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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義軍在官渡分作三路;一路由六千屠軍組成,他們隨魏統、陳然西進,分駐洛陽、滎陽兩地;修築城池,招攏流民,恢復生產。
一路由衡水營、陸戰營、天騎營組成;駐紮官渡;衡水營負責看護浮橋,護衛航道;陸戰營協助衡水營之餘,就地整訓操演;天騎營在豫州與兗州、司州接壤地帶滲透活動,以實戰代替操演,密切關注豫州軍動向,探查豫州各郡山川地理以及豫州軍兵力輜重分佈詳情。
最後一路由三營七千二百名騎兵組成,石青親自統帶,他打算先南下豫州軍主力所在的尉氏,然後轉向東南,借道梁郡,前往徐州州治彭城看望周成。
尉氏屬於兗州陳留轄區,位於陳留國西南邊緣地帶。河南荒蕪之後,後趙沒在陳留郡設流官治理,尉氏成了無主之地。段龕佔據陳留孫家塢,因浪蕩渠和惠濟河隔擋,鮮卑人主要活動在浪蕩渠以東區域,未將浪蕩渠西的尉氏納入轄內。豫州軍不費一兵一卒就入主尉氏。
五月初六。
冉遇隨便用了些吃食,一大早便來到校場,命人擊鼓聚兵,操演士卒。
石青這個不死的毒蠍,已成了他的夢魘,眼下的局勢再容不得冉遇有半點大意。被這個夢魘折磨的過程中,冉遇免不得心生怨恨,暗地裡嗔怪冉閔,堂堂一國之君怎麼連殺個人都辦不好!
向鄴城密報石青的特異之處後,冉遇便密切關注鄴城和石青的動向。依據他對冉閔的瞭解,冉閔斷斷容不下石青這等‘異人’。果然不錯所料,沒多久,鄴城傳來詔令,冉遇推薦樂弘為司州刺史未獲透過,為了安撫冉遇,朝廷任命樂弘為荊州刺史。大魏並未佔有一寸荊州土地,樂弘的荊州刺史完全是個空銜;不過,冉遇並未在意這點,他在意的是詔令透露,司州刺史一職由石青推薦的魏統擔任。
石青未因舉報獲罪,反而得寵?冉遇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的好事。他知道,冉閔此舉是對石青動手的先兆;想透這些後,他便在尉氏厲兵秣馬,準備搶在鄴城之前進入青兗,接收新義軍人馬兵甲。
事態的發展與冉遇的預料完全吻合,沒過幾天,石青踏上了北上鄴城的路途,冉遇也做好了進攻青兗的準備。只是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石青會突然折返,而且折返後,便即從枋頭撤兵,屯兵官渡,收縮防線,再看不出半點北上的意圖了。
難道事情洩露,石青知道冉閔要殺他?如果這樣,石青必定也會清楚其中來龍去脈,他會不會以此為藉口攻伐豫州?
想到新義軍生生拖垮枋頭的強大勢力,想到新義軍圍殺段氏鮮卑降兵的狠厲手段,冉遇不寒而慄。這時候,他腦海中盤旋的再不是進入青兗接受新義軍人馬兵甲,而是如何擋住新義軍大規模入侵,如何頂住石青雷霆霹靂般的打擊報復。
“兄長安好。”張煥歪斜著身子走過來問候。
冉遇從校場上收回目光,看了張煥一眼,立時皺起了眉頭。
張煥披了一身皮甲;由於身子過於肥胖,軍中臨時找來的皮甲裹在身上,就像一副小馬甲,看起來十分好笑;為防馬甲掙脫,張煥勒緊了絲絛,許是絲絛過緊,將他勒得臉紅脖子粗的似乎很難受,以至於走路都不利落,一歪一斜,滑稽不堪。
“汝非軍士,何故如此打扮?也不怕軍中士卒笑話。”冉遇板臉責備。
張煥嬉笑道:“兄長。小弟意欲投軍,自此時起,小弟會盡力當好一名軍士。不知豫州軍可願收留。”
冉遇狐疑道:“汝為何有此想?汝還是迴轉襄國,跟在父親身邊辦事的好。”
張煥肥大的腦袋連連搖動,他收起慣常的嬉笑,正容道:“兄長。這段時日,小弟想明白了一件事。小弟因此不會再回襄國。”
“哦,什麼事?”
“力是什麼?小弟至今才明白,何為力!”
張煥握拳屈臂,模仿出一個有力的姿勢。“小弟以前認為,金錢財富、名望人脈、人丁地位都可為力,如今看來,大為不然。或者這樣說,這些不是直接的力,需要透過某種轉化,才能成為力…”
冉遇目光一閃,詫異地望著張煥,彷彿不認識似的。
張煥的親生母親是張舉如夫人,儘管出自關中望族姜氏,張煥仍然不算張舉嫡親子;因他從小生的胖乎乎的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兼且人也機靈,很會討張舉歡心,這才在張氏有些地位。
冉遇從來沒將這個兄弟放在心上,他沒想到,他看不上的兄弟還能有這般念想。儘管如此,冉遇仍然不在乎,如今他自立門戶,已經不需要南和張家的蔭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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