典義,卻不做面壁靜坐的功夫。
釋道安就是如此,他帶著濃郁的隱士風範飄然來到石青面前,合什稽首曰:“山野僧侶釋道安見過徵北大將軍。”
“大師方外之人,勿須拘於俗禮,請坐——”招呼釋道安在皇甫真對面坐下後,石青也回到主位坐定,開門見山道:“大師目前在何處靜修?來見石某不知有何指教?”
“三年前貧僧離開鄴城南下,途徑嵩山時發現此地風景怡人,幽深靜謐,頗為適合居住研習,從此隱於山中研讀經義,直到今日。上月底,貧僧感受到山外有一股殺戮之氣,其間充滿血腥,貧僧讓隨侍沙彌出山打聽,才知道忽忽幾年,世間已是風雲變幻,石趙絕嗣,冉魏夭折,鄴城幾易其主,眼下乃是以民王為尊…”
釋道安從容不迫,緩緩作答。既無初識的窘迫,也無名士的狂傲,不卑不亢,很是難得。說到這裡,他口音一轉,開始循入正題。“…民王乃天下聞名之殺將,貧僧曾有幸見過,然,既為人主,便需有包容四海之志,大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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