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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故作無奈的攤攤手,道:“將軍有令。咱這就去唄,只是將軍要耐住性子,千萬別急壞了。”
“等等…”
戴施喊住向外走的老何,扭捏了一下,小聲道:“何大哥,這事說出去真有點難為情,你老哥口下留德,千萬別四處聲張啊。”
“義士,這點咱還是知道的。你就放心吧,哈哈…”老何大笑著走了。
第七集 第十七章 密謀
一般情況下,戴施信得過老何,兩人私交很好,感情也深。只是向朝廷告密這件事太過重大,即使再怎麼信任,他也不敢實話直說,只能含含糊糊地指使對方傳訊。
這怪不得戴施多疑,實在是新義軍施政確實是以民為本,不僅讓窮人子弟免費進官學,而且統一調配資用,統一安置民眾。諸般措施讓一直沒有依靠的襄邑民眾感覺很踏實,老何這等從襄邑出來的將士一提起這些,無不是嘖嘖不休,對新義軍軍帥府連聲讚歎。
戴施心知肚明,石青假仁假義的手段收買了不少人心,連老何這樣的老兄弟都有可能倒向對方,其他人更不用說,為了安全起見,他只能隱秘行事。
對戴施來說,隱秘行事中的隱秘很容易做到,行事卻非常艱難。被收入新義軍之前,他只是一個威信稍高的普通漢子,既無得力部屬可用,也無同族子弟依靠。這種情況的行事,其實就是等待。
老何走了,過了兩天,石青也走了,離開蠡縣到安國、中山巡視去了,戴施從此開始了漫漫的等待。
十月初二,有訊息傳來,石青結束北上巡視之旅迴轉冀州去了。
十月初九,天騎營從幽、冀交界地帶撤回蠡縣,隨行的還有狼狽不堪的燕王朝晉使者皇甫真、大晉幷州宣詔使謝攸和他們二人的隨從護衛。戴施無可奈何地在一旁瞧著,眼睜睜看著天騎營完成使命,押著俘獲回冀州城去了。
十月二十六,去鄴城代為戴施討要江東侍女的老何回來了,他告訴戴施,荀羨大人答允過段時間送一個江東侍女來蠡縣。此外,老何向戴施說了一件他在歸途上的見聞。十月中旬,第二輪整編士卒進入越野行軍階段,徵北大將軍親自趕赴襄國督導操練,率五萬整編士卒一路南下直奔豫州。
戴施不知道關中部分胡人正在遷往豫州,五萬大軍南下是為了防止萬一,他不關心這些事,他關心的是如何與荀羨建立聯絡。
十一月中旬,正是寒風肆虐的嚴冬時節,大將軍行營青壯徵募司從事荀羨來到博陵郡,核實博陵郡青壯人丁數目。二十日,荀從事過了滹沱河,來到蠡縣。
“令則兄。急煞小弟了。”終於能和荀從事單獨相處之時,蠡縣守將上前攬住荀從事雙臂,如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找到組織的孤兒般感慨萬分。
“行義兄為何事愁成這般模樣?”感受到對方的憔悴和滄桑,荀羨驚詫不已。
“令則兄可知,石青歸降朝廷,是為詐降,毫無誠心啊。”
“啊!行義兄如何得知的?”
戴施出口如石破天驚,荀羨入耳即心驚膽戰,一直擔心的事情得到證實,不是一種很好的感受。
“令則兄,是這樣的…”
戴施把李崇的言語和天騎營在蠡縣所做的勾當一一向荀羨道出,最後反問道:“令則兄。如此還不足證明石青梟鴞之心嗎?”
“好膽!好膽…石青竟敢劫持朝廷宣詔使,破壞幷州歸順之舉,如此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荀羨面容慘,四肢發抖,神情十分恐懼。他的恐懼不是因為石青的大膽,而是因為石青終於成了敵人的緣故。江東士子包括諸葛攸、諸葛羽在內,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這個敵人的可怕。
一直以來,荀羨都在撮合鄴城和江東的關係,一直曲意討好石青,希望軟化對方立場。只因為下意識裡,他不敢面對與石青為敵的現實。眼下卻再沒有迴旋的餘地,他必須面對這個敵人了。因為他是大晉朝廷的駙馬都尉,他的妻子是司馬氏家女兒。還因為荀氏是世族高門之一,世族高門正是石青最為鄙夷的物件。無論哪個身份,都不容他倒向石青。
“行義兄,小弟這就回轉鄴城,儘早把訊息傳回江東。臨別之際,不知行義兄有何教我?”該來的總歸要來,荀羨穩住心神,開口向戴施請教。
這段時間,戴施翻來覆去想了許多,雖然說不上胸有成竹卻也不像荀羨那般慌亂。聽見詢問,遂鎮定地回道:“令則兄。某個觀之,石青詐降實乃不得已而為之。中原四戰之地,無險可依。若不歸降朝廷,鄴城將同時承受荊、揚、幽、並、涼等數州施加的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