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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罷之後,石青捏著書信,發了一陣呆,隨即來到帥案前,抓起紙筆,揮灑寫道:“鄴城來信,言道總帥及伯求等因謀逆被斬;乍聞噩耗,弟心痛如絞。總帥寡慾無求,豈是謀逆之輩…”寫到這裡,他覺得有些不妥,於是住手沉思。
毛筆被石青斜斜篡在半空,墨汁順著狼毫緩緩下滑,在毫鋒處攢了一大滴後,輕輕墜下,落到白紙上,然後向四周慢慢浸潤,不一會兒,便在紙上鋪灑出老大一團墨漬。
墨漬邊緣毛毛糙糙,像無數觸手張牙舞爪著撲上四周。石青的視線一落上去,心神似乎就被這些觸手攝取,情不自禁地沉醉於這團黑暗的深邃之中,難以自拔。
過了許久,石青嘆了一聲,扔下筆,抓起寫到一半的書信,三下兩下撕得粉碎。隨後揚聲招呼左敬亭入帳。
“敬亭!你走一趟徐州,幫我給周大哥帶幾句話。”
石青神色極其慎重,沉聲叮囑道:“你告訴周大哥。就說國難當頭,眼看中原就要遭受鮮卑人鐵蹄的踐踏,值此時刻,悍民軍、乞活軍、新義軍應該攜起手來,同心戮力,共抗外辱。個人的恩怨仇恨暫時不能計較,請他明瞭大義,不能因為一時的個人意氣,作出親者痛仇者快之事。”
石青不知道,就在他為周成擔憂的這一刻,鄴城皇宮,琨華殿上,另有一人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透過窗幔、門戶,西墜的太陽將暖暖的春陽向大殿中灑了幾縷,只是怎麼也無法將大殿完全照亮;殿內大多都是陽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在陽光的襯托下,那些地方顯得格外地陰涼晦暗。
陰暗之中,大魏皇帝冉閔居中高坐,新提拔的皇后族親、大將軍董閏,衛將軍王泰,左將軍蔣幹,領兵省尚書胡睦,司空郎輳В�惺櫓胸┝躒旱攘�艘渙沉萑壞胤至⒘講唷�
此時並非朝議時間,六人之所以在此,乃是奉冉閔之招,前來商議司州刺史人選以及新義軍出兵河內等諸般事宜。
這幾天,大魏朝廷上下一直充滿著一股喜氣,文臣武將個個揚眉吐氣;最後的威脅李農已被剷除,乞活軍雖然散失了一部分,大部分卻被冉閔收編,鄴城內外真正成了悍民軍一家之天下。新義軍蕩平段氏鮮卑的奏報更是錦上添花,讓鄴城的喜氣也多了幾分。
原本一切都很好,石青舉薦魏統任司州刺史,有人反對,有人附和。
反對的人擔心魏統與石青走的太緊,或者擔心冉遇不滿,因為劉國的司州軍是豫州軍趕走的,選拔司州刺史不能不顧及豫州牧的態度。附和的人言道魏統功勞不小,該當此任,否則會讓將士寒心;或者說鎮南將軍難得進言舉薦,不可讓他失了面子。
無論是反對或是贊成,都是題中應有之意。眾人各抒己見,只為了冉閔決策時有個參考。就在這團融融的氣氛之中,豫州牧冉遇的加急奏本適時到了。這個奏本的到來,讓祥和、熱鬧的廷議瞬間變得如冰一般的寒冽。
冉遇加急奏本的主要內容是舉薦豫州豪雄樂弘擔任司州刺史。
在座諸公皆知冉遇、石青失和。兩人一為世家名門,位至一方牧守;一為一軍之帥,官拜鎮南將軍;地位相當,各不相讓,如今同時舉薦親近之人擔任司州刺史,換作平日,必是一番精彩的爭鬥;只不過,在座諸公看罷冉遇的舉薦奏本後,一語不發,盡皆默然。
因為,舉薦奏本末尾,冉遇以風聞傳說,奏報了一些新義軍以及石青的傳聞,這些傳聞,看似荒唐無稽,在座諸公卻沒一人敢插口替石青開脫一句。
薄薄的奏本如同沉重的大山,劉群用力篡緊,素淡的宣紙被右手指甲刺破了四道裂痕,他沒有絲毫察覺,冉遇的風聞奏報讓他如墜冰窟,冷冽的寒氣似乎將他全身的血脈凍結住了。
冉遇的風聞有五點。
一是徵東軍故老相傳,石青乃天神臨凡,手中蠍尾槍能呼風喚雨,能發霹靂電閃。冉遇認為此事極為可信,去年初夏,在懸瓠城南,包括悍民軍孫威在內,許多人親眼瞧見石青勒令蒼天下雨,當時蠍尾槍確實發出了霹靂閃電。
二是青兗一帶流傳石青乃真命天子,石青曾夢見傳國玉璽在懷,醒後取夢中吉兆,取名為石青。玉璽,青石者也。
三是泰山左右士民皆信上述傳言,以至於青、兗兩州上至刺史,下至流民,無不對石青膺服畏懼;青、兗官府名存實亡,早在新義軍偷襲樂陵倉時,就被石青收入私囊。
四是石青與南方大晉關係密切,一直勾連;新義軍不僅受大晉錢糧資助,甚至很多官吏、將校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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